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連忙躬身說道:“說不上請求,只要是大將軍吩咐在下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秦瓊看著遠處的風景說道:“如若你買了地之后,老夫原來地上的人該如何?”
李正搖著扇子說道:“不難辦,我當初并入牛進達將軍的土地的時候,就是把那些居民全部遷入涇陽,大將軍的高陵共有一千六百戶,人口一共六千余人,其中成年壯年勞力三千人,婦女兩千四百人,孩童三百。”
秦瓊吃驚地看著李正,“老夫都還打算賣給你,你就已經算得這么清楚了?”
李正稍稍點頭說道:“高陵有地一共一萬八千六十六畝,人均耕地一畝三分,高陵雖說也是一塊好地,但是一直以來生育不多,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產生這個問題的主要原因就是人均耕地非常的不均勻,很多人有房沒有地,娶不到媳婦。”
程咬金聽完點頭,“這小子的話說得沒錯,普通人家嫁娶,除了要有宅院還要有一片地才肯嫁人,就說孔穎達這個老頭子說一定要老夫的兒子在軍中有任職才肯嫁。”
“還自詡孔儒世孫,明明說好的要定日子,現在一定要老夫的孩子在朝中有官位才肯嫁,出爾反爾簡直可惡。”
程咬金罵罵咧咧地嘀咕著。
秦瓊說道:“平日里老夫只是讓幾個佃戶看著,也沒有去照看。”
李正接著說道:“若是大將軍的地可以給我,在下可以讓高陵原本的住戶遷入涇陽,土地用來擴建我涇陽的書院,并且修路修房,以前的耕地會繼續留著用來種田。”
“那老夫的那些佃農以后的日子,是否可以過得和涇陽一樣?”
“一樣,村子里的人生活都是一樣的,我們的工坊也是多勞多得,若是有能力也可以提拔,前些日子陛下不是多給了一片地,用來給我擴建印書坊,到時候肯定用不上這么多地,涇陽有足夠多的耕地來分配,這一點大將軍可以放心。”
程咬金點頭說道:“秦二哥你放心,李正的涇陽算是整個關中管的最好的一片地方了,雖說經常會大興土木,不過建設的確實不錯,是個養人的好地方,老夫也想著等到朝中用不著某的時候,來涇陽住,平日里閑著沒事也可以找我兒子比劃比劃。”
李正苦哈哈笑著。
程咬金要是住到涇陽來了,怕是程處默的好日子到頭了。
秦瓊心中思量著。
程處默又說道:“秦二哥,李正的為人你我都清楚,你放心吧。”
秦瓊點頭,“好,老夫這就去找陛下。”
說完秦瓊便離開了。
李正站在原地看著秦瓊背影對程咬金說道:“程大將軍,你說秦瓊大將軍知道陛下現在在哪里嗎?”
程咬金看了一眼李正,“不是應該在別院嗎?”
李正惆悵著說道:“今天陛下興致很不錯,現在估計還要參觀什么地方。”
程咬金回頭看了一眼營地,又看了看李正。
“程大將軍要是還有事,請自便。”
“自便?你涇陽每個工坊門口都掛著一頭惡狗,老夫怕是不能太過方便。”
“大將軍放心,那些田園犬不會咬人的。”
“你怎么知道它們不會咬人?”
李正咧嘴笑著說道:“大將軍不妨去問問它們?”
“老夫…”
程咬金多看了李正幾眼,一時間語窒,“李正你說像你這樣你處處和陛下對著來,還死活不做官的人,恃才傲物,狂妄至極還能活到現在實在是…八字邪了門!”
糾結了許久程咬金才說出了一句可以形容的話語。
李正卻是不屑道:“其實傳說中還有一個人比我八字更邪門的。”
“誰?”
“那人喜歡騎著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動不動就喜歡認別人做義父。”
“你說的是…”程咬金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正點頭,“沒錯,那個人就是呂布,非常的邪門,閑著沒事就認人做義父,董卓,丁原…認誰誰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種,天下人聞風喪膽,避之不及,實乃爹中克星,在下不可及也。”
程咬金倒吸一口涼氣,好奇問道:“有這回事?”
李正卷起自己的衣袖說道:“一看就知道程大將軍,沒有看過三國演義。”
程咬金又是倒吸一口涼氣,“三國演義又是什么?”
“那是一本書,這都不重要,反正呂布這家伙的八字才是真的邪門,在下和他可沒得比。”
“胡咧咧,要不是老夫聽說過那些列傳,真要被你小子忽悠了,還方天畫戟?”程咬金說完甩甩衣袖便離開。
“程大將軍方天畫戟是一把非常好的武器,大將軍要不要打造一把?”
程咬金的腳步越來越快,越走越遠。
李正瞅著他離開的背影,“怎么走的這么著急呢?”
等到程咬金離開之后,李江山走來說道:“永嘉公主又去見長孫無忌了。”
除了王鼎喜歡神出鬼沒,涇陽神出鬼沒的還有一個人。
就是殺手姐姐李江山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突然冒出來站到在自己身邊,要說是保鏢吧也算,要說是殺手吧她似乎也不是收錢辦事的那種。
李正把地上的稀泥全部推到田埂上說道:“永嘉公主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李江山低聲說道:“你難道不怕人家算計你嗎?是皇后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
李正低聲說道:“那就請殺手姐姐替我謝過皇后,我只是一個種田的沒什么本事,要是真的被算計了,還請殺手姐姐不忘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幫我報仇雪恨。”
李江山看著李正沉默了。
很明顯實驗失敗了,混凝土的泥漿還要重新配比才行。
也不知道是砂石放得過少了,還是水多了。
回到家中,李正就看見小兕子正在和李泰走象棋。
李泰的身材雖然沒有以前這么胖了,噸位看起來也有一百八十斤左右。
相比以前噸位兩百多斤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再看棋局上,李泰的黑棋被小兕子的紅方咬得很死。
此刻的李泰正在猶豫著怎么動他的馬。
李正長嘆一口氣,“好歹堂堂魏王,一個都快成年的人,下棋連個六歲的小丫頭都下不過。說出去怕是我李正顏面無存,魏王殿下要不你我就此割袍斷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