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羨是不是陛下的眼線?我若是執掌了龍武軍還不是在李君羨的時刻監視之中,還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大將軍你覺得我犯賤嗎?”李正低聲說道。
李績沉著臉說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李正接著說道:“我手中的,只有我的涇陽護衛隊,他雖然我讓我做龍武軍的上將軍,依舊對我有猜忌,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就算我娶了公主。”
李績點頭,“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玄武門的事情之后陛下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不過!”李績轉而又說道:“你小子是如何將涇陽護衛隊訓練成這般的。”
“團隊力量,涇陽護衛強調的不是個人,而是團隊的協作能力是我們一直在鍛煉的,一個隊伍是一個整體,我這里不贊同一個人沖鋒陷陣在我看來那就是送死。”
李績說道:“既然薛仁貴和王玄策不想入軍,老夫總不能空手而歸。”
李正低聲說道:“我也沒想讓將軍帶著什么東西離開。”
“你這個小子!”
李績說完揮揮衣袖掃興地離開。
到了傍晚,李正回到了自己家中。
今日的李麗質倒是沒有做飯。
李正在家中看到了一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也看著自己。
“你是誰呀!來這里做什么?”小丫頭雙手叉腰奶聲奶氣的問道。
“你又是誰?”李正瞧著她。
“兕子!”房間內傳來了一聲呼喚。
小丫頭跑著而去依偎著李麗質的懷中,“皇姐,他是誰呀。”
李麗質捏了捏小兕子的鼻子說道:“他是你皇姐的丈夫。”
“皇姐的丈夫?”小兕子想了一會兒便又從李麗質身上下來,一步步走來恭敬地說道:“明達見過姐夫。”
說完小丫頭又逃進了李麗質的懷中。
這就是李世民的小女兒李明達了,李正瞧著這個丫頭,她似乎還有些怯生。
“我去做飯。”李正說完走入的廚房。
一邊切著菜,李正想著李明達的病情,似乎和她母后的病情差不多。
這種先天的呼吸道疾病會遺傳,而且不好治愈。
等到飯菜做得差不多了,李治也回來了。
今晚稀奇的李淵也來蹭晚飯。
李淵很喜歡李明達這個小丫頭。
李明達也是晉陽公主,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奈何歷史上卻早夭。
小兕子很黏李麗質,晚上要和李麗質一起睡。
李麗質一臉歉意地笑笑。
今晚有一個人睡了。
李正獨自一人坐在田埂邊,看著夜空的明月,心里想著李明達的病情。
“聽說你成了龍武軍的上將軍?”
聽到說話聲,李正回頭見到了李大熊,“是啊,誰說的。”
李大熊低聲說道:“今天大將軍李績來過了,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李正稍稍點頭。
李大熊又說道:“還說要在咱們家多住一段時間。”
李正還是有氣無力的點頭。
李大熊長嘆一口氣。
“怎么又嘆氣了?”
李大熊看了一眼李正說道:“做爹的心里不踏實,你說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龍武軍的上將軍,爹知道你有本事,可感覺總有些…”
“惴惴不安?”
“應該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你看書讀得少,連語言都組織不清,應該多看書才對。”
李大熊低著頭,“做爹的沒讀過書,也沒什么好教你的了,你有出息。”
話里帶著一些中肯和落寞。
李正一手搭著李大熊的肩膀說道:“李績大將軍來咱們家做客送禮了嗎?”
李大熊不以為然說道:“大將軍來咱們家做客要什么禮?”
“那他是空手來的?”
“對呀?”
李大熊摳著牙縫里的菜葉子說道。
李正思索著:“那他打算住多久?”
李大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也沒說住多久,就是挺聊得來的。”
李正一邊琢磨著,“那豈不是在咱們家白吃白喝還理直氣壯的?”
這話一聽,李大熊不樂意了,“什么白吃白住,那是大將軍來我們家作客,怎么能說是白吃白住?”
“這不就是白吃白住嗎?”
李大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小子啊,一身的本事怎么就有了這么一個死要錢的性子。”
李正對李大熊囑咐道:“作客就作客吧,省著點不要大魚大肉的。”
李大熊隨口往田地里吐了一口濃痰,便轉身離開了。
李正又是一聲嘆息,“這大唐的民風要說淳樸也淳樸,要說彪悍也彪悍,怎么就一個個喜歡白吃白喝呢?太奇怪了。”
又在家里的偏房度過了一夜。
李正從系統圖書館中拿出一本書,這本書叫做近代印刷史,講的就是印刷術的變遷。
看久了眼睛發澀,李正放下書閉上眼放松著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為了產業,為了幸福又腐朽的退休生活,至于這么累嗎?
那些讀書人整日讀儒家典籍,整日談什么無為而治,這天下能無為而治嗎?
不為科學發展做努力整日就知道死讀書。
這天下還能好吧。
李正心里又把那些世家子弟痛罵了三千遍。
一雙小手捧著家里特有的竹筒茶杯,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里是溫熱的白開水。
李正扭頭看到了李明達。
這個小丫頭又紅著臉跑出了房間回到了她皇姐李麗質的懷抱中。
李績徘徊在涇陽的護衛,一整天都在看著涇陽護衛隊的訓練。
“蜀王殿下,什么是負重訓練?”李績好奇問道。
李恪說道:“負重跑步,鍛煉體能和耐力。”
李績稍稍點頭,拿著毛筆飛快地記錄著一邊又問道:“那邊的大石頭是用來做什么的?”
李恪看了一眼說道:“那是杠鈴,用來鍛煉臂力的。”
李績點頭說道:“這個老夫知道,臂力越大就能打開十石弓。”
記下這些東西,李績指著遠處的一群人說道:“那些人是在做什么?”
李恪一板一眼地解釋著,“一個人站在高處往后倒,讓下面的士兵接住他,這是建立同袍之間的信任,把后背交給同袍,讓隊伍之間更加地團結。”
程處默帶著一隊人拉練回來說道:“可以上課了。”
李恪點頭,“好,讓他們去營地里休息半個時辰,我來講課。”
李績記下這里的細節又好奇問道:“什么講課?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