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日光透過黃龍樹茂密的枝丫落在了老人家的身上。
暈開的輝耀色澤中泛著一股傳承的味道!
月后拿過這兩份文件本想推辭,可是看到老人家那信任與疲憊的眼神。
月后最終還是將兩份文件抓在手里,像是在承諾般說到。
“我會在仔細看完這兩份文件后做出正確的決定。”
輝耀的許多冕下都不知道壽元鼠的存在,只知道了老人家解決了壽元的問題。
卻不知道老人家因為壽元鼠的緣故獲得了無盡的壽元。
只要不遇到強敵襲殺,老人家和月后一樣都將是不死的存在!
可是疲憊與否與壽元的長短沒有直接的關系。
老人家這一生為了輝耀付出了太多,為了輝耀甚至不惜與輝耀的陸脈核心簽訂契約。
將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永遠的捆縛在了輝耀大陸上。
現在在有新人成長起來之后,老人家確實是想要歇一歇了。
再加上輝耀的守護神已經從老人家變成了林遠,林遠的時間都用在了對次元世界的征討上。
自己作為林遠的師傅,理所應當的應該接過大旗。
提林遠暫時掌管輝耀的大小事務。
這兩份蟬鳴帶來的文件,不過是把王庭議會上討論的具體內容落實到了書面上。
對湛藍聯邦表態的回應以及對自由聯邦使團的態度,月后早就已經做出了決斷。
湛藍聯邦的做法已經不能僅僅用合作和關系深厚來形容,而是生出了一股依附輝耀聯邦的感覺。
看來這次對湛藍聯邦的救援,讓湛藍聯邦看到了自己與輝耀之間的差距。
盡管自己這邊沒有對湛藍聯邦進行明示,可湛藍聯邦依舊發現了輝耀的不凡之處。
面對湛藍聯邦的這種表態,輝耀自然會拿出對待朋友的態度。
可是面對自由聯邦的使團,輝耀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
自然不會用好態度與自由聯邦的使團交流。
月后在一番思量之后,決定不如就派鐵獄去吧!
常言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鐵獄是把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的人,對待自由聯邦的使團能夠直觀的表達出輝耀的態度。
同時能作為輝耀的冕下,鐵獄并不是一個傻子。
自己在鐵獄接待自由聯邦使團的時候,會把計劃告訴鐵獄。
鐵獄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鐵獄最不適合去做的事情就是談判,特別是在自己這邊獅子大開口的情況下。
但是自由聯邦面對眼下的情況,已經到了崩無可崩的境地。
鐵獄說什么自由聯邦那邊都必須要答應下來才行!
不然自由聯邦便會失去被輝耀幫忙的機會。
湛藍聯邦選擇根據輝耀的決定做出表態,這使得自由聯邦一旦拒絕鐵獄提出的要求,就只能自己面對當下的殘局。
蟬鳴看著月后抓住兩份文件的手半晌,輕聲說到。
“月后,我在對三十二座大城的情況匯總過后,也會把統計交到你的手中。”
月后聞言點頭說到。
“蟬鳴你去把各大城城衛軍的情況匯總起來,我會拿出一部分資源注入到各個大城的城衛軍中。”
“對城衛軍和麾下軍團的數量進行擴增,以應對所有可能的突發情況。”
說到這月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語氣凝重的說到。
“自由聯邦來找我們幫忙,說明 其已經與塔典徹底決裂。”
“我不清楚自由聯邦為何會選擇與常年的合作伙伴塔典決裂。”
“但是雙方既然已經掰了,我們在和自由聯邦談判的時候,要從自由聯邦那里問出具體的原因。”
月后已經在王庭議會上將塔典新出現緋紅一頁的實力,告訴了其他冕下。
這使得所有冕下在獲得大量資源的情況下,精神依舊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
蟬鳴和老人家盡皆點頭對月后的提議表示贊同。
面對塔典這種近千年隱藏在暗處的強敵,多了解一些其具體情況總歸沒有壞處。
月后回到輝月殿之后,認真的看了兩遍自己手件內的資料。
然后把廚尊和竹君叫到了輝月殿內。
月后準備讓廚尊帶著輝耀聯邦的使團,親自到湛藍聯邦走一趟。
一名五星締造師帶隊足以表明輝耀的誠意。
湛藍聯邦那邊現在特別急需輝耀的一個正面反饋。
聽到月后準備派遣鐵獄去接觸自由聯邦的使團,竹君的神情一怔。
心中下意識的對鐵獄做出了否定。
但是很快竹君就反應了過來,月后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不得不說月后的這個安排真的是妙極了!
與鐵獄的交流怕不是自由聯邦有史以來最艱難的一次談判!
鐵獄心中對自由聯邦的積怨已深。
鐵獄遇到事情最是擅長用直來直去的方式去解決,不會做一點的迂回。
鐵獄在與自由聯邦交涉的過程中,一定會把這些年心中的不滿全部吐出來。
鐵獄的強勢怕是自由聯邦使團根本就沒有相應的預期。
自由聯邦站在高處,一直自詡為主世界的主人。
傲慢早就已經深入了骨髓。
自由聯邦主動向輝耀提出結盟,自由聯邦使團的人極有可能認為。
面對自己結盟的意圖,在輝耀聯邦中會受到優待。
正好借著這次機會讓鐵獄去滅一滅自由聯邦使團的威風,讓自由聯邦的使團知道時移世易。
情況照之前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現在開始輝耀在主世界中將不再收斂鋒芒,而是以雄起的姿態在主世界中以主宰者的身份挺立。
竹君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一方面是因為在林遠資源的傾注下輝耀確實有了這樣的實力。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讓輝耀佇立在主世界之巔,一直都是竹君的愿望。
只不過輝耀聯邦與自由聯邦作為主宰者,會有著很大的差別。
自由聯邦在自詡為主世界的主宰之后,對于其他弱小的聯邦并沒有行守護之事。
以前曾有許多弱小的聯邦向自由聯邦進行求助,希望自由聯邦能夠幫忙助自己擺脫困境。
可最終這些面對困境的小聯邦不僅沒能成功等到自由聯邦的幫助,甚至還在自由聯邦背后的惡意征討下成為了自由聯邦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