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突然的襲擊之后。
風行鴿快速煽動右半邊翅膀,咕咕咕的叫著,向地面降落。
降落的時候風行鴿還往后回頭看了一眼林遠,十分的焦急。
在離地面三四米高的時候,風行鴿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在最后的關頭風行鴿將右翅翻轉,護住背上的林遠。
然后一頭跌在路上,帶起灰塵,死的不能再死。
其實在半空中風行鴿翻轉右翅的時候護住林遠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從高空降落到最后的守護,竟然只為保護一個陌生人。
這一切不過是一只靈物,謹記訓練員交給自己的使命,和一只風行鴿作為飛行靈物的職業素養。
林遠被風行鴿的右翅一護,加上風行鴿的身體作為緩沖,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
只是從高空墜落的沖擊感讓林遠稍微有些不適。
林遠此時已經明白自己這個被人盯上了。
林遠平時從不與人結怨,所以偷襲攔截自己的只有可能是程瑞。
從風行鴿的右翅下出來,林遠就看到了風行鴿已經倒在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左翅和左邊身體被炸傷在加上墜入地面造成的沖擊,顯得風行鴿殘存的身體異常的狼狽。
這時,林遠就聽到了一道囂張又狠毒的聲音。
“沒想到吧!你敢踹我一腳,我就要你的命!”
程瑞陰仄仄的說道。
林遠只見程瑞的旁邊還站著一名老者,老者也陰沉著臉。
看輪廓隱約和程瑞的五官有些相似。
一條小臂長短的多足蟲類靈物正匍匐在老者的肩上。
顯然剛才的灰色能量就是這多足蟲類靈物發出來的。
這多足蟲類靈物林遠見到有幾分眼熟。顯然這多足蟲類靈物明明就是一只放大版的脊蠱。
只是這只脊蠱比程瑞當時在比試中召喚出來的脊蠱,身上多出來了許多金色的圓環。
這些圓環為金色,在這猙獰的脊蠱身上顯得十分詭異。
林遠二話不說直接催動靈力,召喚出了紅刺和音音。
同時將聰明器化成眼鏡,戴在臉上。
就在這時只聽程瑞身旁的老者對著程瑞說道。
“就這樣的螻蟻,最高的戰力不過銅階靈物你都打不過?竟然還需要找我,要不是你要親自報仇,金環脊蠱隨意發出的一道能量就能將這小子和那只運氣不好的風行鴿炸得粉碎。”
程瑞召喚出自己的靈物,一只黃金階的脊蠱。
這只金階的脊蠱從程瑞的虎口爬出來,疼的程瑞呲牙咧嘴。
“爺爺,要不是有人護著他我早就把他收拾了!”
程蜈皺著眉頭,催促道。
“那你就快點動手,這里畢竟是王都的郊區,在這里對二星締造師下手,若不快點難免引來風波。”
每一名締造師都是輝耀聯邦的財富,所以出手殺害締造師在輝耀聯邦并不算一件小事。
程瑞獰笑著上前看著林遠,說道。
“你締造師的天賦都有資格被帶到輝月殿真是不錯!杜老也袒護你,可是過一會將你的天分毀了,除去你的雙手雙腳,看你還有什么可驕傲的!”
林遠就在此時解開了聚靈金魚的專屬特性靈氣印記。
這段時間以來銅階聚靈金魚日積月累的靈氣,突然從林遠背上的靈氣印記中爆發開來。
于此同時,音音快速釋放亂流。并且用音刺攻擊程瑞。
林遠將體內的靈力全部注入到紅刺體內。
紅刺的鋒利的藤蔓長滿倒勾般的尖刺迅速增生,纏向程瑞。
林遠體內的靈氣十分龐大,讓紅刺那十多根藤蔓一瞬間就增生了近二十米長。
林遠這全力的一擊眼看就要攻向程瑞,只聽一聲冷哼。
程蜈肩上的金環脊蠱發出一聲嘶吼。
一道淺灰色的能量就將林遠所有的攻勢全部化為虛無。
灰色的能量將紅刺,音音和聰明擊成重傷。
聰明連維持器化都做不到了,跌在林遠肩旁的地上。
林遠只覺得全身劇痛,腹中一團熱流涌起,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林遠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兇多吉少,沒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發動全力對程瑞下手,可是沒想到自己全力的進攻卻被老者身上的金環脊蠱隨意噴出的能量就掀翻在地。
程瑞此時一身冷汗。
林遠突然的攻擊就在眼前,差點就能殺掉自己,這讓程瑞又驚又怕,眼中的怨毒更勝。
程瑞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大意竟然差點就被眼前的林遠擊中自己,命送黃泉。
程瑞所受的驚嚇在一瞬間就轉化成了滔天的恨意。
這恨意讓怨毒染上的瘋狂的色彩,嘴里喊道。
“我要是不把你的脊柱用脊蠱注穿,我就不姓程!你就在慢慢在這脊蠱啃噬脊柱的痛苦中懺悔著死去吧。”
林遠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全身的劇痛讓林遠仿佛隨時都能再摔倒在地上。
林遠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就這樣的動作牽動體內的傷勢讓林遠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同一時間,受了重創的音音,聰明和紅刺也站起了身。
看著遠處的程蜈和程瑞擺出了攻擊的姿態。
程瑞上前就對著林遠踢出一腳,可是程瑞的腳還沒碰到林遠。
就被紅刺一口腐蝕液體噴了過來。
程瑞這時早有準備,手上的脊蠱足刃揮動間就擋住了紅刺的攻勢,還將紅刺的不少藤蔓切斷。
可是就在脊蠱攻向紅刺的時候,音音虛弱的鳴叫一聲,在如此的近距離下三枚音刺又向著程瑞襲去。
嚇了程瑞一跳。
不過一道勁風擋住了音音的音刺,同時也將林遠音音聰明和紅刺再次掀飛出去了幾米遠。
林遠掙扎的想再次站起,可是卻站不起來了。
看著同樣趴在地上的紅刺,聰明和音音,林遠運轉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
將聰明,音音和紅刺收回到精神空間中。
林遠看著天空中正午的驕陽,只覺得此時的驕陽并不如平時刺眼。
在這生死關頭,林遠突然覺得耳畔的風也是如此的風輕云淡。
程蜈皺著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程瑞說道。
“兩次你都差點栽在這螻蟻手里,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我再教你一個道理,那就是什么叫做又快又恨。”
程蜈的話音剛落,程蜈肩膀上猙獰的金環脊蠱就快速縮小,朝著林遠脖頸的脊柱飛去,帶著破空之聲。
就在這一剎那,林遠突然看到這帝都的天仿佛一下子暗了下來。
一輪新月高懸天邊,明月的光幾乎蓋住了正午的嬌陽。
一聲驚怒之聲炸響天際。
“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