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件事還牽扯到海州市局那邊,周安安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一切都太湊巧了,海州市局巡視組剛好碰到鹿城紫金陽光發生惡性斗毆事件,并將這件事的處理權移交到了海州市局,鹿城市局連消息都沒得到。
即便是周安安這個外人,也看得出其中的問題。
不知道,這個局是不是上次那位簡大少弄出來的。
和周瀟客、和紫金陽光有沖突的,也就上次談判的那堆二代了。
只是這種人也太沒品了點,談好了還能反悔,活該以后破產破家。
思考了幾分鐘,周安安撥通了鄭局長的電話:“鄭叔,有個事想麻煩您一下......”
“行,你等我消息。”
聽到是巡視組的案件,鄭崛的眼神瞇了一下,答應下來。
“謝謝鄭叔。”
見對方答應,周安安心里稍微放松,卻是沒有徹底放心。
雖說鄭崛是海州市局的副局長,但是最多也就排在三號,實權并無法與背后的人相比。
一旦真的有簡少那樣的人參與其中,那周瀟客的事,還真沒那么容易解決。
難道,要求俞大小姐?
下意識地,周安安將這個選項擺在了后面。
他如今千方百計想要擺脫俞家的影響,即便是俞大小姐和他關系好,求對方動用俞家的能量,性質也是一樣的。
當然,若是真的沒有辦法,周安安也是不介意求俞大小姐幫忙的。
“哎......”
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周安安看著遠處的鹿城市府大樓,心里嘆了口氣。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不足。
坐回靠椅,周安安翻開記錄本想看看小學部的發展,卻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心來。
每逢大事必靜氣,說的容易,做到太難了。
作為自己的小學同學,還是他重生之后一路走到現在的好友,周安安根本無法看周瀟客在局里面受罪。
“......我只能保證,他們在里面不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謝謝鄭叔了。”
得到鄭局的回復,周安安的心往下沉了下去。
事情,果然朝著惡劣的方式發展。
對于鄭副局長沒幫上忙,周安安自然不會責怪。
海州市局巡視組,隸屬于海州市局局長管轄,而海州市局局長與海州二號是同一陣營的,鄭副局根本無力對抗。
關于那位海州二號的風評,周安安有所耳聞,前世畢業幾年之后來母校聚會的時候,還聽海州本地的同學說起過對方的‘事跡’。
當然,有這種囂張跋扈的兒子,其事跡自然不會好聽。
據說在某間別墅里,搜出了一整床的大捆現金,之后雙開更是牽連了一大批的海州本地官員,被海州市民津津樂道。
“要不,把那位海州二號拉下馬?”
腦海里泛起一個念頭,瞬間讓周安安出了一身莫名的冷汗。
什么情況,他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念頭。
那可是海州二號啊。
只是,目前牽扯到那位海州二號,周安安若是不求助俞大小姐,只能被動地看著周瀟客被關在里面。
就是找俞大小姐幫忙,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
至于,真的要把那位二號拉下馬,可不是朝夕之間的事,對最快解決周瀟客的事情幫助不大。
不對不對,他是不是有點膨脹了,竟然還把這種事情當作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好像記得那位海州三號是顧二哥家里那邊的人,只是周安安不覺得自己開口求對方,對方就會幫忙。
將腦海里有點不切實際的念頭驅散,周安安梳理著自己的關系網,覺得目前最好的方式是:求饒、認輸。
“呼。”
想通了一點,周安安呼出了一口氣。
或許因為這兩年順風順水的發展真的讓他太膨脹了,心里根本沒有想著認輸這回事,將這個最簡單的方法給遺漏了。
對方設計周瀟客這種事,不過是為了紫金陽光的產業。
如今周瀟客和他合辦了電影院、奧迪4S店,加上年入千萬的電動車連鎖店,周瀟客讓出紫金陽光鹿城店,并不是無法接受的損失。
“周總,有兄弟打聽到了鬧事人的來路,準備去找對方......”
正當周安安的思路變得清楚的時候,他接到了之前那個小弟的電話,立馬跳了起來:“讓他們在紫金陽光的停車場等我,沒我的允許,一個都不許離開。”
踩著油門驅車前往紫金陽光的路上,周安安的腦子快速轉動,思考著事情處理結果的變數。
很快,瑪莎拉蒂停在了紫金陽光的停車場里。
此時,停車場里站了二十多位青年,其中還有好幾個是一身的工作裝,明顯是從電動車專賣店那里過來的。
見到瑪莎拉蒂上下來的周安安,原本聚在一起的二十多人都把目光注視了過去,原本的一些吸煙小動作快速消失。
對于這位‘大哥大’,認識的眾人都保持著敬畏。
“怎么回事?”
看著其中幾個人還拿著扳手,周安安冷著臉問了下迎上來的蔣云貴。
未免這位周少誤會,蔣云貴連忙解釋起來。
周瀟客和白萬斤都進去了,此時負責紫金陽光的是原副經理蔣云貴,鹿城本地人,去年剛入職就很得白萬斤的青睞,但聽說從麗州跟過來的一些青年卻不是很服氣。
因而,今天這個聚會是麗州那些青年自發組織的。
“干嘛,是不是要去劫獄?”
聽完蔣云貴的簡單敘述,周安安走到眾人面前,微笑著問了一句。
雖說有周瀟客的關系在,他和這些人始終隔著一層,周安安自然不好一上來就劈頭蓋面地罵過去。
“周少,那些鬧事的是海州那邊的,以前我們專賣店開不下去,就是因為他們。現在又是他們來鬧,害得老大和白二哥進局子,兄弟們氣不過,就想去海州找他們討個說法。”
面對這位大哥大的詢問,麗州青年中的一個西裝青年上前兩步,輕聲解釋著說道。
對于這位老大的兄弟,他們麗州人大都認識,卻是不好像對蔣云貴那樣置之不理。
“是不是和對方打一架,順便把大家伙都搭進去,一起進去蹲幾天?再給你們老大增加幾項罪名。”
看著眼前的青年,周安安有點熟悉,卻是叫不上名,但并不妨礙他的諷刺。
講道理是沒用的,直接把涉及到周瀟客的利害關系說明白,這些人自然會做出選擇。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周少的話,沒想到這一層的彭成材有些懵。
貌似,他們去鬧事,還真可能把老大搭進去更深一點。
“那是什么意思,你們看看,竟然有人帶扳手。想干什么,砸個人進去蹲幾年牢嗎?我敢在這里跟大家說,如果大家今天去了,你們老大就別想出來了。”
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解釋,周安安加大音量,對著眼前的眾人喊道。
幾個拿著扳手的青年,連忙將家伙藏到身后。
“周少,那您說怎么辦?”
見到眾人先前的氣勢小了一點,彭成材問了一句。
“都回去,該干嘛干嘛。你們老大的事,我會處理。”
擺了擺手,周安安讓這些人各自散去。
解釋再多也沒有,把周瀟客帶出來才是正理。
“周少,我們老大真沒事?”
聽了對方保證的話,眾人都沒有動,被目光聚集的彭成材硬著頭皮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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