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下!
戮神刀內心已是做出了決定。
他很清楚。
自己能夠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是因為跟隨在秦書劍的身邊,得到了這位轉世道果的福澤。
若非如此。
不要說七劫祖兵,就算是第五次劫難能否渡過,都是一個問題。
直白點說,秦書劍就是傳聞當中的大氣運之人。
應該是比大氣運之人,都要來得強橫。
能夠跟隨在對方身邊,就能得到以往不敢想象的機緣,盡管機緣到來的同時,也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但是——
戮神刀仍然是想要賭一把。
以往沒有突破到七劫祖兵,他沒有想那么多,但現在既然已經突破了,那么日后有機會企及八劫、九劫,也是不想放棄。
實際上。
能夠成為祖兵的,向來都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因為祖兵是一族信仰的結合,是庇護一族的無上至寶。
如果連這等至寶,都會貪生怕死的話,又有什么資格庇護一族。
因此。
戮神刀的心中,也沒有什么驚懼。
他沒有渡劫的原因,只是因為沒有把握,十死無生的事情貿然去做,沒有什么意義。
隕落在天劫當中。
倒不如等待魔淵到來,殺幾個邪魔以后,再隕落于天劫之下。
那樣一來。
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現在,戮神刀不這么想了。
他能夠突破到七劫祖兵,那就證明日后有機會突破八劫、九劫。
突破的層面越高。
能夠對人族發揮的作用就是越大。
同樣的。
跟隨在秦書劍這樣的強者身邊,有對方的福澤庇護,自身可以渡劫的成功率,至少要提高許多。
雖然福澤一說,沒有什么確切的證實。
但沒有證實,卻不代表不存在。
把自己渡劫的成功率,比作是一成的話,那么跟在秦書劍身邊,成功率至少也能提升到二三成。
如何抉擇。
戮神刀自然是是明白的。
得到他的答案,秦書劍也是滿意的點了下頭:“好,你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剩下的一塊獸皇殘軀,你也將其中力量汲取了吧。
八劫祖兵的突破,需要的能量比七劫祖兵的時候,要大上許多。
半步道果的殘軀蘊含能量不低,少說也能抵幾個上三重真仙。”
一尊半步道果的強者,肉身中蘊含的能量,堪稱浩瀚無窮。
也就是獸皇前面被周天星斗大陣,消磨了許多力量,所以才削弱了不少。
縱然如此。
獸皇殘軀的能量,也比上三重真仙強大的多。
就那樣的一塊殘軀,其中蘊含的能量,就不弱于一尊完整的九重仙。
換算成七八重現的話,至少可以媲美幾個。
七劫到八劫的過渡,自然不是一尊九重仙的能量,就能夠填補的。
但只要汲取了其中的能量,后面渡劫的需要,就會少上一些。
聞言。
戮神刀也沒有拒絕,直接向著剩下的那一塊獸皇殘軀飛去。
此時獸皇殘軀,正在被周天星辰圖鎮壓。
在祖兵開始汲取殘軀力量的時候,秦書劍就把陣圖給收了起來。
七劫祖兵。
已經是堪比九重仙的存在。
沒有了周天星辰圖的鎮壓,獸皇殘軀本打算趁此機會衍生,但又立刻被戮神刀給鎮壓了下來。
澎湃的力量。
一點點的被抽取出來。
獸皇殘軀劇烈顫動,有不甘的怒吼從中傳出,使得虛空崩裂。
但是任憑其如何爆發威能,都始終沒有辦法擺脫眼下的絕境。
隨著力量的流逝。
獸皇殘軀身上的氣息,也是逐步衰落下來。
三天過去。
殘軀上最后一縷力量,已經被戮神刀汲取干凈。
等到力量被汲取干凈以后,獸皇殘軀上的意念,也終于完全消逝。
這一縷意念消逝。
就代表著獸皇的徹底隕落。
剎那間。
域外虛空發出悲鳴,枯寂沒有任何顏色的虛空中,忽然就有血雨瓢泊下來,似乎為了獸皇的消逝而哀悼。
“半步道果隕落,已經是能夠觸發寰宇異象了!”
秦書劍看著飄落的血雨,神色保持平靜。
對于寰宇來說,就算是九重仙的強者隕落,都不會有任何觸動。
可半步道果不同。
這種層面的存在,在任何一個紀元,都是頂尖的強者,每一個紀元能夠誕生的道果稀少,半步道果同樣也是數量不多。
所以到了這個級別以后,一旦意外隕落,就算是寰宇也會為其哀悼。
血雨的飄灑。
在秦書劍眼中看來,既是對獸皇的哀悼,也是對他的警醒。
強如這等級別的存在,也會被人斬殺,也會因此而隕落。
自身現在的實力,還不到不死不滅的地步。
這一點。
秦書劍心中清楚的很。
他不是真的從底層爬起來的人物,乃是擁有轉世道果的身份,自然是明白沒有什么永恒不滅。
所以。
秦書劍對于自身,也是有強大的要求。
“九重仙是一個開始,半步道果乃至于道果,也同樣是一個開始,沒有辦法打破前世的樊籠,那么就永遠擺脫不了隕落的命運。
想要長生久視,就得做出突破——”
域外虛空中,血雨瓢泊。
不單單是秦書劍眼前的虛空有血雨落下,而是整個域外虛空,都是有血雨瓢泊。
除卻域外虛空以外。
就連大千世界中,都是有血雨落下。
整個寰宇。
此時都是陷入了哀鳴當中。
“血雨!”
死亡海域深處,陽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看著天穹落下的血雨,就連海域的規則都沒有辦法阻攔。
一種哀傷的情緒,自他心頭涌起。
“有至強者隕落了!”
陽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眼神中的淡漠已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多了一分惆悵。
他作為天地規則的化身,其實也是跟寰宇規則相通。
現在寰宇都為之哀悼,陽也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說實話。
他也沒想到,會有這個層面的存在隕落。
上一次隕落的至強者,還是百萬年前的天帝秦蒼,那時候亦是血雨瓢泊,規則悲鳴,眾生哀悼。
只是時間久遠。
陽一直都處于沉睡當中,對于這些事情,也忘卻的差不多了。
直到再出現這一幕。
他才將塵封的記憶,重新解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