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聽到月后的話心中一暖,竹君對自己說的話雖然溫和,但是卻不容置疑。
而月后一句話就完全庇護了自己。
竹君在知道月后旁邊站著的少年,是月后徒弟的時候,臉上呈現出了一抹驚訝。
笑著說到:“恭喜月后喜得佳徒。”
此時竹君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程蜈攻擊月后的徒弟這完全就是找死的行為。
眼見月后將程蜈的源性生物金環脊蠱在月華下升華殆盡。
竹君也沒有絲毫的阻止。
只是在金華脊蠱消失殆盡之后,程蜈本來就面無血色的臉上,變得更加慘白,并且冒出細密的冷汗。
金環脊蠱的死亡讓程蜈的精神力直接遭受重創。
此時程蜈已經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勢,精神力的受創更是讓程蜈痛不欲生。
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了一道有些魅惑的聲音。
一個蒙著面一身黑袍的女子正踏空而來。
“月后真是好手段,直接就升華了這只金環脊蠱,程蜈一輩子就契約了這么一只源性生物,現在金環脊蠱已死,現在不知道月后的氣可消了。”
一身黑袍的女子蒙著面看不清臉色,不過眼睛看向月后的神色卻有些復雜。
月后抬頭,也是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這黑袍女子。
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
“本宮的氣消與不消與爾何干,司首不坐鎮鎮靈司,跑到這來還真是清閑?”
林遠聞言抬首向著天空看去,這黑袍女子竟然是鎮靈司的司首大人,這可是當世的頂尖強者。
一身黑袍的女子此時已然立在竹君身旁,說道。
“唏月,這樣的懲罰夠了,現在已經不是年少的時候了,你已經是五星締造師,是輝耀聯邦的支柱,需賞罰分明。”
黑色長袍的女子才說完話,劇烈的靈氣波動傳來。
只見一身金色甲刃的中年男子已經站到了赤色鎧甲男子的身旁,越過身著赤色鎧甲的男子,一手抓起了委頓在地上的程蜈,朗聲說到。
“夜司首說的沒錯,程蜈是在締造師工會認證的四星巔峰締造師,就算有過錯也需裁定過錯之后再定賞罰,現在月后罰也罰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赤甲男子此時已經一閃身閃到了竹君的面前,趕緊和這金色甲刃男子拉開距離,心中暗暗叫苦。
鐵獄怎么也來了?來了就來了竟然敢和月后大人這么說話,這不是自討苦吃。
鐵獄的處事風格,碰上月后只怕要過剛易折了。
赤甲男子看了一眼竹君,發現竹君看著鐵獄的面色也不好。
殊不知道竹君在心里也暗道一聲壞了。
這鐵獄做事完全直接到完全沒有章法,直來直去,說得好聽叫強勢,可是用自己的強勢對上月后,那不是鐵憨憨是什么?
人家月后的徒弟被程蜈差點擊殺,現在鐵獄來了竟然還反對月后發號施令,自己都不敢。
程蜈此時也回過了神,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尊貴的四星巔峰締造師,對輝耀聯邦還有大用。
這么想著程蜈的心中就是一亮,看著抓著自己的金色甲刃男子說道。
“鐵獄大人,求您救我!”
然后轉頭看向月后說道。
“月后大人,我程蜈知錯了!愿意奉上我這一生的所有財富給您的高徒!只求您能饒我一命!”
鐵獄在聽到程蜈喊出救他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就變得十分不好。
鐵獄雖然不懂變通,但是也明白這樣顯得自己好像直接就站在了月后的對立面。
但是鐵獄卻并沒有把手中的程蜈扔出去,而是冷著臉繼續說道。
“月后大人罰已經罰了,賞罰還需分明才是。”
月后聞言一聲冷笑,凌空而立。
月華濃稠的仿佛變成了固體一般,向著鐵獄掃去。
“本宮是月后,所以對他程蜈賞也是罰,罰也是賞,所以何來賞罰分明之說?既然你想直接帶程蜈走,那就看你鐵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月后的月華掃過之處帶起月色漣漪,美不勝收但是所見之人,無不面色一凜。
鐵獄在這時突然催動精神力,只見隨著鐵獄精神力催動,一只長約四十米的史前龍獸出現在了地面上。
龍獸吐出能量準備防御這即將到來的月華的時候。
月后見鐵獄召喚靈物,眸中寒光閃灼,與此同時只見天上的明月也突然華光大放。
月色如水波蕩漾,蕩漾的波光里,突然出現一個赤著腳一身清冷月華制成的裙裝的少女正從月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少女的長發就是濃稠到極致的月華。
絕美的臉上帶著月后的七分相似。
在這少女走下月亮的一瞬間,月華中仿佛藏著閃爍的群星,瞬間這四十米長的史前龍獸一聲悲鳴,就被掀翻到了遠處。
這時,站在一旁的竹君和黑色長袍蒙著面的女子各打出一道能量。
幫史前龍獸抵擋了這月華的攻勢。
竹君看向月后,震驚中帶著驚喜的說道。
“月后你的冷月孤輪已經登臨神話二境!”
竹君身旁的赤甲男子看著這月華中走出的女孩,眸光閃爍,神話二境,靈物化人。
也就是說到達神話二境的時候,靈物已經可以變成人形。
月后站在天上冷笑一聲說道。
“竹君你這個老東西你的點墨皇竹早就在幾十年前便已經是神話種,這幾十年本宮不信點墨皇竹沒有晉升到神話二境。”
月后看了一眼竹君,又看了一眼黑袍蒙面的女子說道。
“既然你們想跟我動手,那本宮就不客氣了!本宮十年不出,故人都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
說完,月后一抬肩膀,月后肩膀上正啃著蘿卜的小白兔眼睛在剎那間就變成了極致紫色,身上的皮毛馬上就要升騰這極致紫意的時候。
這時,天上突然快速傳來一道聲音,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只見本來一個長著笑面的男子正焦急的對著月后喊道。
“月后,十年前的事你都忘了嗎?這十年你一直隱世不出,難道不是因為你還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場事故嗎?”
這聲音十分急促。
月后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一頓,沉默半晌。
一揮手,天上的孤月便一瞬間消失不見,正午的太陽又變的像往常一樣耀眼。
月后轉過身,拉著林遠騰空而起。
沒有看向一眼身后的眾人,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
“程蜈謀害本宮的徒弟,輝耀聯邦二星締造師林遠,罪當死。既然你們用十年前的事來戳本宮的痛處,程蜈關押洗罪池塘。”
停頓了三秒,月后又繼續說道。
“非死不得出,這已是本宮最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