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低聲說道:“魏王那是想要白吃白喝,我就算做的是一張餅他也會厚著臉皮說好吃。”
聽到有人這么說自己的孫子,李淵的神情尷尬。
家中的宮女來報說道:“家主,李君羨大將軍來了。”
李正坐正說道:“讓他進來吧。”
李績和李淵相看一眼便說道:“老夫就先走了,別送了。”
兩人一起離開之后,李君羨便走了進來。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李君羨大將軍,所來何事?”
李君羨低聲說道:“你現在是龍武軍的上將軍,龍武軍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李正看著夜空說道:“我是龍武軍的上將軍?我差點忘了。”
“你忘了!”李君羨幾乎是叫了出來。
“最近太忙了,等我抽空了,我會去龍武軍看看的。”
“等你抽空?你什么時候有空?”
“這就不知道了。”
李君羨作罷點頭說道:“你是龍武軍的上將軍,自然要去見見龍武軍的個個將軍,行伍長,希望不要太晚,身為上將軍不坐鎮軍中成何體統,我知道你新婚燕爾,但也不能不務正事。”
李君羨一通說完。
李正不樂意了,“什么叫新婚燕爾,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憑啥說我不做正事了。”
李君羨低聲說道:“都是男人,我知道,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
李正跳腳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君羨拿出一份東西說道:“你看看這個,以后我們龍武軍要這么練嗎?”
李正拿過李君羨遞來的這份紙,打開看了起來,“負重長跑?障礙跑?讀書識字?整理內務?…”
看著這上面的內容,李正好奇問道:“看著眼熟,這不是我們涇陽護衛隊的訓練內容嗎?”
李君羨說道:“這是陛下讓人送來的,說是以后我們龍武軍就按照這上面的方法訓練一年試試。”
李績!一定是李績!
不僅白吃白喝還來涇陽偷師。
豈有此理。
李正看了一眼李君羨說道:“其實我這個方法不是適合所有人,龍武軍常年有自己的訓練方式對不對?用我的訓練方法不一定適合他們。”
李君羨的神色有些狐疑,“若是真要按照陛下送來的這份東西來訓練,還要你的將印我才能實行下去。”
“那就算了吧,怪麻煩的。”
一聽這話,李君羨又不樂意了,“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你就要照辦嗎?”
李君羨低聲說道:“陛下的話一定要照辦。”
“你看,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區別。”
“幾天前,你的護衛隊打敗了驍勇善戰的龍武軍,我覺得你的練兵之法一定有獨到之處。”
李正把這份東西重新交到了李君羨手里,“你對驍勇善戰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龍武軍一直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李正輕蔑一笑。
李君羨說道:“你是看不起現在的龍武軍嗎?”
“要說驍勇善戰,我覺得那些久經沙場的邊軍才是驍勇善戰的,因為他們知道怎么能夠在最少的動作中讓對方失去戰斗力,讓對方在最短時間內倒地不起,好讓自己存活下去。”
“請問,現在的龍武軍有多久沒有出去打仗了。”
“自從陛下登基之后就沒有出去過。”
“那就對了,現在是貞觀九年,也就是說有九年沒有拉出去打仗了,李君羨將軍現在還能確定這支龍武軍依舊驍勇善戰嗎?他們的存在也就只有震懾而已,真要打仗你有把握嗎?”
李君羨低下頭沉默了。
“一把再好的刀就算是你一直不去磨,它也會生銹,一頭猛虎要是一直被關在籠子它會變得和家貓一樣。”
李君羨又說道:“即便是你這么說我還是覺得,龍武軍比長安其他衛府的大軍更加地精銳。”
“你看這還是你我之間的區別,我在意的是實戰,而你在意的只有精銳二字,你想要的是龍武軍一直都是精銳的模樣,可依舊不是我的護衛隊的對手,因為龍武軍不過是家貓而已。”
李君羨慕咬著牙,看著李正輕蔑當場拔刀而起,“我不準你這么說龍武軍,我練兵十多年,我在龍武軍十多年了!它們不是家貓。”
剛拔出橫刀,李君羨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傳來的涼意,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把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正吃著一只果子說道:“李君羨,我是龍武軍的上將軍,你想以下犯上?”
李君羨僵硬在地原地,脖子上的刺痛感傳來,對方只要在一用力還沒等自己的刀碰到李正,自己一定會命喪當場,心里不由自主升騰起一陣涼意,李正身邊什么時候有了這等高手,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
李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門,似乎還沒有下人注意到這里。
“李君羨將軍,我勸你現在把刀收起來,被那些宮女看到了,就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了,傳到陛下耳邊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了。”
李正依舊坐在躺椅上說道:“殺手姐姐,把刀收起來吧,他都不敢動了。”
“你敢動李正一根毫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身后冰冷的說話聲,李君羨緩緩收起自己的橫刀,直到對方的刀離開自己的脖子。
看著李君羨脖子上的血痕,李正說道:“李君羨將軍,你也別不服,在我看來現在的龍武軍就是家貓!”
李君羨躬身說道:“上將軍說的是,敢問要如何訓練才能讓龍武軍成為精銳。”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說道:“演練,不停的演練,每個月都要派出去一批人去關外歷練,不要每日按部就班,只有在不停的對抗中成長,這支隊伍的戰斗力才會一直上升,這樣吧,你我各自操練,以后每個月你們龍武軍都和涇陽的護衛隊演練一次。”
李君羨低聲說道:“你是上將軍的,末將不敢僭越。”
“那就你先幫我代管著,行嗎?”
李君羨又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行。”
“至于你的那份東西,你愛怎么用怎么用,我還是那句話,光死練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