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巫斑蛛這種靈物,名聲簡直太過于響亮。
一來是因為獻巫斑蛛屬于蛛類靈物的至高血脈之一。
二來獻巫斑蛛屬于一種雖非癌靈物,卻比癌靈物要更加殘忍的靈物。
癌靈物的殘忍,是對于環境的破壞與生靈的滅殺。
癌靈物思想混沌,所做的一切全部發自于本能。
因此癌靈物向來都不會用惡這個字去形容。
可是獻巫斑蛛的成長,卻一直被惡這個字貫穿著。
獻巫斑蛛是一種具有血系,暗系和毒系的三系靈物。
極為擅長使用血系,暗系和毒系的能量。
獻巫斑蛛的母體在產卵之后,會把蛛卵附著在落葉下方的石縫中。
獻巫斑蛛的母株產過卵之后,便等于是完成了自己作為母親的職責。
之后獻巫斑蛛十有八九會返回吃掉自己的蛛卵。
獻巫斑蛛的蛛卵具有濃郁的血系,暗系與毒系能量。
對于獻巫斑蛛本身來說,是一種極佳的滋補品。
因此獻巫斑蛛很難有從蛛卵孵化成幼蛛的機會。
就算沒有被自己的母親吃掉,孵化成幼蛛。
這些同時孵化出的幼蛛會立刻展開最為血腥的內部斗爭。
獻巫斑蛛之間互相吞噬,通過自己兄弟姐妹的血肉能量來讓自己渡過脆弱的幼蛛時期。
最終只有一只獻巫斑蛛能夠離開自己的出生地。
離開出生地的獻巫斑蛛,會竭盡可能的遠遠逃開。
獻巫斑蛛的基因中,刻下了一種本能。
獻巫斑蛛小心翼翼的遠離自己的出生地,為的就是躲避自己的母親。
在獻巫斑蛛覺得自己逃離出生地足夠遠之后,會挖掘或者搶占一只蛛類靈物的洞穴。
然后在洞穴中開始埋絲。
然后進入長達十年的沉眠。
在沉眠的過程中,獻巫斑蛛異常的脆弱。
對于許多生活在地穴中的生物來說,都是極佳的食物來源。
可若等到獻巫斑蛛熬過幼年期,便會開始自己罪惡血腥的一生。
獻巫斑蛛會用體內的三系能量調制一種特殊的生物毒素。
這種毒素注入到目標體內,會讓目標變得瘋狂與饑餓。
會竭盡所能的去攻擊身邊的其他動物。
而那些被獻巫斑蛛毒素侵染的目標擊傷的生物,有很大概率也會被毒素侵染。
當初鎮靈司會決定收容獻巫斑蛛,是因為獻巫斑蛛的出現會極大程度的破壞方圓近千公里的靈物資源。
獻巫斑蛛用毒素侵染那么多生命,為的就是在自己的實力受到限制無法提升的情況下,激活其他生命體內侵染的毒素。
通過獻祭其他生靈的生命力,來為自己換取突破的機會。
血浴之母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猜測。
但血浴之母既然提起了獻巫斑蛛,顯然是把獻巫斑蛛比作真理五頁。
林遠,溫鈺,劉杰之前三人在猜測商量的時候,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因為為了成全自己,獻祭一個大陸的生靈,實在是太傷天和。
就算是喪盡天良的人也不可能會這么做。
不過有幽暗大陸這個例子在前,塔典的行事作風向來百無禁忌。
因此真理五頁會這樣去做,也不是沒有可能。
紫情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
“我這些天也一直在想,真理五頁讓鐵錘聯邦的那些部落成員跋涉這么遠。”
“在跋涉的過程中死傷大半到底所求為何。”
“聽到小情的話,我覺得小情的這番話點醒了我。”
“天眷別館和塔典是打過交道的。”
“真理五頁行事可是要比戰爭七頁要瘋狂的多。”
“戰爭七頁敢對幽暗大陸下手,卻絕對不敢動我天眷別館的館主。”
“可真理五頁卻敢這么做,在這么做了之后一直隱匿,不怕我天眷別館的追殺。”
“因此用整個駭紋大路去成就自己這種事,真理五頁絕對可能會去做。”ΒiμΕ
越說,紫情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身上那股對真理五頁的嫌惡之情,越發難以壓制。
天眷別館雖然只是一群天眷之靈為了避世所建造的勢力。
但天眷別館的存在,一直致力于保護靈物。
讓靈物與人類之間可以達成一個平衡。
各大聯邦與海族的約定能夠順利簽下,天眷別館從中出了很大的力。
對于真理五頁,紫情一直以來都只是私仇。
現在若真理五頁真打著這樣的主意。
那真理五頁就是整個主世界的禍害。
為了整個主世界去考慮,真理五頁也必須要死。
聽到紫情的話,林遠,溫鈺和劉杰對視了一眼。
隨即把目光看向了蘇伊人。
蘇伊人見到林遠的目光之后,緊咬著嘴唇好半晌才開口說道。
“我當初那么急著去找戰爭七頁報仇,奮力一搏。”
“并非僅僅只是因為戰爭七頁殺了奶奶的仇恨。”
“而是因為戰爭七頁占領了幽暗大陸后,視生命如草芥。”
“所有幽暗七邦與王廷有關的人,全部被戰爭七頁給抹除掉了。”
“想來輝耀聯邦應該也會有意去培育年輕強者,給這些年輕強者提供資源。”
“幽暗七邦雖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可實際上卻是七個部落。”
“每個部落都會盡可能的培育優秀的年輕人。”
“這些少年天驕們因為是王廷出資培養的,也全部被戰爭七頁的爪牙抹殺掉了。”
“所以我當初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掉戰爭七頁,阻止這一切。”
“只是現在想來我仗著圣源之物絕戀罌粟的特殊,搏命一擲的做法實在是太幼稚了。”
“哪怕戰爭七頁是一名人類,以我的實力與戰爭七頁實力的差距。”
“我別說能夠控制的了戰爭七頁,就是想影響戰爭七頁的思緒都做不到!”
說到這,蘇伊人眼神堅定的看向林遠。
“戰爭七頁尚且如此,真理五頁有什么樣的行為都不足為奇。”
“只是現在我覺得應該了解的是,真理五頁用這種方法,到底怎么讓自己獲得好處。”
“只有確定真理五頁是既得利益者,這樣的猜測才能夠作數。”
林遠之前很少舉辦這種小規模的會議。
大家都是聰明人,基本上每個人的話都能說到點子上。
林遠覺得之后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自己都可以召開小規模的會議進行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