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倚彤身子一顫,驚慌地直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向我哥許諾過,我發誓!”
她是沒有許諾,只是威脅罷了。
“這么說子玲干的那些事情你都清楚了?”冷老頭緩緩閉上雙眼。
事到如今陶倚彤知道再怎么狡辯也沒用,只有先把冷子玲撈出來事情才有轉機,想到這里,她咬著牙給冷老頭跪下,聲淚俱下,“爸,我也是沒辦法的,子哲都這樣了,我在醫院忙著照顧他,家里也管不上,上次烏家晚宴子玲去了,跟霍清韻起了沖突,也是那個時候從霍清韻嘴里子玲才知道子越不聲不響結婚的消息,這件事情讓她很是沒臉,所以她一直怨恨著。
正好爸也看不上那個女的,所以子玲才會拿那個女的出氣,她至始至終對付的都是那個女的,并沒有對子越和霍家做什么,是他們欺人太甚,為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竟然這么對付子玲,嗚嗚”
冷老頭氣極反笑,“既然你們都知道那個女人和子越結婚,霍家知情就是證明他們不反對,你們可有想過那個女人已經得到霍家的認可?可知道那女人懷孕的事?”
“什么?”陶倚彤眼睛發直,呆住了。
冷老頭對她算是失望透頂了,緩緩閉上雙眼,疲憊地說道“你們那些小動作我不是沒有察覺,小打小鬧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竟然助長了你們的野心,連綁架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又狠又蠢又毒,還把陶家給拉下水了,現在陶家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們這是在自掘墳墓!除了禍害別人簡直一無是處,我還要留著你們干什么?”
陶倚彤的瞳孔猛地一縮,歇斯底里地哭嚎道“爸!你不能不管我們呀!子玲可是您的親孫女,還有子哲,他那么可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要是您不管了我們怎么辦?怎么說他們身上也是流著冷家血,是冷家的人,您想想,子越從小就跟我們不親,不管我們再怎么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還是捂不熱他的心,子哲子玲就不同,他們可是一直敬著您,愛著您呀!我我去給子越下跪,我去跟他道歉求他原諒,爸,求求您了!”
冷老頭聞言有那么一瞬間心軟,不過陶倚彤提醒了他,幾次和冷子越見面都不怎么愉快,想必他是恨極了陶倚彤母子三人,要是不讓他出了這口氣只怕他后面會越發疏遠冷家,如今他別無選擇。
想到這里,冷老頭狠下心來,硬聲道“子玲子哲自然是我冷家血脈,不過他們做錯了事自然也要受到懲罰,子哲的情況只能聽天由命了,子玲的話讓她關幾年反省一下也是好的,既然你們都教不好就讓別人教吧。”
“爸!”陶倚彤以為自己出了幻聽,一臉不可置信。
一旁的冷彥博緊張地皺眉,就怕陶倚彤再說出什么惹怒冷老頭的話,當即呵斥道“夠了!沒聽到爸說的嗎?讓她好好反省反省,連個孩子都管教不好,你說你還能干什么?”
冷彥博不出聲還好,他一出聲陶倚彤立馬炸毛了,猛地朝他撲過去死勁兒撓他的臉,瘋了似的罵道“說我不會教孩子,你就會教孩子了!子哲都這樣了你還把他的錢都轉走,在外面花天酒地丟人現眼,我再怎么樣也不會像你這么冷血無情,冷彥博,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你說什么?我掐死[悠悠讀書]你!”冷彥博氣得雙眼發紅,當著冷老頭的面跟陶倚彤扭打在一起。
冷老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暈死過去。
保姆趕忙上去勸,可她又不敢怎么拉,不上不下的難受得很。
冷老頭緩過來隨手操起茶杯扔過去,怒吼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砰的一聲響,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才停下來,只是還瞪著對方,顯然都沒打算這么算了。
“我還沒死呢!打什么打?爭什么爭?都給我滾出去!咳咳咳”冷老頭氣得臉色漲紅,血壓猛飚。
陶倚彤狠狠剜了冷彥博一眼,率先出去。
下了樓她突然停下來,冷彥博走在她后面,看她這樣怒氣再次被點燃,語氣不善地嘲諷道“怎么?還想打嗎?別以為這次我會手下留情!離婚只需要我一句話而已!”
陶倚彤猛地轉身,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妝都花了,看起來狼狽得很,她徑直走向冷彥博,瞇著眼森冷地說道“別忘了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勾當,陶家已經這樣了,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反正兒子女兒都這樣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還有,把子哲銀行卡里的錢轉回去,今天要是我沒看到錢,明天說不準我又要鬧一鬧,到時候要是把你堵在什么風花雪月的場所可就不好看了!”
“你!”冷彥博怒瞪陶倚彤。
陶倚彤得意地笑著轉身離開,趾高氣昂得就像戰勝的公雞。
冷彥博發熱的腦子總算慢慢冷靜下來,看了看大門口,再看看二樓冷老頭的書房,臉色煞白,猛吞了吞口水,咬咬牙,還是決定上樓找自己老父親想辦法。
不過一個小時,冷家來了一輛救護車把冷老頭拉走了。
冷彥博機械地被保姆喊上車跟著一起趕去醫院。
陶倚彤才剛剛回到醫院沒多久就收到冷老頭住院的消息,在冷子哲床前夸張地哈哈大笑,“報應,報應,都是報應啊!”
保姆被陶倚彤的模樣嚇得不輕,哆嗦著跑了。
冷彥博還在等保姆的消息,看她過來趕忙問道“怎么樣了?”
保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吶吶道“夫人笑了,笑得很嚇人,我就先跑回來了。”
冷彥博想到陶倚彤剛剛在老宅那瘋狂的勁兒臉還火辣辣的疼,一時間也犯恘,壓根不敢去找她,郁悶地說道“算了算了,她不來也好,還清凈呢!”
保姆撇撇嘴,像冷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公爹病了作為兒媳婦的不過來關心兩句怎么都不像話,不過她只是保姆,也不好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