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眷別館對皇鮫一族發難,撈不到半點好處。
然而天空中如同發生日食般的黑色太陽是不會騙人的。
現在如果自己不出手,快速將天眷別館的仇恨牢牢拉在自己身上。
怕是杜淼看事情不對很快便會停手。
既然如此,自己只能使出真功夫了。
看著自己的圣源之物血海磨盤和那兩座紫色妖塔僵持在了一起,鮫敖的臉上露出了獰笑。
夜傾月遠在輝耀聯邦,使用圣源之物引動天象對戰,也太看得起自己的實力了。
如果是輝耀夜后的本尊在這,與自己面對面打斗自己或許要忌憚三分。
同為當世巔峰強者,想要隔著這么遠的距離轟殺對方無異于癡人說夢。
鮫敖左腳一踏海面,海面瞬間變成了血色。
天空中的血海磨盤快速膨脹開來,幾乎將半張天都徹底遮住。
鮫敖搖身一變化為本體,騰身朝著血海磨盤而去。
鮫敖撞向血海磨盤,和血海磨盤融在一起。
緊接著一只套著繩索的鮫鯊出現在了磨盤前方。
血海在磨盤下匯集。
鮫鯊擺尾拉動磨盤,大量的夜之力被吸扯進磨盤中。
并在磨盤的反復碾展下變成碎屑。
磨盤展碾夜之力留下的暗紅色殘渣化為長滿黑色棘刺的巨手,朝著紫色妖塔抓去。
其中一座紫色妖塔躲閃不及,一下被暗紅色巨手握住。
巨手想將紫色妖塔拖入磨盤中碾碎。
紫色妖塔中前三層噴出的不可名狀黑色物質附著在暗紅色血手身上,雙方進行著激烈的角力。
處在輝耀王廷內的夜傾月面無表情,半握著圣源之物暗天般若的手青筋暴起。
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就在夜傾月準備繼續催動圣源之物暗天般若的時候,夜傾月敏銳的感受到一股純正妖嬈的夜之力突然注入夜空。
這份夜之力純凈到足以直接加持暗天般若。
夜傾月試著讓暗天般若引動這純凈妖嬈的夜之力。
紫色妖塔得到精純的夜之力加持一下子便掙脫了暗紅色的血手。
紫色妖塔洞開的第四層中再次飛出一只不可名狀的黑色妖魔,讓鮫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明白夜傾月的實力為何會突然暴漲這么多。
此時站在血朔身旁的白鳳化為了本體,濃郁的夜之力從白鳳的尾羽上流入夜空。
站在白鳳身旁的藍蓮見到白鳳朝著夜空中注入夜之力面色微變。
像自由聯邦的杜淼不想惹上天眷別館一樣,天眷別館也同樣不好招來自由聯邦這樣的敵人。
血朔引動太陽匹鏈是因為自己孩子的太陽匹鏈被血海磨盤截斷,在哪說都能站得住理。
可白鳳的做法卻等于是在赤裸裸的幫助輝耀夜后。
自由聯邦注重利益,可絕不是軟柿子。
觸動到了自由聯邦的利益,自由聯邦的冕下們會徹底瘋狂。
但藍蓮最終沒對白鳳說什么。
輝耀月后讓血情成功覺醒天眷之靈血脈活了下來,對天眷別館有大恩。
這份恩情讓藍蓮哪怕再理智也無法張開嘴阻止白鳳。
白鳳見到藍蓮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的說道。
“夜空現在完全被夜后的夜之力覆蓋,我將夜之力注入夜空只有夜后能夠感覺得到。”
“只要夜后不說,這件事海族和自由聯邦不可能知道。”
“夜后之前幫助過玉晷姐姐和血朔,不然小情很可能會被真理五頁帶走,朔弟也很有可能被真理五頁擊殺。”
“我們去輝耀的目的還要找尋那只能夠吸收氣象的天眷之靈,那個小家伙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到時少不得輝耀冕下們的幫助。”
“現在我幫了夜后,我們在輝耀找尋那只天眷之靈能方便一些。”
藍蓮聽到白鳳這么說點了點頭。
總覺得好像天眷別館今后將要與輝耀之間生出濃厚的羈絆來。
熔淵幔蛇背上的杜淼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紫色妖塔,又看了看頭頂的夜空。
杜淼肉眼沒看出來什么不同,但杜淼的第六感總覺得這突然暴漲的夜之力有些古怪。
自己和皇鮫一族通過那件合作,在利益上進行了深度綁定。
雖不至于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是皇鮫一族受創,對自己總歸沒有好處。
受創的皇鮫一族勢必會被皇鰩一族反撲。
到時自己想借助皇鮫一族整合海族資源的計劃,無異于癡人說夢。
既然皇鮫一族將天眷別館的仇恨牢牢的拉了過來,那輝耀的夜后便由自己來解決吧。
輝耀的夜后敢在自由聯邦海域附近引起如此大的風波,那就別怪我讓沸騰的熔巖流向輝耀。
杜淼的橘色長發無風自動,像火焰一般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火光中仿若有熔巖在流動。
火焰繚繞中的杜淼輕吟道。
“綻放吧,鎏沸桔梗!”
隨著杜淼的話音落下,昏暗的夜空中剎那間出現了上萬枚星子。
可是在夜之力籠罩下夜空下,連太陽都能隔絕,又如何會有星子呢?
很快這些被主世界人們誤以為的星子的物體在空中快速膨脹,最后形成了花種的樣子。
只是這枚花種并沒有在夜空中生根發芽,而是在膨脹到一定程度后綻放出了耀眼到極致的五瓣花朵。
五瓣花朵邊緣為嫩黃色,越往中心顏色越艷麗。
最中間呈現出如同火焰般的橘紅色。
這些花朵沒有花蕾,好像在醞釀著什么。
很快,這些本該長出花蕊的花芯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倒懸在天上的火山口。
火山沸騰,淌下了大量橘紅色滾燙的熔巖。
這些花朵正好開在了輝耀聯邦的上空,沸騰的熔巖直奔輝耀聯邦而去。
如果說剛剛夜傾月施展完全體圣源之物暗天般若,不管不顧的在自由聯邦海域對皇鮫一族發動攻擊是進攻。
那么此時杜淼施展完全體圣源之物鎏沸桔梗,從天空降下熔巖便是對夜傾月的反擊。
這場從天而降的熔巖仿若天災,讓輝耀聯邦的人的普通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連皇級強者在這樣的威勢下,也只覺得自身渺小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輝耀王廷內那躺椅上的老者猛然直起身來。
拿過躺椅旁的拐杖,在地上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