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感嘆,可惜了這小子寧可呆在涇陽也不想入朝為官。
就算是給他一個平章事,他連朝堂都沒有來看過一天。
整日就知道在涇陽修路修房子又種田的。
杜如晦說道:“眼下就剩下一個阿史那了。”
房玄齡點頭道:“既然執失思力已經點頭,阿史那就好辦多了。”
和李世民說完,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甘露殿。
房玄齡想著說道:“之前還有人彈劾說李正私交阿史那在這次談判中從中作梗。”
杜如晦說道:“想必只是空穴來風,李正這個孩子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房玄齡也是點頭,“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彈劾的,真是人心險惡呀。”
杜如晦非常中肯地點頭。
兩人走著見到黑著臉走向甘露殿的長孫無忌。
擦肩而過之后,杜如晦奇怪的問道:“長孫無忌的臉怎么黑了?”
執失思力辭去自己原本的可汗位置,奉大唐陛下為天可汗,臣服大唐效忠大唐。
消息一出就在長安炸鍋了。
中書省等不少官員也有些傻眼。
平時氣勢囂張的執失思力消失了兩天之后,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李世民的旨意傳出宮,封李恪為左武衛中郎將,命執失思力率三萬突厥騎兵馳援涼州協防。
阿史那在驛館里大發雷霆,用突厥話大罵著,“執失思力這個蠢貨!突厥要在這人手里毀于一旦!”
本以為執失思力的性格沒這么快答應大唐,沒想到他現在就已經服軟了。
五萬貫銀錢,上萬頭羊,數千馬匹!
一年一年朝貢下來以后突厥還怎么和大唐爭鋒。
還在惱怒的阿史那收到了宮里的召見,太常寺已經準備好了與他的談判。
執失思力已經稱臣,奉李世民為天可汗。
阿史那壓力很大,第一次和房玄齡等人的談判還是以拒絕為由。
房玄齡微笑說道:“過幾日陛下就會下令,派兵前往進入執失思力的領地,還請三思。”
阿史那咬牙說道:“你們是在要挾我嗎!”
房玄齡搖頭,“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談判不歡而散,阿史那知道自己不談也沒用,若是自己不從大唐遲早要聯手執失思力來攻打薛延陀。
執失思力現在已經離開長安回到突厥,按照李世民的旨意帶著突厥騎兵去協防涼州。
阿史那再次來到涇陽,村子里找著終于在河邊找到了李正。
面對正在乘涼釣魚的李正說道:“李正,這一切都是你干的!”
李正朝他笑了笑。
阿史那剛要走上前一步,就被李恪給攔下了。
“李正!我知道都是你在搗鬼,我告訴你,我不會像阿史那這么蠢!”
提了提魚竿,李正沒搭理他。
“李正!你這是要亡我突厥,你心腸歹毒,我薛延陀沒有五萬貫每年送給大唐!”
李正嘆息說道:“讓他過來吧。”
李恪讓開路。
阿史那來到李正的身邊喝道:“我們薛延陀沒有突厥這么有錢!”
釣起一條鯽魚,李正把魚放入竹簍中,掛上蚯蚓再次把魚線拋入河中,“現在是釣魚的好時節,史那兄喜歡釣魚嗎?”
“我叫阿史那什缽苾,不是什么史那兄。”
“差不多得了,你們突厥的名字又長又難記。”李正悠然自得的說道:“這釣魚可以讓人平心靜氣,史那兄要不要也來試試?”
“我沒興趣!”
“喜歡吃魚嗎?”李正又問道。
“不喜歡!”
阿史那瞪著李正說道:“李正,我告訴你就算執失思力那個蠢貨會稱臣,我阿史那絕對不會向你們大唐稱臣的!”
李正惆悵道:“可惜呀。”
阿史那:“可惜什么?”
“可惜你們薛延陀少了可以長治久安的機會。”
“我就知道。”阿史那指著李正,“你們大唐想要來執失思力來逼我就范,就算拼個魚死網破,我阿史那什缽苾也不會向你們屈服。”
李正冷笑說道:“誰要和你們拼個魚死網破了?你們薛延陀那塊又窮又亂的地方,你覺得我們大唐稀罕嗎?”
“你什么意思?”
李正對他說道:“我說薛延陀又窮又亂,土地貧瘠,連匹像樣的戰馬都養不出,你覺得就你們薛延陀那地方值得大唐出兵嗎?噫…窮得都尿血。”
阿史那看李正的神情喝道:“李正!你欺人太甚。”
李正提出剛剛釣來的鯽魚說道:“這條魚送你了,你看看你長得這么干瘦,燉個魚湯補補身體。”
阿史那愣愣地接過這條魚。
回過神阿史那又說道:“我是突厥王室血脈,我是阿史那什缽苾,執失思力不能代表突厥全部部落。”
李正斜眼看著他,“可消停點吧,別嚇怕了我的魚。”
“李正!總有一天我阿史那會殺回來的。”
李正對李恪說道:“送客。”
李恪上前一步對阿史那說道:“請回吧。”
“我不走!李正,之前我阿史那還敬佩你,你是一個詩才無雙的人,沒想到你的手段如此卑劣!我與你勢不兩立。”
見阿史那不走,李恪架起他把他拖走。
一路掙扎著阿史那叫罵道:“李正!你給等著!你個卑鄙小人!”
又釣起一條鯽魚,李正收起魚竿提著這條碩大的鯽魚,趁著李泰不在晚上回家燉魚湯喝,這長安的魚怪肥的,都快成精了。
正回到家,就瞧見了李泰這個胖子已經坐在自己家中。
李泰笑著上前說道:“你回來啦,好肥的魚啊,晚上是不是有魚湯喝。”
“沒你的份!要吃自己做去。”
李泰纏著李正說道:“我今天可是有重要的消息跟你說。”
“我沒興趣聽。”
李泰說道:“父皇已經開始在為麗質物色女婿了。”
“真的?”
“真的!”
李正湊近問道:“有人選了嗎?”
李泰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麗質,怎么樣,現在想知道了?是不是心里著急了?”
“呵,開什么玩笑,我就是想問問誰家娃娃這么倒霉,要娶你父皇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