肖遙一邊整理,一邊繼續說道:“別看咱們兩個就帶了點酒水和飲料,但絕對是價值最高的,除此之外,我還帶來了燒烤專用的調料,想吃地道的燒烤,這可比那些高檔食材更重要。”
凌少農的架勢一看就是經常野炊的主,動作非常麻利,時間不長就已經擺放好了烤架,并且把串好的羊肉串都拿了出來。
“少農,我帶了專用的燒烤調料,你拿去用吧。”肖遙大聲招呼道。
“不用了,燒烤調料我也有準備,專門找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給配制的,特別地道,我已經用過多次了。”
“你別忙著拒絕,東西好不好,用一下才能比較出結果,你還是試用一下吧。”
肖遙把調料整理好,專門給凌少農送了過去。
送上門來的調料,凌少農就不好拒絕了,只得說道:“那我先試用一下,正好做個比較,哪一種味道更好,咱們就用哪一種。”
“動作挺麻利,手法也挺專業,你是不是專門和燒烤師傅學過呀?”
“樂瑤喜歡吃燒烤,我自己也挺饞這一口的,就專門和大飯店的廚師學了幾天。可能是我比較嘴饞吧,再加上多少還有一點天賦,朋友們對我的燒烤手藝還算滿意。”凌少農看似謙虛,實則炫耀的說道。
“你這手藝還算湊合,應該不會糟蹋我帶來的調料,我跟你說一下這幾種調料的用法,你使用的時候一定要精確用量,多了少了都不行,這一點很關鍵。”
“你要求挺高的,這是真拿我當廚子了,你這樣說話,以后會沒朋友的。”
凌少農本來想裝個B,結果肖遙一點都不配合,這讓他很幽怨。
肖遙拍拍他的肩膀,“你太高估自己了,不是我要求高,本來這就是事實。像我這種說話直來直去的才是真朋友,不會說一些恭維的話讓你陷入虛榮里無法自拔。”
“本來滿滿的激情,聽了你的話,突然間就沒動力了,要不你來燒烤,我休息會兒?”
“除了燒烤,你還能干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繼續干著吧,我還有更重要的工作。”
肖遙指著腌制好的那幾只野山雞問道:“這幾只野山雞你準備怎么處理?”
“一半做叫花雞,一半用來燒烤怎么樣?我做的叫花雞還不錯,大家都挺喜歡的。”凌少農習慣性的炫耀。
肖遙檢查了一下其他的材料,“準備的挺充分,連荷葉都有了,那就做幾只叫花雞。叫花雞的做法看上去簡單,但要想做好了,里面的門道多了,今天我心情好,所幸教你兩手。”
“你這牛吹的比我都大,還教我兩手,希望你等會兒別烤糊了,我這可是野山雞,你別給我糟蹋了。”凌少農當然不相信肖遙的廚藝比他還高。
在他的認知里,像肖遙這樣的大老板,歷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肖遙說他是個美食家,那凌少農肯定相信。但要說肖遙有廚藝,那他只能呵呵了。
“你要是有骨氣的話,等會兒我做好了叫花雞,你一口別吃。”
“你請我吃,我都不敢吃,這里荒郊野外的離醫院太遠,我擔心食物中毒以后,有生命危險。”凌少農嘴上不饒人。
“但愿某人有點骨氣,等會兒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野山雞確實挺難得,肖遙覺得不能浪費,很快就有了方案,繼續說道:“剩下的這幾只野山雞,兩只用來熬湯,其余的用來燒烤,你看怎么樣?”
“熬湯的話,會不會太慢?”
“熬上一個半小時就能喝了,那時候大家應該剛剛吃飽,喝湯正好。”
“看來你對自己的廚藝還挺有自信的,既然你覺得自己能行,那就按你說的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藝怎么樣。”
頂多就是浪費這幾只野山雞,反正其他食材還多著呢,就算浪費了也不影響大家吃飽。肖遙這么主動,凌少農也不好阻止他,只能勉強同意。
肖遙和凌少農在這邊忙得不亦樂乎,歐正明那邊卻亂成了一鍋粥。
歐正明帶來的a5和牛是頂級的好食材,頂級食材的吸引力還是挺大的,好幾個人聚在歐正明的身邊,和他一起研究怎么做。
他平常的飲食很講究,也很挑剔,但他卻從來沒有進過廚房,他對吃挺在行,但你問他怎么做,那他就一竅不通了。
圍在他身邊的幾人同樣都沒有下過廚房,動手能力和動手經驗都是零,大家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結果來。
“A5和牛挺難得的,咱們幾個動手能力都不行,我看還是別糟蹋了,還是等凌少農烤完羊肉串之后,交給他來處理吧。”樂瑤最終給出了一個靠譜的建議。
“和牛確實不好處理,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制作吧,咱們做點簡單的。奧龍和大閘蟹的做法應該很簡單,要不咱們還是考慮這兩樣吧。”歐正明有自知之明,趕緊轉移目標。
眾人重新商量了半天,決定動手做清蒸大閘蟹,這應該是最簡單的做法了。
幾個人很快就分好了工,有人燒水,有人收拾大閘蟹。
大閘蟹是活的,看上去有點兒猙獰可怕,歐正明主動接了刷殼的活。
第1次做這種事,歐正明笨手笨腳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大閘蟹的捆繩竟然松了。
歐正明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大閘蟹的前腿松綁之后,一下子就夾住了他的手指頭。
這只大閘蟹有碗口那么大,前腿粗壯有力,一鉗子下去,再也不松口,歐正明慘叫一聲,頓時蹦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
“媽呀,這是被大閘蟹給夾住了,這可怎么辦?”
“咱們趕緊把這只大閘蟹給捉住,想辦法把他的鉗子給弄下來!”
幾個小女生看到歐正明的慘樣,一個個的都花容失色,胡亂出著主意。
“歐正明的手指頭都出血了,咱們得趕緊想辦法,要不然的話,我擔心他的手指頭會被夾斷。”蘇雯婧還算鎮定。
“那怎么辦啊?這只大閘蟹太可怕了,我可不敢上手抓它,你們誰膽子大,趕緊上去幫忙。”陳楚蘭一臉的焦急之色。
畢竟做過一段時間男女朋友,而且兩個人是和平分手的,陳楚蘭是眾人當中最關心歐正明的那一個。
歐正明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要斷了,這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指望身邊的這幾個女人能給他幫上什么忙,強忍著疼痛,左手撿起一塊兒石頭來,狠狠的向這只大閘蟹砸了下去。
他用的力氣有點猛,石頭也有點大,這只大閘蟹被砸了個稀巴爛。
大閘蟹死了,但他手指頭上的蟹鉗卻并沒有松動,歐正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只蟹鉗給弄了下來。
他原本就沒有什么動手能力,現在成了傷殘人士,自然就更不能動手了。
大家一番安慰之后,一致決定讓他在這歇著,接下來什么都不用干了,等著吃就行了。
有了歐正明這個教訓,眾人誰都不敢接替他的工作,清蒸大閘蟹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野炊的樂趣不在于好不好吃,而在于自己動手制作的過程。
幾個小女生雖然動手能力不強,但都有積極參與的心態。既然干不了這些看上去簡單的活,只能選擇給肖遙和凌少農打下手。
“你們兩個看上去挺專業呀,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我們也不知道該干點什么好,總不好什么都不做。”賈廷秀站在肖遙的身邊問道。
“燒烤很快,一會兒就能吃了,你們先準備一下餐具…”肖遙做過小飯店的老板,給手底下的服務員安排工作,挺有經驗。
在他的指揮之下,幾個小女生很快就都忙碌了起來。
大家手里都有活兒,干的都挺帶勁兒,說說笑笑的,現場一片歡聲笑語。
陳楚蘭手中拿著肖遙帶來的紅酒,好奇的問道:“肖遙,醉春風是哪里產的酒呀?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仙宮山莊的特產,現在剛剛開始供應尋味齋餐廳和仙宮大酒店,還沒有對外發售,你自然沒有聽說過。”
“竟然是仙宮山莊的特產?這是真的嗎?”陳楚蘭挺吃驚,“仙宮山莊出產的東西,每一樣價格都挺高,而且供不應求,這瓶酒的價格應該很高吧?”
聽到這瓶酒竟然是仙宮山莊的特產,凌少農干脆放下手里的活,湊過來仔細鑒賞了一番,然后說道:“仙宮山莊竟然也出產紅酒了,看來以后國際上的高檔紅酒要有咱們國內的一席之地了。”
“我吃過仙宮山莊出產的葡萄,那絕對是無上的享受。這么高檔的葡萄,釀出來的紅酒,味道肯定差不了,說不定比那些法國紅酒還要好喝。”陳楚蘭連連點頭。
“你這樣的白富美怎么也說外行話?釀酒葡萄和你吃過的水果葡萄并不是一個品種,兩者哪能混為一談。”
陳楚蘭給了凌少農一個白眼,“仙宮山莊的水果葡萄那么美味,種植的釀酒葡萄肯定也是一個檔次的,這么簡單的推理,難道你都想不明白嗎?”
“就算釀酒葡萄和水果葡萄是一個檔次的,我覺得仙宮山莊也不太可能用這種檔次的釀酒葡萄來釀造紅酒。你吃的水果葡萄多少錢一斤,你還記得嗎?”
陳楚蘭答道:“5萬塊一斤。”
“要是這種釀酒葡萄也5萬塊錢一斤,你覺得釀造出來的紅酒得賣多少錢一瓶?”
陳楚蘭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案,“不清楚,肯定很貴就是了。”
“不是很貴,肯定貴死了。像我這種普通人肯定買不起,也就你這種白富美有能力享受。”
凌少農扭頭看向肖遙,問道:“肖哥,仙宮山莊出產的紅酒是用這種幾萬元一斤的釀酒葡萄釀造的嗎?”
“仙宮山莊出產的紅酒分為兩種,一種叫醉春風,還有一種叫醉流霞。醉流霞確實是用價值幾萬元的釀酒葡萄釀造的,但醉春風不是。釀造醉春風的主要原料是仙宮山莊特產的普通釀酒葡萄,另外加了少量的價值幾萬元的高檔釀酒葡萄。”肖遙并沒有在他們的面前提及醉紅塵,因為沒這個必要。
“仙宮山莊還真是牛皮!竟然真的用價值幾萬元的釀酒葡萄來釀酒,這么高的造價,那得賣多少錢呀?”凌少農非常吃驚。
這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相關消息很快就會披露,肖遙說道:“醉流霞的造價太高,仙宮山莊不準備推向市場,這種酒只在尋味齋餐廳和仙宮大酒店供應,新酒的售價是100萬元一瓶。”
“真特么貴!我就知道這么高的造價一定會死貴死貴的,反正我這種普通人絕對消費不起,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錢人。”凌少農一臉屌絲樣。
“兄弟,看你這么可憐,等姐高興的時候,可以考慮請你去尋味齋喝上一杯死貴死貴的醉流霞。”
凌少農馬上抓住陳楚蘭的胳膊,“姐,你是我親姐,我一定讓你天天高興,以后就讓姐破費了。”
陳楚蘭趕緊后退兩步,把胳膊掙脫出來,“你個窮屌絲,滾一邊兒去!錢沒有幾個,胃口倒是挺大,還想我天天請你喝100萬一瓶的酒,姐姐我自己都不敢這么消費,誰給你的膽子?”
“一看你就是個假的白富美,不就是100萬一瓶的酒嗎?對于真白富美來說,天天喝這算個事兒?用來洗澡都沒問題!”凌少農鄙視道。
“貧窮竟然也沒有限制住你的想象,我看你別上學了,還是去寫小說吧,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大神。”
“寫小說肯定是不會寫小說的,哥們兒喝不起醉流霞還喝不起醉春風嗎?”凌少農繼續問肖遙,“醉春風的價格應該沒那么貴吧,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喝得起嗎?”
“普通老百姓肯定是喝不起的,不過你這樣的普通老百姓肯定有能力消費。醉春風新酒的價格是2萬元一瓶,你節省點兒零花錢,肯定買得起。”
醉春風新酒的定價,肖遙的建議是1萬,但被銷售團隊給否決了,最后定價為2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