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頭似乎對冷子越這么對冷子玲不滿,卻不像以前那樣呵斥他,瞇著眼再次掃向冷子玲,眼里多了幾分打量。
冷子玲倏地抬頭,含著眼淚楚楚可憐地同冷老頭對視,一個勁兒地搖頭否認,“爺爺,我沒有,我沒有!是姣姣不滿崇俊哥跟霍清韻訂婚才想了這么一個法子打算壞了這門婚事,我只是幫她忙而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竟然跟崇俊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當時我還以為崇俊哥是來救我的,沒想到是......”
“放屁!”盛姣怒氣沖沖地從房間里出來,連盛家主都拉不住。
冷子玲嚇得瞬間白了臉色,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能在這里為什么我不能在這里?”盛姣雙手環胸,睥睨地看著冷子玲,“我要是沒在這邊還不知道你是怎么往我身上潑臟水的!好!既然你這么不要臉,我也豁出去了!”
“你想干什么?”冷子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咬著牙警告地說道:“別忘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
盛姣正在氣頭上,聞言差點失去理智,看向霍老等人大聲說道:“你們不是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事情根本就不是冷子玲說的那樣!
沒錯,是我不滿霍清韻跟烏崇俊訂婚,不過一開始我也只是不滿和嫉妒而已,頂多就是見了霍清韻給她下絆子說些難聽的話而已,我盛姣還不至于想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是冷子玲不斷地在我耳邊給我洗腦,這個餿主意也是她出的。
當時她說得還很好聽,‘姣姣,我是看你這樣為情所困于心不忍才幫你的,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啊!’我真的是又蠢又傻才會相信她的鬼話,還對她感激得不行。
昨晚她說不放心要過來幫忙,我同意了,我承認是我把烏思妤關在酒店客房的,也是我讓人給烏崇俊下藥的,呵呵......只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就是那只螳螂,原本的計劃是把烏思妤關到4210,我在4211開房等人,可結果烏崇俊根本就沒到那一層,他去了5210,還跟冷子玲上了床。
當時把烏思妤關起來的時候冷子玲就說她有些累了要去休息,我竟然都沒懷疑,原來她背著我又設計了局中局,我就是她布局的一環罷了,我是眼瞎心盲才會把這樣的蛇蝎女人當朋友!”
盛家主聽得差點沒暈過去,臉頰不停地顫抖,只覺得天塌了,他苦心經營盛家這么多年,到頭來都被這個敗家女給毀了。
盛姣還沒發現自家老子不對勁,一門心思都在控訴冷子玲,還是霍老最先發現盛家主不對勁,趕緊讓保姆把家庭醫生請過來。
連個保鏢扶著盛家主到一旁坐下,還給他一方濕毛巾。
盛家主用濕毛巾捂著額頭,連看都不想看盛姣一眼,有氣無力地喘息道:“或家主烏家主,是我教女無方才會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你們要怎么懲罰她我都認了!”
盛姣壓根沒想到自家老子會氣成這樣,又驚又怕又怒,要不是怕自家老子受刺激過度,她真的很想沖上去狠狠撕了冷子玲。
冷子玲還在否認,淚流滿面地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當時是真的累了去休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把人送到我的房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分明就是你計劃好的!”盛姣氣急敗壞地吼道,因為拿不出證據,氣得都快吐血了,同霍老他們誠懇地保證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冷子玲含著哭腔委屈地說道:“我也可以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盛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這個時候烏敬源的手機響了,他沉著臉接了電話,隨后目光幽深地看向冷子玲,嚴肅地說道:“剛剛我派出去調查的人說了,復原了酒店的監控,當時我兒子確實被送進了4210,而且是昏迷的狀態,我女兒說自己被關進了4210一直沒出來,她不可能撒謊,再結合盛家小姐的說辭,冷小姐,您是不是該給個合理的解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冷子玲眼神有些渙散,除了反復念叨這句話就沒別的,在后院的三個人聽了都想進去掰開她的嘴讓她說實話。
冷老頭聽了這么久差不多了解事情的始末,他對自己的孫女還是很了解的,只是冷子玲畢竟是冷家的人,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他也不能不維護一二,便同烏家主問道:“你們還有什么證據嗎?”
烏敬源見冷子玲不見棺材不掉淚,干脆頷首道:“我的人把酒店那些人盤查一下,發現今天有個保安請假了,追到他的家的時候根本沒找到人,也是剛剛才在地下賭場把人逮了。
我們的人還沒怎么用手段那人就招了,他說他在外面欠了二十萬的賭債還不上,冷子玲讓他幫忙,事成后幫他還了這二十萬的賭債,我們要了給他轉錢的那個賬戶,順藤摸瓜查到了冷子玲的表嫂,也就是陶家人身上。
要說他們的計劃還是很隱蔽的,那是個國外賬戶,要不是我們家在國外有些人脈還真不可能這么快查到那邊,具體情況冷家主把人請過來問一問就清楚,我們還是繼續說那個保安。
那個保安是管著監控室,同時也會在換班的時候頂替同事巡邏,他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把五樓所有客房的房號換成四樓的房號,那些人因為擔心電梯人來人往被發現端倪,所以在一樓把人弄暈后走的是樓梯,緊張的時候并沒有發現樓梯的層數顯示牌也被動了手腳,竟然稀里糊涂地把人送去了5210。
冷家主,我不得不說您這個孫女確實厲害,計劃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甚至為了不讓我們查到那個保安還讓對方請了長假離開京市,可惜那人是個賭鬼,一個賭鬼怎么可能舍得離開賭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