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柏巖總覺得冷子越成了他妹夫這件事情難以接受,經過這段時間沉淀他已經承認了冷子越的身份,看他似乎比以前還要親切一些。
張菀菀看到郁云菲微微隆起的小腹,嗔怪地問道:“多久了?”
郁云菲比了個六的動作,趕忙去給他們倒水,沉吟道:“還好現在六個月,出門什么的問題不大,要不你哥還不想讓我回去呢!對了,你們機票買了嗎?”
張菀菀搖頭,“這不是打算過來先跟你們碰頭一下,之后再做打算。”
張柏巖一聽,直接拿起手機就要訂購機票。
期間冷子越拿著兩人的背包進了晚上休息的房間。
沒了冷子越在,郁云菲立馬緊緊拉著張菀菀的手,眼睛都在放光,“我的天啊!這是什么神仙美男?極品中的極品!我的小姑子,這樣的美男你是怎么拿下來的?”
一旁的張柏巖聽了,立馬不爽地嘟囔道:“難道我長得不夠極品?”
“中上水平,極品算不上!”郁云菲毫不客氣地打擊道,說完又繼續纏著張菀菀問這個問那個。
張柏巖呵呵笑道:“你羨慕也沒用,你可沒有這樣的命!子越跟我妹可是青梅竹馬,從學生時代到長大的情分,一般人可比不上,更別說拿下了!”
郁云菲羨慕得眼睛都快變成星星眼了。
張菀菀惡寒不已,“你怎么結婚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還這樣花癡?哥!你都不管管?”
張柏巖習以為常,眼皮連抬都不抬一下,“管什么?反正肚子都搞大了,量她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話說的怎么感覺有些無賴呢?
郁云菲又羞又氣,跟張柏巖打情罵俏起來。
張菀菀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起身回房間。
冷子越剛剛把床單整理好,看她這幅樣子,好笑地問道:“怎么進來了?我聽你們在外面有說有笑聽熱鬧的。”
張菀菀后冷子越的身后一把緩住他的腰,嘟囔道:“我不要在外面吃狗糧,還是進來找你比較好,對了,我們現在出山會不會驚動冷家的人。”
張菀菀在張柏巖訂機票的時候就一直擔心這個事情,只是當著他們的面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冷子越搖頭,拉著張菀菀躺到床上,摟著她沉靜地說道:“冷家已經不會再纏著我了!”
張菀菀詫異地抬頭看他,見冷子越的眼神平靜無波,莫名地覺得心疼,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京市某個高檔私人醫院。
以冷彥博為首的一干人等都在手術室外面焦急地候著,連陶家的人都來了。
冷子玲不滿地說道:“爸,爺爺都病危了怎么也不見冷子越過來看一眼?虧他還姓冷呢!”
“就是啊!爺爺不是還挺看重他的,嘖嘖嘖......就這樣的不孝子孫也不知道爺爺看上他哪點了!”冷子哲說著風涼話,余光瞥一眼手術室上面的燈,沒有半點焦急之色。
陶倚彤的哥哥慣會看眼色,聞言故作好奇地問道:“話說我們遠在外地都趕過來了,霍家的人沒通知嗎?”
陶倚彤皺眉搖頭,“通知了,他們就說知道然后沒下文了。”
“行了!都什么時候還扯那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冷彥博沒好氣地罵道,看誰都不順眼,不得不說冷彥博深得冷老頭真傳,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不是冷老頭的身體問題,而是想著萬一冷老頭沒了他要怎么守住冷家現有的一切。
陶家已經走向末路,還要倚仗他們家生存,不考慮,陶倚彤就更加不能指望了,真把家里的事情交給她管,她能全部貼補了娘家,冷子玲是個被慣壞的大小姐,脾氣夠大,跟冷子哲一樣會揮霍,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本事,冷子哲就更加不用說了,要不是他在拉斯維加斯輸了幾個億冷老頭也不會氣得倒地不醒送醫院搶救。
這么看了一圈,冷彥博悲涼地發現家里竟然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唯一一個優點能耐的兒子還跟他離了心,背靠霍家,他就是想做點什么也做不了,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冷家走向衰落?
相較于冷彥博的煩躁不安,陶倚彤卻很高興,心里祈禱著冷老頭死在手術室里,這樣冷家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陶家舅舅也是這么想的,一個冷老頭壓著他根本沒辦法從冷家拿到任何實質性的利益,只要冷老頭沒了,他至少能通過陶倚彤從陶家要到一筆錢,一筆緩解陶氏企業現狀的資金。
冷子玲和冷子哲就更不用說了,要是沒有冷老頭他們就能為所欲為了,可以肆無忌憚的瀟灑。
眾人心思各異。
沒多久手術室的燈暗了,一群人趕緊圍過去。
出來的主治醫生同冷彥博說道:“雖然驚險,好歹搶救過來了,只是以后估計也就那樣了,不能受刺激,不能動怒,好好保養或許還能撐上一年多。”
冷彥博聞言,身子趔趄了一下,看著護士把冷老頭推出手術室,總覺得腿有千斤重,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陶倚彤松了一口氣,和自己哥哥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翌日。
張菀菀四人帶著簡單的行李上了去浦市的飛機。
提前收到消息的張父開著那輛奧迪過來接人,看到冷子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了。
為了出行安全這次張柏巖不由分說搶了張父司機的位置,張父一開始還鬧不明白,不過因為冷子越回來太過高興了,直到上車了他都沒跟張柏巖理論,只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
張菀菀一直琢磨著怎么跟張父提她和冷子越的事情,卻聽冷子越直白地說道:“叔叔,我和菀菀已經領結婚證了。”
“呵呵......領結婚證了呀......啥?你說你和誰領結婚證了?”張父瞬間變臉,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震得張菀菀耳膜都快受不了了,“爸!你小聲一點,是我跟子越領證了,而且是受國家保護的哦,不能離的。”
張父聞言,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張菀菀有些擔心地晃了晃張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