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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不得不低頭

  《繼承三千年》來源:

  “這下又有熱鬧可看了,我等著看申家接下來的表現。”唐天豪似乎很興奮。

  “能有什么熱鬧?不外乎就是各種妥協罷了。能夠讓申家上火一次,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可能會有第二次了。”

  “那倒是,可惜了,讓人挺遺憾的。”好不容易有一次耍威風的機會,唐天豪覺得沒過癮。

  接到肖遙的電話,邱尚松剛剛完成了一次續命針的針灸過程,說話的聲音有點虛弱,“小師弟,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了,這段時間你在忙什么?”

  “我這段時間在漢州,和申家的申延成發生了一點矛盾,申家財雄勢大,想要以勢壓人,前幾天安排了三個聯合吊茶組,分別進駐了我在京都的三家企業,好在我是守法經營,折騰了幾天,也沒有抓住我的把柄。”

  “申家和你發生矛盾了?我剛剛同意接診申家老太爺來我的醫療組診治,看來這個決定做錯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邱尚松很生氣。

  盤午生前雖然對他的三個記名弟子不怎么關心,但他的三個記名弟子卻深感他的大恩,對盤午非常尊重,對師門有很深的歸屬感。盤午去世之后,他們三個把這份情感都轉移到了肖遙的身上。

  肖遙代表著師門正統,而且又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三位師兄對他都很關心,都想幫他做點什么,可惜平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小師弟既不缺錢,又比他們有本領,真是想幫忙都幫不上。

  對于想要盡一份心力的三位師兄來說,這真的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現在小師弟終于有事情找上門來,而且又是邱尚松力所能及的,他當然要積極配合。

  不用肖遙開口,邱尚松就主動說道:“好在申家老太爺還沒有轉過來,等會兒我就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不用過來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情不會讓師兄你為難吧?”在邱尚松這位師兄的面前,肖遙沒什么好客氣的。

  “不為難。師門的續命針法很多人都跟著我學,但始終都只有我一個人能用,每天最多10個名額,每一個名額都很珍貴,因為我的不可替代,自然就有話語權,真正的頂級大佬,我或許無法拒絕,但申家絕對不在這個范圍之內。

  你就放心吧,我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他拒之門外,想要爭奪這個名額的人多了,很多人的能量并不比申家差。”邱尚松并沒有說大話,一位不可替代的神醫確實就是這么牛氣。

  有了師兄的配合,給申家的這次教訓,想必一定能夠讓他們一生難忘。

  和邱師兄閑聊了幾句,主要是邱尚松詢問了一番肖遙的近期情況,事無巨細的把近期的情況講述了一遍,邱尚松這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對于申家來說,今天是愁云慘霧的一天。

  自從拿到聯合吊茶組的罰單,上面高達2億的處罰金,讓申家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2億的罰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但對于家大業大的申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讓整個申家憂心的是這件事情背后所透露出來的巨大隱患。

  聯合吊茶組僅僅調查了三天就撤離了,顯然這是唐家發出的警告。

  正常的企業經營都能被唐家抓住這么大的把柄,如果唐家把手伸向其他地方呢?

  后果之嚴重,簡直不可想象。

  唐家撤回了聯合吊茶組,顯然是等著他們申家的下一步行動。如果接下來的談判或者說是賠償,能夠讓唐家滿意,應該就沒有后續的動作了,事情基本上也就可以了結了。

  但如果不能讓唐家滿意,緊隨而至的打壓,恐怕會讓他們申家傷筋動骨。

  申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遇到這種事關家族前途的大事了,家族的每一位核心成員都在關心著這件事情的進展。

  申家的人今天都很不開心,如果一定要選出一個最不開心的人選來,那一定是申家老四。

  申老四覺得家里的氣氛太過凝重,干脆約了他的大外甥梁安民出去喝悶酒。

  兩個人找了一家清靜的私房菜館,開了一瓶特供茅臺,點了幾個菜,就這么悶頭喝了起來。

  “我早就說延成不是做生意的料兒,你大舅就是不聽我的。他要是聽了我的建議,讓延成安安穩穩的在公司里擔任一個職務,不把他放出去,怎么會惹出今天這么大的禍來?”

  申老四越說越有氣,“你說他干的這都是什么破事兒?花了那么大的代價盤下來的五星級大酒店,你說他不好好經營,竟然賣假酒,還用假古董訛詐人,你說這是正經生意人干的事兒嗎?”

  梁安民對這個表弟也很是不滿,“延成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這些年他一次又一次的創業,然后是接二連三的失敗,錢沒少花,啥事兒都沒辦成。花了那么大的代價給他拿下了漢州大酒店,這才剛看到利潤,又讓他給搞黃了。”

  “沒那個掙錢的腦袋瓜兒也就算了,咱們申家養個閑人還養得起,但他不長眼還沒腦子,這就真的沒救了。本來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兒,要是他當時道個歉,態度好一點,哪有現在這么多麻煩。”

  申老四把杯中酒一口干了,憤憤說道:“要不是他惹出來的亂子,這6.8億的稅金我就省下了,更不要說后面的2億罰款了。結果現在弄得我反而成了罪人,還埋怨我不守法經營,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花錢的時候都挺爽快,誰都沒考慮過這錢有多難掙,現在家里出事兒了,我這苦巴巴掙錢的,反倒落了一身埋怨。”

  “誰讓咱們不是體制內的呢?這掙錢到底比不上當官,當初咱們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結果。”梁安民感同身受。

  “是我要選擇的這條路嗎?還不是被老爺子給逼的。”想起當初的無奈,申老四的心里更加苦悶了。

  周圍的世家子弟,別人是沒本事才不得不經商的,只有他是被家里老爺子強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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