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混蛋…”由于已經擺脫了幻境,冰皇自然從毒霧范圍脫離了出來,對于自己竟然中招了還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但等他看清風汐月兄妹站的位置時,頓時駭然色變。
“你們怎么站在那上面?快下來!”
“怎么…”風汐月剛想問問怎么回事,鳳灼天已經抱著她一個縱身就跳下了祭壇。
兄妹二人同時緊張地回頭看,然而祭壇和之前并沒有區別,毫無反應。
風汐月有些不滿:“冰皇大哥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我們之前在這上面站了那么久都沒事啊。”
“你懂什么,那是…”
冰皇剛想過來,大地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整座山都在搖晃,即便是以風汐月兄妹的高階靈者修為竟也立足不穩,急忙扶住身旁的祭壇才沒有摔倒。
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驀然充斥了整個洞窟,伴隨的還有令人心悸的煞氣以及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冰皇前方的地面猛地炸開,隨即在幾人驚駭的目光中,一只龐然大物從地下升了起來,那是八頭八尾的巨蛇!墨綠色的蛇身,八個蛇頭都吐出猩紅的蛇信,八雙血紅色的豎瞳兇戾異常,蛇身直立起來足有千丈,幾乎達到了洞窟的頂端!
我的天哪…風汐月張大了嘴,抬頭看著面前的怪物,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大的蛇!自己這小身板在它面前真的就和螻蟻差不多。
冰皇的目光也滿是震驚,難以置信道:“這是…上古兇獸!八岐大蛇!”
山路上,家族聯軍已經整頓完畢,靜靜地等待著。彭飛帶領火鳳城的人和冰皇宮的人自成一軍,也列隊在旁。
宇文瀾抬頭看著山頂,計算著時間,鶴纖靈默默立在一邊,元天歸焦急的轉來轉去。
“他們怎么還沒整好?”
宇文瀾無語地閉上眼睛:“這一刻鐘你已經問了第三次了。”
“可我就是擔心啊,那么危險的地方,月妹子又是他們最想抓的人,就這么貿然進去…”元天歸還是有些焦躁。
宇文瀾斜眼瞅他半天,突然爆發了:“你擔心她?那你怎么不早說?!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早知道我也把你派進去啊!”
元天歸撓撓頭,訥訥道:“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而且也沒機會說啊…”
宇文瀾以手扶額:“你還是算了吧,吃啥都趕不上熱乎的…”
“啊?什么算了?”
宇文瀾正想回答,突然整座山開始山搖地動,“轟隆隆”的巨響接連不斷,世家聯軍驟歷此變故,一個個都是東倒西歪,好多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么情況?地震嗎?!”眾人紛紛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
“怎么回事?!”宇文瀾三人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同時抬頭看向山頂方向。
山頂的迷霧并沒有消失,而是疾速向后退去,不多時就全部退到了山的背面,而這座山真正的山頂終于顯露在眾人的面前。
出乎眾人的預料,被隱藏的山頂竟足有千丈之高,山壁上一個黑黝黝的洞穴深不見底。
“影閣的入口果然出現了!”看到這一神奇的景象,眾人都是興奮不已還有些惶恐,水火大陸的人哪里見過這種高等陣法,只有親身經歷才領悟到影閣的神秘。
宇文瀾正要下令進攻,卻突然臉色一變,大聲提醒道:“所有人小心戒備!不要輕舉妄動!”
洞里傳來接連不斷的“咔噠、咔噠”的聲音,同時一種充滿了死亡與毀滅的煞氣從中散發出來,沉沉壓在眾人的心頭。
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幽深的洞中漸次涌現出無數青色的“鬼火”,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而“咔噠”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所有人都是刀劍出鞘高度戒備,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么詭異的場面,有不少膽小的世家中人已經有些腿腳發軟,膽戰心驚。
又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洞中的東西終于來到了陽光下,呈現在眾人面前——那竟然是無數的石人!每個石人的頭部眼睛位置都跳躍著青色的“火焰”,名副其實的鬼火。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因為石人的數量太多了!它們從洞里源源不斷地涌出來,世家聯軍總共也只有三千人左右,這些石人的數量足足是世家聯軍的三倍還多!
一個矮小的灰袍怪人“桀桀”怪笑著懸浮在石人大軍的中心位置:“好久都沒有人來陪我的玩具們玩玩了,自不量力的螻蟻們,我就把你們的靈魂也變成我的玩具吧!”
“傀儡!是傀儡師!”宇文瀾暗暗咬牙,沒想到影閣所謂的“軍隊”竟然是這個,失算了!
這個世界的傀儡師是一種邪惡的職業,截取亡者的靈魂做成傀儡,燃燒靈魂之力操縱傀儡運動,也就是說被煉制成傀儡的魂魄最后會徹底耗盡能量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見其有多么邪惡。
但這個職業也很強大,一個傀儡師可以同時操控上千上萬的傀儡,修為更高的甚至可以操控數十萬以上的傀儡,幾乎就是一個人擁有一支軍隊!而且傀儡沒有痛覺也不知恐懼,戰斗起來奮不顧身,同等級下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對手。
聽到傀儡師這個詞,眾位世家的家主們紛紛變了臉色,他們都是有一定見識之人,自然明白這個詞意味著什么。
冰皇宮與火鳳城的人則是咬牙切齒義憤填膺:“影閣這些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因為這一幕就代表了,那些慘死在影閣的孩子們,不但活活被吸干精血而亡,死后的靈魂竟也被煉成了傀儡不得安息,影閣的所作所為簡直天理難容!
鶴纖靈氣得渾身發抖,一向說話輕聲細語的她,此時卻厲聲質問道:“你們影閣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就不怕遭報應嗎?!”
“遭報應?”那怪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嘎嘎大笑起來:“誰會在乎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再說了,所有的靈魂都只是我的玩具而已,我愿意對玩具怎么樣,誰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