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身上這種得體的驕傲與底氣在林遠看來并不是一件壞事。
對如意父母的謝禮林遠并不感興趣,不過林遠卻覺得自己通過如意可以嘗試與萬鯉玄宮這個位于南時空的勢力展開合作。
不過就算要合作也不是林遠主動通過如意去接觸萬鯉玄宮,而是在萬鯉玄宮的人知道了林遠的存在后來主動的來接觸林遠。
如意的父母這般在意女兒的身體情況,對于幫自己女兒恢復健康的人或勢力一定會嘗試進行接觸。
如意的父母應該很清楚能夠幫如意解除詛咒的個人或勢力會有著怎樣的本事。
“如意感激就不必了,如果你的父母有意要接觸幫你破除詛咒的人,就由你來當傳話筒吧!”
“我們之間的距離相距甚遠,我沒有辦法與你的父母見面,也沒有可能把你的父母引入到天體議會中。”
如意聞言趕忙說到。
“獅子你只要讓我能夠找一個理由就好,至于其他的我都能安排好不會讓組織暴露!”
與靜柏,周羽和如意交談完,林遠對著溫鈺點了點頭。
眼下的天體議會也該再去接收一些新成員了。
溫鈺開始通過群星之力對那些愿望進行搜尋,很快兩道身影便被拉入了群星匯聚之地。
這兩人都經過了溫鈺的初選,在這兩人被拉入群星匯聚之地的那一刻溫鈺,林遠,劉杰以及前不久剛剛坐在黃金座椅上的蘇伊人都得到了有關這兩人的詳細訊息。
這兩人一個來自于西時空,一個竟然在四大時空邊界臨近虛界的位置。
這兩人加入天體議會剛好讓天體議會在云外天域的各處都有了成員分布。
這兩人分別叫厲痕和元淇。
厲痕是那種很悲劇的角色,加入天體議會中絕大多數的人都充滿了悲劇。
只有在絕望之時才會用自己的一切來進行祈求。
像厲痕這個旁系成員受到嫡系的壓迫大半輩子都在為了嫡系拋頭顱灑熱血,最終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難以保住。
那整治旁系的處罰在厲痕身上留下的疤痕沒有讓厲痕絕望。
厲痕的兒子厲誠被厲痕看做希望,現在厲痕會拿自己的一切來進行祈求的原因很簡單。
那便是因為厲誠這個被厲痕視作希望的存在即將因為家族嫡系少爺的任性而淪為玩物,最終落得身隕的下場。
這正是厲痕不再把家族榮耀當成己任,哪怕是背叛家族也在所不惜的根源。
厲痕身處的位置剛好是四大時空位于虛界的交界處,林遠對虛界很感興趣。
四大時空與虛界的虛空生物彼此敵對,虛空生物每一次入侵云外天域都會產生災難。
于虛界生物而言,四大時空的人同樣是敵人。
因為四大時空的人進入虛界會大肆掠奪虛界內的資源,同時擊殺與奴役那些虛空生物。
高層次虛空生物的智慧極高,虛界內同樣有著頗多的本土勢力。
進入虛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旦被那些強大的虛空生物針對便會埋骨在虛界之中。
不過林遠對此并不在意。
一來是因為天空之城這邊有著春夏秋冬這般的高端戰力,二來厲痕所在的這個勢力掌控的進入虛界的通道危險系數極低。
不然這個家族也就不會憑借這處虛界通道存在并發展數百萬年的時間!
林遠想要讓厲痕加入天體議會不是一個單項的選擇,林遠也需要滿足厲痕的需求,救下已經被厲家的嫡系少爺選中即將作為書童的厲誠。
想要就下厲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厲痕所在的這個氏族十分強大,擁有圣靈境之上的強者。
想要讓厲痕這個家族的旁系獲得話語權,唯一的辦法便是要讓厲痕的價值高過作為嫡系少爺的要求。
厲痕所在的這個勢力嫡系與旁系之間地位的差距極大,如果不是厲痕的血脈正處于覺醒的關口,林遠憑借手頭的五級創生者資源可以讓厲痕覺醒體內的血脈。
林遠也不會決定留下厲痕。
只是就算幫厲痕覺醒了體內的血脈,提高了厲痕在家族中的價值,林遠依舊不確定厲痕所在的氏族是否會珍惜厲痕。
厲痕一旦覺醒了體內的血脈戰斗力與潛力會大大提升。
一個氏族在意旁系與嫡系之間的地位,其本質上就是一種對血脈的在意。
在厲痕所在的家族中嫡系血脈想要獲得血脈覺醒都十分困難,旁系子弟覺醒了血脈雖然依舊不如那些被家族極為重視的嫡系成員,但在家族中也算是一號人物。
只要厲痕去竭力爭取,林遠覺得厲痕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不成為這個嫡系少爺的玩物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越大的家族越在意那些能夠提升家族底蘊的戰士。
如果林遠幫厲痕覺醒了血脈,厲痕依舊保不住自己的兒子厲誠,林遠也就再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林遠總不可能讓春夏秋冬中的哪一個特意前往四大時空與虛界的交界處去拯救厲誠。
厲痕的價值在于厲痕身處的位置以及厲痕所在的族內。
厲痕一旦脫離了這個族群也就沒有了什么用處。
元淇與厲痕同樣苦命,雖然元淇是家族中的嫡系受到了家族的重視,但是在元淇的父母死后元淇受到更多的是來自于親人的迫害。
元淇的姑姑一家在林遠的眼中就是一家子吸血鬼,元淇受到那么多族內其他天才的白眼與歧視,與元淇的姑姑搶占了元淇的資源有很大關系。
若非是被自己的姑姑一家搶奪了那么多的資源,元淇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有覺醒自己那極為特殊的元素圣體。
元淇的父母沒有向外透露元淇體質的情況,一直那么拼命的在外尋找物資就是為了給元淇預備覺醒體質的資源。
元淇的姑姑多半也知道這件事,不然也不會在家族對年輕一輩資質測試的時候一直去掩蓋元淇的天賦。
想要把屬于元淇的一切都轉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過比起那些尋常苦難者有所不同的是,元淇的心中充滿著野心。
這種野心不是后天的遭遇滋養出來的,而是元淇一開始的心中便有的。
一個有野心的人要比沒有野心的人更容易成事,林遠很看中元淇的野心。
想要幫助元淇要比幫助厲痕容易的多。
元淇作為族內被寄予厚望的嫡系只要幫助元淇覺醒體質,元淇所在的這一脈一定會極為重視元淇。
元淇這一脈在家族那幾脈中是實力最弱的,很需要出現一個像元淇這樣的天驕去改變自己這一脈的狀態。
像元淇這樣有野心的家伙,最需要的便是一個讓元淇能夠充分發揮自己野心的平臺。
元淇一旦展現出了自己的元素圣體,別說是元淇所在的這一脈,元淇所在的元素一族都會把其當作是支柱來培養。
元素一族位于西時空得罪了精靈學派,精靈學派一直都在打壓著元素一族。
元素一族本來實力極強,可因為數億年前與精靈學派的一場大戰被精靈學派誅殺了族內的最強者,困在了末法之淵這種元素能量稀少的地方。
如果不是元素一族擁有制作元素河的方法,在元素稀少的地方也可以制作元素釀造元素河。
元素一族在末法之淵傳承至今怕是要徹底凋零了。
此前精靈學派的行事霸道林遠都是從旁人的耳中聽到的,并沒有親眼看到過。
元素一族的遭遇讓林遠徹底知道了精靈學派的行事究竟有多么霸道。
元淇的元素圣體與水屬性相關,林遠只需要為元淇提供大量的水元素天女級元素珍珠以及精純的靈氣,元淇的元素圣體便會自然而然的覺醒。
元淇一旦覺醒了元素圣體成為了整個元素一族的驕傲,元淇姑姑一家的壓迫同齡天才的歧視,以及元淇在族內的艱難困境便徹底全部得到解決。
厲痕和元淇對于自己身處的環境均感到極為驚訝。
溫鈺已經與二人進行了溝通,讓二人知道了自己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元淇聽到溫鈺的話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像元淇這種充滿野心的人戒備之心一般也都是很強的。
厲痕則是激動的問到。
“你們真的能夠救下我的兒子小誠嗎!?”
“如果你們能夠救下小誠讓我當牛做馬去做什么都行!”
厲痕的這番話說的十分卑微,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元淇都沒有看不起厲痕。
厲痕的作法讓元淇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自己的父親拼了命的去獲取資源最終因此而身隕,不也是在豁出性命為自己爭取一個未來嗎!?
林遠看著厲痕語氣極為認真的說到。
“幫你救兒子是你進到這里時許下的愿望,我們自然是要盡力去幫你達成的。”
“只是你應該也很清楚你所在的勢力對嫡系有著怎樣的態度。”
“想要幫你從家族的嫡系少爺那里要回你的兒子,最起碼要讓你所在的家族覺得你的價值比家族這個六少爺的價值更高!”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幫你把兒子救出來,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難度。”
林遠的話讓厲痕狂喜的表情不由一滯,
讓自己的價值在家族的眼中超過六少爺,這怎么可能做到!
六少爺身在圣羽學宮就讀,在所有的嫡系少爺中都是被極為看重的那一個,自己不過是一個旁系。
因為了解家族的情況厲痕心中燃起的希望在轉瞬間就熄滅了大半。
林遠感受到厲痕情緒的變化不由說到。
“你也不用太過悲觀,如果沒有辦法滿足你的愿望,你也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若是讓你的血脈從銅盔巔峰跨過銀盔,達到金盔,你覺得你在家族中的話語權將會如何!?”
林遠對厲痕所在的這一族血脈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厲痕記憶中的點滴,這種了解可謂是極為的片面。
所以在血脈提升后在家族中究竟會有著怎樣的地位變化,還是要問過厲痕本人再做判斷。
厲痕此時聽到林遠的話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什么,把自己的血脈直接從銅盔提升到金盔!
銀盔的這道坎基本上卡住了家族絕大多數的旁系成員,自己此前在探索小隊中只是一名隊員。
一旦踏足銀盔便能夠成為一名小隊的隊長。
那些達到銀盔巔峰的成員,在族中的待遇已經可以達到嫡系的程度。
若是達到金盔得到家族的授勛,地位已經可以和核心成員相當。
血脈達到金盔的旁系成員的子嗣,甚至都可以借助家族的資源到大的院校就讀。
自己的血脈若是達到銀盔巔峰或許不確定能否從六少爺那里救下小誠。
可若是達到金盔,六少爺就算再不愿意放了小誠,家族中的那些實權長老們也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大人若是能夠讓我的血脈達到金盔,小誠的安全問題肯定能夠得到解決!”
“等保障了小誠的安全大人您不管讓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哪怕您讓我去暴露家族加入虛界通道的地標!”
厲痕說的這番話可謂是咬牙切齒,比起對家族的寒心,厲痕心中更多的其實是對家族的恨意。
嫡脈與旁支之間有著再大的地位差距,厲痕生在這樣的環境中都是能夠接受的。
厲痕無法接受的是嫡脈成員對自己兒子的迫害。
厲痕自問自己對家族百分百盡到了一個旁系成員的職責,為此曾多次在鬼門關上徘徊。
可這一切又為自己換到了什么!?
林遠聞言從容的說道。
“這種聚會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一次,這次聚會先來解決你的問題。”
“至于其他的等到下一次聚會的時候再說就好。”
說罷林遠將目光轉向了元淇,似笑非笑的對著元淇說到。
“你許下的愿望是想要驚天的權力,在族中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權勢滔天,對嗎!?”
元淇的野心被林遠直接擺到了明面上,對此元淇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羞愧。
不僅沒有感覺到羞愧,元淇還很坦然的承認到。
“沒錯,如果非要用我的一切才能夠換到點什么,我最想要換的便是權力!”
“沒有權力再多的一切都會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