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相視一笑。
李麗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冬日一到晚上風就很大。
李正聽著風聲過了一夜,屋外又下起了大學。
皇宮內,李世民和程咬金吃著火鍋。
王鼎送來一張畫說道:“陛下,這是涇陽造的東西。”
李世民接過畫,看著畫上的東西說道:“朕知道最近稚奴一直都在忙這個事情,只是朕想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用來做什么?”
王鼎低聲說道:“臣也查過一些典籍,也問了造作監的人,也沒有人可以說個明白。”
李世民看著畫上的內容,一時間也看不明白這個東西是做什么用。
程咬金吃下一口涮羊肉說道:“陛下,李正這小子也不是一次兩次造出稀奇古怪的東西。”
李世民喝下一口酒水放下手中的畫作說道:“聽說最近大理寺的人和突厥使者走得很近?”
程咬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青菜說道:“不知道怎么了,末將吃冬日里的青菜,就覺得這個青菜特別嫩。”
看著程咬金答非所問,一幅裝傻充楞的樣子無奈笑了笑。
這種事情問他個根本沒用。
見李世民已經放下碗筷,程咬金連忙吃完碗里的羊肉,跟著李世民站起身。
程咬金說道:“陛下,天色不早了,臣家里還有一些急事。”
李世民稍稍點頭,“那你先回去吧。”
別人都說程咬金是個殺才,李世民看得出來,這個程咬金比更多人要精明,更加的聰明。
等程咬金離開之后,王鼎對李世民說道:“陛下,大理寺的少卿和突厥使者有往來,還找了吐蕃的祿東贊。”
李世民皺眉說道:“他們要做什么?”
王鼎低聲說道:“估計是和兵器案子有關,而且長孫沖一直追著這個案子不放,也是一直追查著。”
李世民低聲說道:“長孫無忌是什么態度。”
王鼎回話道:“趙國公倒是甚么都沒有說,似乎長孫沖查這個案子,趙國公也已經默許了。”
李世民板著臉說道:“他們查到了什么?”
王鼎躬身說道:“對方似乎發現了什么,也只是暗中查探而已,而且遮掩的很好。”
李世民反倒笑了笑說道:“他們是不想讓朕知道他們到底查到了什么,甚至都在瞞著朕。”
王鼎低聲說道:“老奴不清楚他們查到了什么,不過我們的首尾都擦的很干凈,需要老奴去辦查探的人鏟除了嗎?”
小泥爐中的碳火還在燒著,火鍋的湯水也在沸騰。
李世民重新做下來說道:“不用了,就算是鏟除了,只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反而會讓你以后更難追查。”
王鼎低聲說道;“老奴明白了。”
讓宮女把火鍋和泥爐端走,李世民說道:“就先這樣吧。”
王鼎躬身說道:“老奴會盯著的。”
等王鼎離開,李世民一個人坐在甘露殿中,看著窗外的雪景心中。
長孫沖咬著這個案子不放,是長孫無忌默許的。
也就說長孫無忌這個老狐貍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李世民長嘆一口氣說道:“朕的這些臣子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狡猾。”
收回心神,李世民開始處理這幾日留下來的奏章,奏章上都在說著今年秋收的事情,各地的收成都還不錯。
李世民寫下一張字條,然后放在甘露殿的窗外。
當即有一個身影拿了李世民的留下的字條,便快速離開。
柱哥兒在長安城中拿到字條之后,神情凝重對身邊的眼線說道:“去盯著長孫家的人。”
眾多眼線一起散去,融入人群之后朝著趙國公府而去。
柱哥一路從朱雀大街走到城外。
來到城外的酒肆,柱哥找到了許敬宗。
平日里根本找不到柱哥兒的神情,除了柱哥主動來找自己,許敬宗發現自己的人想要找柱哥根本找不到。
而對方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許敬宗很不舒服。
許敬宗看著柱哥兒走來說道:“好久不見了。”
柱哥兒坐下來說道:“剛剛來的消息,大理寺少卿和長孫家走得很近。”
許敬宗說道:“我這里也有消息,大理寺的少卿和祿東贊還有突厥使者烏哈那再聊兵器案的事情,似乎他們幾個打算聯手調查。”
柱哥兒又說道:“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對方知道我們在查他們,他們會撤走人手,我們查的這些也可能會前功盡棄。”
許敬宗瞧著長安城的城門,即便是凜冬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
柱哥兒站起身說道:“對方既然查到了突厥使者和吐蕃使者,那么就能查到當初的那個西突厥國師,甚至會覺得那個突厥國師沒有死,因為當時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并不能確定就是當時的國師。”
許敬宗低聲問道:“西突厥有國師這個人嗎?”
柱哥兒重新帶起斗笠說道:“關外的事情我們不是很清楚,我們和你說的只有這些,我就先回去了。”
許敬宗笑了笑說道:“慢走。”
看著柱哥兒重新走入人群中,許敬宗咬一口餅,又喝下一口羊肉湯,冬天的時候這樣果腹是最好的。
而且還能暖身子,也頂餓。
當年的西突厥國師當然是沒死,而且就是之后的莫先生。
對方能夠查到這么多年的事情,說來也是很有耐心,看起來鐵了心要清楚這件事。
如今的真正的莫先生就在關外吐蕃,幫長安令管著土地。
而現在的莫先生其實是幾個孩子。
如今莫先生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好幾個孩子。
就算他們要查,也不見得可以找到真正的莫先生。
再者說如今的莫先生可沒有這么好對付。
勢力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現在要抓莫先生可不是一間容易的事情,那幾個孩子可不好惹。
說不定人抓不到,還會惹得一身麻煩。
只要抓不到莫先生,這件事就聯系不到長安令。
而生意渠道有王鼎打掩護,當今陛下親自參與的生意。
要解決這種事情也很簡單,把大理寺卿換了,把長孫沖支出長安,對方就什么都查不了。
許敬宗心中隱隱有一種擔憂,陛下特意放任長孫沖這么查,早晚對長安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