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宇發現了,這些天在莊園里,轉行成全職女仆的打牌流吸血鬼,總是有事沒事就喜歡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飯前飯后都要跑來問,游宇大人您看有沒有什么需求。
每天游宇進門之后,十秒內必見她風風火火地出現,提著那尺寸對她來說本就好像有點短了的裙子,有意無意地露出潔白的大腿彎腰問候。
有句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用更接地氣點的說法,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的就是奎因這種吸血鬼。
你別看她好像改過自新,從吸血鬼專職去當女仆了,然而她本性還是沒變的。
她成天在游宇身邊轉來轉去,忙前忙后伺候到位,說一千道一萬,其實還是想吃人。
......只不過是哪張嘴的區別罷了。
然而對這種成天想桃子吃的吸血鬼,游宇也早就能得心應手地應付了。
每次看到她似乎有多余的精力無處釋放,游宇就大手一揮,賞她個一百圈長跑,再要么就單手俯臥撐做到飽。
想搞事?那多半是吃得太飽,精力太足。
多運動消化一下,沒勁了,自然就不想搞事了。
就比方說現在,你看這只吸血鬼現在像條咸魚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軒然大波起起伏伏,面色紅潤氣喘不止。
其實她還欠了三百個俯臥撐沒做完嘞,不過看這模樣接著做下去搞不好真要猝死,游宇表示身為一個體貼部下的善良主人就不計較了。
只不過這次讓她做俯臥撐,倒不是因為她又在游宇邊上晃來晃去、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而單純是因為......游宇閑的蛋疼了,心血來潮。
畢竟這人要是閑的蛋疼起來,做什么都不奇怪,放眼諸天萬界都是如此,便是強者也不例外。
比方說人稱忍界舞王的宇智波斑,據傳聞說還有跟小伙伴比誰尿得更遠的沙雕興趣......
奎因像條失去夢想的咸魚一樣退場了,看起來今天之內應該都沒力氣再上來白給了。
游宇翹著腿,坐進座位里開始悠哉地清點起了跟尤貝爾一戰的戰利品。
本來對尤貝爾的卡沒抱啥希望的游宇,簡單翻看了一下之后居然意外地發現還有那么個幾張自己沒有的卡。
看起來身為決斗怪獸精靈,尤貝爾多少還是有點自己的門道,入手了這么些稀有卡。
游城十代現在多少也算是游宇的徒弟了,他持有哪些卡大多都已經向游宇展示過了。尤貝爾這里繳獲來的卡組,其中有些卡游宇很確信十代那里是沒有的,而且她的卡組整體畫風也跟十代的喜好根本不一樣。
現階段十代的能力還沒有蘇醒,他暫時還看不到卡片精靈,所以也并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尤貝爾這只精靈存在。
所以目測十代同樣應該也不知道尤貝爾偷偷收集了那么多卡。
那從某種層面上說起來,他現在沒收的這副卡組,還是尤貝爾的“私房卡”......
還有這場牌局中最大的功臣,應該就當屬不久前夜行剛剛送來自己手里的“絕對零度俠”了。
只要滿足“離開場上”的條件就能破壞對方全場怪獸的能力,而且出場條件只需要元素英雄加任意水屬性怪獸,當之無愧是元素英雄系列的大殺器。
讓他不由對天馬夜行這位上道的小哥更滿意了。
說來,想當初夜行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還滿臉都是一副生人勿近、對誰都不茍言笑的表情來著?
那會兒夜行一上來就自說自話想挑戰游宇,說要戰勝決斗王、證明自己的實力來著?
總之就是一副路走窄了的架勢。
然后后來也不知怎么,他們不過也就打了場牌、聊了幾句,這小伙子路又突然走寬了。
這世間的路,最初可能都是窄的。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越走越寬了。
這會兒剛剛才出去的奎因突然又推門回來了:“游宇大人!”
“嗯?”
游宇對她居然還有力氣沒被榨干感到意外。
“怎么?想起你還欠著的那三百個俯臥撐了?”
我不提你還真就以為我忘了?
奎因臉色驟變,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說......外面下雪了。”
“哦?”
游宇從座椅里站了起來,拉開了窗簾。
果然正如她所說,外面不知何時已飄起了鵝毛大雪。
紛紛揚揚的雪像天國來的精靈造訪了整座童實野,這貌似也是今年——似乎也是游宇自穿越以來——的第一場雪。
成千上萬白色的精靈降臨到了繁華的決斗都市,在夜空中紛飛的姿態便有如凌空起舞。積雪覆蓋了所有的屋檐和房頂,積壓在樹梢上,白皚皚的雪與都市的霓虹燈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黑魔導女孩飄到了窗外,在飄揚的雪花下開心地飛來飛去。
栗子球飄上了莊園院子里的小雪坡上,順著潔白光溜溜的雪坡倏地一下滑了下來,精準地落到了蘿莉形態沉默魔術師的懷里。
“庫里里”栗子球在她懷里蹭了蹭,開心得瞇起了眼睛。
“這么說來......好像快要圣誕了啊。”游宇托著下巴。
他這才想起,最近好像城市里是多出了些節日的氣息。比如說街上偶爾可見的圣誕樹,沿街櫥窗里的花環、金箔之類的裝飾品......
不過這些一直都被他無意識忽略了。
可能是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也沒什么能團聚的親人,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對節日什么的也沒啥特別的感觸。
現在陡然想起,他的第一反應是......
......豈不是可以趁機在商店掛上個“圣誕促銷”的標語了?
沙雕玩家們有個共同的習性,他們都特別喜歡在特別節日的各種促銷活動里剁手,把自己一整個季度打工搬磚、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一口氣全砸進去聽個響......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游宇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居然是電子流那位禿頭的鮫島師范。
“鮫島師范?”
“游宇先生么?不好意思打攪了。”鮫島笑呵呵的,“是這樣,最近海馬瀨人社長安排了人聯系我了,好像說你們海馬集團那邊終于正式決定要建設決斗學院了?”
游宇心說不是“你們”海馬集團,我跟海馬沒那么熟......
他有些不悅地應了一聲:“好像是吧,怎么?”
“是這樣,我自認為在決斗界的教育這一塊還算有點心得,對學院的工作也挺感興趣的。上次您說似乎也對學生教育有興趣,我想,您要是這些天方便,可以再來面談一下嗎?”
游宇想到了鮫島師范那座建立在大雪山上的打牌道館,覺著有些蛋疼,下意識就想回絕。
不過他一個轉念間想到了些什么,即刻改口。
“行啊。”他笑了笑,“不過我打算帶個人去,不知道師范介不介意。”
“當然可以啊!”鮫島很客氣,“您打算帶誰來呢?”
“一個學生。”游宇笑了笑,“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