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土匪欺壓慣了,或者西域的風氣就是這樣,每次護衛隊的隊員,路過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主人就會把非常惶恐地把自己的糧食拿出來,甚至要把自己的女人給推出來。
這種做法讓王玄策感到惡心。
也很看不起這種做法。
護衛隊的隊員一概不理會這些西域人的做法。
除了必要的水和糧食,護衛隊的隊員不會多拿一樣東西。
涇陽出來的隊伍,關中出來的隊伍要有嚴明的紀律。
不然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區別。
李恪跟著這里的原住民來到西州城一個非常隱秘的地窟。
地窟有一扇門關著還有一把巨大的鎖。
李恪拔出橫刀,陽光下橫刀的反光很刺眼。
光是看這個明亮的刀面,就知道這刀非常地鋒利。
李恪一刀揮下,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鐵鏈就斷成了兩截。
好鋒利的刀…
幾個西域人看著李恪手中的刀紛紛詫異。
西域人的鍛鐵技術很差。
撿起一段鐵鏈,李恪拿在手中打量著。
這種鐵非常地輕,而且質地非常地粗糙。
就這種鐵,也就比石頭好一點而已。
與手中的橫刀相比差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新制的橫刀更是比以前的橫刀鋒利太多了。
李恪深有體會,鍛鐵技術對兵器的好處有多大。
若是只有鋒利的兵器,沒有精銳的隊伍,也是白搭。
李恪推開這扇門,入眼的是一堆金子。
一時間有些晃眼。
走入這處地窟,李恪費勁地咽下一口唾沫,沒想到打下的西州城下的地窟中還有這么多金子,猶如小山一般地堆在眼前。
西州城的老者用生疏的關中話說道:“這位將軍,這些金子都可以送給你們,還請你們保護西州。”
李恪撿起一塊金子打量著又重新丟下,爬上這堆金子的上方,拿起火把瞧著這片地窟的情況,地窟的后方還有更多的金子和玉器。
猶如一片裝滿了金玉的池塘,要說不心動是假的。
誰在這么多的財富面前能不心動?
一旁的西州城老者觀察著李恪的神色,很驚訝地發現這個關中來的將軍,對眼前這些金子似乎沒有太多的激動,反而看得出這個將軍眼里有更多的擔憂。
等到李恪走下小山般的金子堆,老者說道:“這位將軍,如今的西州城人手不夠防守西州,若是將軍可以幫助我們守護西州,這些金子都是將軍的。”
李恪看了一眼這個老者臉上的笑容。
老者依舊是擠出笑容微笑。
多看了幾眼,李恪越發覺得這個老者的笑容古怪,“我倒是覺得奇怪,那些土匪難道不知道這里有這么大金庫?”
老者低聲說道:“那些土匪怎么能和將軍相比,他們是土匪我們對那些土匪恨之入骨,而將軍是來拯救我們的。”
李恪收起橫刀,轉頭一言不發地便離開了金庫。
老者站在金庫中眼神中多了一些疑惑。
回到城頭,王玄策正在帶著人修繕城墻。
李恪把金庫中的事情和王玄策說了一遍。
王玄策也有些驚疑,“有這么多金子。”
李恪僵硬地點頭,“足夠我們所有人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金子。”
王玄策低聲說道:“蜀王殿下以為呢。”
幾個西域人送來了西瓜,李恪停下話語,接過西瓜。
等這幾個西域人離開之后,李恪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若說西州城有這么多的金子,那些土匪不帶走?竟然不知道有這么大一個的金庫?”
這么一說,王玄策也警惕起來,“若是這么樣,確實很古怪。”
李恪接著說道“最讓我疑惑的是,他們說愿意把這些金子送給我們,只是讓我們幫他們守護西州城。”
王玄策又說道:“蜀王殿下動心嗎?”
李恪冷聲一笑,“我對金銀錢財沒什么興趣,來到吐蕃殺了這么多人,金銀錢財都不過是物件而已,只要贏了就都是我們的。”
王玄策回身看向身后的西州城中,那些來來往往的西域人。
“蜀王殿下,看來這段時間我們要警惕,凡是對你抱有熱情的陌生人,他們都是帶有目的的,他們一定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么,這是長安令說過的。”
李恪沉聲說道:“那他們看中我們什么了?”
王玄策搖頭,也是一陣無言。
李恪又說道:“這西州城我總覺得怪怪的。”
王玄策看著四周點頭。
接連半個月的時間,李恪和王玄策一直守在西州城。
之前被趕出去的土匪沒有再回來攻打,也沒有什么人路過西州城。
李恪心中越發覺得古怪。
太平靜了。
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蜀王殿下,我們發現一隊大食人!”
“大食?”
李恪跟著士兵來到城頭,朝著西州城的西面看去,荒漠上果然有一隊人馬,對方距離這里不太遠,也可以看清楚對方的服飾,應該就是大食人的穿著。
像是在觀察西州城,他們騎著馬慢悠悠地在城外晃蕩著,人馬大概一百人左右。
也不靠近,就在那里晃悠著。
王玄策也趕來說道:“大食人怎么來這里了?大食不是正在和波斯打仗嗎?”
李恪也疑惑道:“莫非波斯已經亡了?”
王玄策說道:“也不會吧,就算是波斯亡了,大食人也不見得會這么快到西洲。”
李恪滿腹疑惑。
這西州城看起來不簡單啊。
先有土匪控制了西州城,起初覺得不奇怪。
西州本就是西域很重要的一個地方。
偶爾會引發戰亂也沒什么。
如今吐蕃自顧不暇,西突厥一盤散沙,沒有了強大的后盾,西州應該會很亂才是。
可是如今看來趕走了那些土匪只有,西州城太平靜了。
還有古怪的金庫。
和這些莫名出現的大食人。
幾日之后,又是一個大風天。
風沙很大。
一個孩子與一個大人頂著風沙來到西州城。
這個孩子用吐蕃話說著來由,說是來躲避風沙。
李恪看著只是一個孩子和一個大人,也沒多想就讓這兩人進入了西州城。
把這倆外來人安置好之后,李恪給了他們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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