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沈蕓,麗州電視臺的主持人,遇到你很高興。”
第二次見面的感覺還算不錯,武沈蕓笑著伸出手,主動介紹了一下自己。
或許,可以試著相互了解一下。
“周安安,公司職員。”
見妹子如此大方,周安安也和對方握了握手。
職業方面,他都不知道該說哪一個,說大學生也不合適,誰讓他的臉比較老成。
公司職員,最合適不過了,公司的股東也算是公司職員不是。
“昨天的事,再次跟周先生說一聲抱歉。要不,我再請你喝一杯咖啡?”
沒有話題就找話題,武沈蕓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不用了。”
“周先生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咯?”
“咖啡喝多了不好。”
“那我下次請你。”
“太客氣了。”
“應該的,不知道周先生平時喜歡什么運動?”
“晨運。”
不得不說,做主持人的妹子就是會聊天,原本沒興趣呆著的周安安,愣是續了杯熱水,和對方坐了半個多小時。
在服務臺忙碌的錢玉琴,看著與那位打扮精致的美女笑談自如的堂哥,越發證明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或許,得到這位堂哥的認可,是最重要的一關。
“看什么呢?”
稍微空閑下來的周順,注意到女朋友的動作,笑著問了一句。
“你看你哥。”
手上動作不停,錢玉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桌臺。
“那個美女誰啊?”
沒想到堂哥還有美女緣,周順倒是有幾分艷羨。
看那個美女的打扮,明顯不錯,不比他的女朋友差。
“怎么,羨慕了?”
眼神瞥了瞥,錢玉琴笑著問道。
“哪能呢,我女朋友比她漂亮多了。”
聽出女朋友話里的一點醋味,周順立馬反應過來,義正言辭地說道。
“哼,你就貧吧。”
對于男朋友的識相,錢玉琴表示很滿意,嬌哼一聲,繼續手上的工作。
“時間過得真快,我要回臺里上班了。”
抬手看了看香奈兒手表,武沈蕓微笑著準備結束今日份的聊天,為下次遇見做準備。
“嗯,有機會再見。”
雖然和對方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周安安卻是沒有多少留戀。
這年頭,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坐懷不亂的一面。
換做前世的自己,有這樣水平的妹子主動搭訕,絕對會很興奮,巴不得聊得越深入越好,還會主動送對方回去,順便留下個聯系方式待下回再見。
“......好的,我會記著欠你的一杯咖啡。”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話,武沈蕓莞爾一笑,優雅地起身,帶起一陣濃郁的香水味。
“好的。”
微不可查地屏住了呼吸,周安安倒是沒有動作那么大地往后靠。
再怎么樣,對方也是個美女,需要給對方的顏值一個面子。
“再見。”
招了招手,武沈蕓略帶失望地離開。
這個男人很有趣,不過她們以后未必沒有機會見面,都是住在同一幢樓里。
繼續在位置上坐了一陣,坐在透明玻璃旁邊的周安安清楚地看到那輛紅色寶馬呼嘯而去。
嗯,他不主動提出來送對方是正確的選擇。
若是他主動提出送對方,再被對方委婉地拒絕,就有點小尷尬。
最主要的是,若是對方順口答應,周安安可不敢想象,對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會在車里停留多久。
未來被女朋友發現,徒添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選擇,很明智。
再次給自己的行為點了個贊,周安安和堂弟打了聲招呼,就漫步走到麗州江邊。
如今的麗州還沒開始整治衛生,麗州江的水有些渾濁,除了中間那座有些仿古的西津橋,沒有什么風景可言。
這大熱天的,也沒有人坐在西津橋上,享受那有些微醺的熱風。
一直走了兩百多米,周安安找到了自己的瑪莎拉蒂,一上車就打開了空調。
沒辦法,為了防止被堂弟他們發現,周安安向來都把車停在對方視線之外的以外。
出了一身汗,周安安想了想,便開車去了紫金陽光洗個澡,順便吃個晚餐,浪費一下下午的時光。
從車里下來,剛要走進店門口的周安安見到一個綁著砂帶的人影歪歪扭扭地沖了過來,連忙往前兩步來到門口保安的身旁。
“大爺,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想抱對方的腿求饒,結果預判錯了自己的速度,何墨也不好沖到保安那里,便立馬跪了下來,哀聲哭嚎。
“什么人這是?”
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個神經病,周安安沒有理會,轉身就準備進去。
“大爺,你別走。大爺,你就饒了我吧,我在醫院都躺了一年了,您老高抬貴手,把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
眼見對方要走,何墨跪在地上連忙往前爬了幾步,被保安攔了下來。
369天,整整369天,他再也不想躺在家里數蚊子了。
過去的一年里,何墨仿佛從天堂掉到地獄,每每手腳的傷快好的時候,都是噩夢連連。
但是他怎么防備,最后還是有一只手腳繼續骨折,躺進了醫院。
他后悔啊,當初怎么瞎了眼,去惹那不該惹的魔頭。
現在好不容易蹲守到對方,若是這次得不到對方的原諒,保不齊下一次又是另一條腿受傷了。
他的骨頭,經不起折騰啊。
“你是跟我說?”
原本準備離開的周安安聽到對方凄厲的哭聲,有些疑惑地問道。
“對對對,大爺,我是去年八月不小心冒犯了您,弄傷了您的手臂。”
見對方沒有認出自己,何墨連忙解釋了起來。
躺在病床上想了整整半年時間,何墨才確定了自己得罪了誰。
托人打聽到了讓自己手腳骨折的人,何墨不敢有所動作,只是每天花時間蹲守在這里,期望有一天看到那位被他冒犯的魔頭,期望得到對方的諒解。
誰能想到,對方這么記仇。
都沒受傷,竟然叫他連續躺了一年。
“哦,就是你弄傷我的手。”
想起去年經歷過的小驚險,周安安印象還挺深刻,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手臂也受傷了,包扎的情況貌似有點重。
此時的周安安,早已忘記了當初胡聰答應給他出口惡氣的承諾。
對方家里好像有點錢什么的來著,唉,誰沒空,把這種小嘍啰放在眼里。
不過,想起去年那次受傷,周安安心里還是有點氣,恨不得上前揍對方一頓。
但是看對方現在凄慘的樣子,周安安還真不好亂打,以免被對方碰瓷。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大爺,你看我四肢都受過傷了,這只右手已經是第二次骨折。要不,您消消氣,饒了我吧,以后我肯定夾著尾巴做人。如果您還是不解氣,我再給您打斷一只手,消消氣。”
看對方的神態,何墨連連告饒,伸出已經好了半年多的左手,主動讓對方打。
“你受傷和我有什么關系?”
聽出對方話里的意思,周安安有些疑惑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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