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科爾森頓時睜大了眼睛。
“您確定嗎?我是說…我們都見過上一個回來的東西是什么樣子…”
“是的。”尼克弗瑞淡淡地說道,“我當然記得那艘扭成麻花的核潛艇…但這次是一個人,一個完好無損的人…”
“…是有空間能力的變種人嗎?”
“不…”尼克弗瑞搖了搖頭,“他是一個劍客,以太平洋對面那種特殊方式修煉成的劍客。”
說著,尼克弗瑞扔出了一本檔案。
科爾森望了自己這位上司一眼,隨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檔案。
在科爾森翻閱檔案的時候,尼克弗瑞繼續開口道。
“在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劍客剛剛失蹤時,太平洋對面的所有知情人士都認為他死定了,只有他的師父,道門駐美武館的林叔武力排眾議,堅持認為他的弟子還會回來。”
“佩林孤兒院的孤兒,十歲才被他的師父收養,在武館練了八年…天,他還是個唐氏寶寶?”
科爾森忍不住抬起了頭,望著對面的尼克弗瑞。
“基因突變,變種人,超凡血清,宇宙射線…我們遇到的稀奇古怪違反常理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尼克弗瑞神情淡定地說道。
“Sir,這樣的人在紐約生活了十八年,但直到他回了太平洋對岸我們才知道?”
科爾森嘆了口氣。
“他藏得太好了!”
尼克弗瑞越過桌子,走到科爾森身前。
“經過常年的努力與鍛煉得到力量的人,與那些驟然獲得超能力的幸運兒完全不同,前者對力量掌控自如,后者可能會殺了自己…”
尼克弗瑞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這一份檔案。
“他在紐約長大,我們要嘗試拉攏他嗎?”
科爾森瞬間知曉了上司的意圖。
“當然,相比待在印度的憤怒先生,我更看好這個小伙子。”
“是我飛過去,還是等他們回來?”
“等他們回來吧!”
尼克弗瑞拍了拍科爾森的肩膀。
“順便一提,你們可能還是同好,資料上顯示這位十八歲的小伙子可是收藏了不少美國隊長的卡牌…”
“是嗎?”
科爾森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真巧,我們有典藏版…”
遠在大洋對面的林易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了升值而囤積的美國隊長卡牌,已經成了某國際組織打算拉攏自己的突破口。
他正坐在街頭的燒烤攤前,愜意地擼著串。
“…所以,在入了道門后,我們還要回紐約?”
林易一邊擼著串,一邊有些詫異地望著對面的林叔武。
“沒錯!”林叔武笑著解釋道,“道門與官方雖然合作密切,但本質上還是一個獨立的組織,因此道門在許多方面也是獨立的,比如駐美機構。”
“就是師父你?”
林易恍然道。
“當然!”林叔武點頭笑道,“你以為你為什么能這么容易入籍啊。”
“因為你是間諜?”
林易懷疑地說道。
“扯淡!”
林叔武笑罵一句。
林易毫不在意地嘿嘿一笑,邊吃邊問道。
“可我記得師父你不是美國國籍嗎?道門難道允許成員雙國籍?”
“害,什么國籍不國籍的。”林叔武擺了擺手,“到了你我這個層次,心里的自我認定比那個小本上的一行字要靠譜多了!”
“…我明白了”林易點了點頭,“所以說還是要回去?”
“我是肯定要回去的。”
林叔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易。
“但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以你的天賦,他們一定樂意接納你。”
“我跟你走。”
林易不假思索地說道。
雖然這個國家與他記憶中的有些相似,但它畢竟不是林易記憶中的那個國家。
林易對它天生就有些好感,但也僅限于好感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讓林易在意的,除了師父林叔武,也就只剩下孤兒院的佩林院長了。
他并不在乎道門,但既然師父想讓他加入道門,那就加一下好了。
“那就一起回去吧。”
林叔武有些欣慰,又有些惋惜。
“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知道。”
“問吧…”
“您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道門?”
聽到林易的疑問,林叔武瞥了他一眼。
“不是你一直喊著要學劍的嗎?”
“啊…”
林易有些無語,他當時只是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道門組建時在一定程度上借鑒了卡瑪泰姬,因此在道門內部,知識是完全共享的,加入了道門,你就可以查閱所有想學的劍法了。”
聽到林叔武的話語,林易說不感動是假的,但郁悶也是真的。
他現在剛剛轉職劍魂,還有一大堆強力技能沒學呢,哪有空去學道門這些最高也不過煉神境的劍法啊。
“明天你加入道門后,我們就回去吧,我訂好了后天的票。”
林叔武輕聲說道。
“可以。”
林易笑著應下。
“非道門嫡系人員想要正式加入道門,主要有兩道門檻,一是品性,二是修為,前者有我為你擔保可以不用考慮,所以只需要考慮后者就可以了。”
“嗯…”林易點了點頭,“修為主要測什么,道經修為嗎?還是說實戰…”
“當然是實戰!”
林叔武笑了,林易也笑了。
實戰的話那可真是太簡單了!
“不過你的病怎么辦?”
林易輕聲問道。
“放心好了,死不了的,方師兄用祖師符箓為我壓制住了癌細胞的擴散,至少三五年內應該沒有問題。”
說著,林叔武笑了幾聲,又拿起一根肉串。
“所以啊,我得趁這幾年好好享受享受,等符箓效力一過,這種好東西就沒法吃嘍~”
“…”
望著林叔武珍惜的樣子,林易沉默了一會。
“我會想辦法的。”
他開口道。
林叔武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后欣慰地說道。
“你有這份心就好…”
說到這里,林叔武忽然得意一笑。
“當初你從酒店里失蹤的時候,他們都不信你能回來,但我不這么認為,哪怕梁局長告訴我上一個失蹤的變成了肉沫,我也依然相信,你一定可以回來!”
“結果呢,你還不是好好坐在這里…我就知道,從你十六歲那年突破煉神境后我就一直知道,你的未來注定璀璨,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死在什么鬼空間波動里…”
林叔武絮絮叨叨地傾訴著這些天內心的擔憂,林易也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將烤好的肉串遞過去。
“空間波動的事,梁局長只告訴了我,他們都不知道能你能從中穿越回來意味著什么。”
林叔武拍了拍林易的肩膀。
“明天你好好表現表現,給遠洋一脈掙掙臉面,咱們漂漂亮亮地回去!”
林叔武得意地說道。
“好!”
林易笑著應下。
第二天,太岳山上。
還留在太岳的道門高層,非常罕見地聚集在崖角的一座亭觀里。
“你們收到消息了嗎?”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出聲問道。
“收到了,他們要我們盡量把這個孩子留在這里。”
“很難。”另一個老者搖了搖頭,“而且他畢竟是在海外長大的,心不一定在我們這邊。”
“你多慮了。”白發老人笑著說道,“林叔武這人我是知道的,他養大的孩子不可能會有問題。”
“不管怎么說,先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