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躬身說道:“如今不少人都去涇陽趕早市,涇陽的肉菜都很便宜,長安的價格也就跟著下來的。”
這些言官不為了江山社稷多動動嘴,什么時候開始關系長安的肉菜價格了。
肉菜便宜一些也好,這樣也有更多的人可以吃得起肉。
只要不動糧食的價格的就好。
李世民低聲問道:“王鼎,外面的肉菜價格如何了?”
王鼎躬身說道:“菜的價格倒沒什么太多的變化,就是肉的價格最近確實低了不少,從三十錢一斤已經掉到了二十五錢一斤,涇陽也才賣二十二錢一斤的豬肉,沒太多的變化。”
李世民稍稍點頭,“便宜了兩錢?”
王鼎再次說道:“確實,也就便宜兩錢倒是長安越來越多的人能夠吃上一口肉了。”
李世民放下這本彈劾李正的奏章。
重新拿起一本看了起來,果然又是彈劾李正的。
這些言官還沒完沒了了,李世民心里很想讓李正自己來看看,他到底有多么招人恨。
大唐出了這么一個妖孽,朕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還有彈劾李正大肆征調民夫,大興土木的。
李世民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大興土木也不過只是涇陽一個小地方而已,李正最多只是多建設了一些房子,用的也只是他自己的房子。
官道早就該修繕了,修路也是李正自己花的錢。
而且花了不少,沒有動用朝中任何一文錢。
真要說有什么損失。
還是朕自己賠一個女兒。
李世民看了一個多時辰的奏章,有一大半都是彈劾李正的。
自從麗質嫁給李正之后彈劾的奏章越來越多。
王鼎又看了一眼甘露殿的一角,那里堆放著小山一般的奏章。
全部都是彈劾李正。
被滿朝文臣這般彈劾,李正還能活到現在也真是邪門了。
坊間都說李正是當朝第一佞臣。
誰是佞臣誰是忠臣?
要說李正是佞臣,李正也不過是很多事情為了他自己考慮,比較利己,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
要說那些彈劾李正的官員忠誠,倒也不見得。
很多人不愿意看到李正好好活著。
甚至更多的人愿意看到李正可以早點死了。
李世民對王鼎囑咐道:“你去一趟涇陽,問問吐蕃的事情,還有告訴李正,這段時間給朕老實一點,這么多彈劾他的奏章在給朕折騰什么事出來,朕也保不住他這個駙馬。”
“喏。”
王鼎收到話語小步退出甘露殿。
長安,秦瓊坐在府上看著程咬金正大口灌著酒水。
“今日真是稀奇了,平日里不見你登門,怎么今日來拜訪老夫了?今天早朝都告假了。”
“還不是李正的藥給鬧的,老夫昨晚一晚上沒睡好。”
秦瓊喝著酒水說道:“說到李正,你知道許敬宗嗎?”
程咬金點頭,“當然知道。”
秦瓊把今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程咬金說道:“李正來信是說要買地?”
秦瓊點頭,“老夫知道,你程咬金老匹夫的兒子和李正走得很近。”
程咬金拍桌說道:“程處默這個鬼小子一天到晚跟著李正到處闖禍,沒少讓某操心。”
秦瓊苦笑一番說道:“不說你兒子,李正如今是涇陽郡公,又是駙馬如今食邑數千戶一萬多畝糧田,你說他還要老夫的地?”
程咬金琢磨著說道:“李正就是一個死要錢的,說不定你地里有什么寶貝,他才會想買。”
秦瓊也思量著,“老夫也就這么一些地李正到底看中什么?”
國子監,孔穎達讓國子監的學子把修橋典籍都抄錄的一份送往了涇陽。
不過看著如今國子監的學子,似乎也沒有了以前的活力。
至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國子監像是失去的活力,記得是從長樂公主嫁給李正的那天,國子監的學子都沒太多的熱情好好讀書了。
仿佛國子監的學子都失去了夢想一般。
李正坐在涇陽,正在給大牛講解力的相互作用。
李義府走來打斷了講課,“長安令,王鼎王公公來了。”
倒上一杯熱茶,來招待王鼎。
王鼎邁著悠閑的腳步而來,在石桌旁坐下,神情享受的喝下一口熱茶。
李正說道:“這是今年的新茶,是狄知遜的地頭種出來的茶葉,怎么樣?”
王鼎品著茶說道:“確實很不錯,味道不是很厚實但入口很舒服。”
李正拿出一小袋茶葉遞給他說道:“這些茶葉就送給王公公了。”
王鼎推脫到,“這哪行,上次那些臘肉還沒吃完呢。”
“一點小心意而已,又不值錢。”
說完李正再次把茶葉推倒王鼎的面前。
王鼎看著一小袋茶葉說道:“長安令還真是客氣,這么一點小心意要說老奴推脫了不受,那也不好,收下又沒什么負擔,實在是讓人…”
“那就收下吧。”李正打斷說道。
王鼎把這袋茶葉收下,又喝一口茶水說道:“長安令,最近朝中一直都有很多人在彈劾長安令。”
李正點頭,“略有耳聞。”
王鼎低聲說道:“這些日子陛下收到了很多彈劾長安令的奏章,如今那些奏章堆積如山,好在長安令沒有什么把柄在他們手上,若是真有什么不對的事情,怕是陛下都要壓不住了。”
李正感慨,“或許這就是樹大招風吧。”
王鼎說道:“長安令最近還是穩重一些為好,萬萬不可再出什么風波了。”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我明明已經很低調了。”
“千萬不要再有什么風波了!”
王鼎強調著。
李正再給王鼎添上茶水說道:“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是不惹事的那種人,明明是他們來招惹我,真是樹欲靜風不止,我多冤啊。”
王鼎尷尬笑了笑,“陛下讓老奴帶話來確實是這么說的,長安令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可以。”
李正點頭。
王鼎雙手揣在袖子里說道:“想必長安令也聽說了,最近長安的傳聞,眼下長安令也一定知道老奴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