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炎在邊上朝她默默地點頭，給她鼓勵。
兩人坐下后。
為首的老院士和善地朝他們笑了笑，緩緩說道：“春炎，這位小朋友就是你說的那個培養出古果的小家伙？”
張春炎明顯對老院士很是敬重，起身恭敬地說道：“是的羅院長，她就是我說的張菀菀，今年剛剛上大二。”
張菀菀趕忙起身朝各位院士鞠躬，靦腆又乖巧。
羅院士呵呵笑道：“不用緊張，我們就是好奇是什么樣的人才養出了古果，要知道古果可是已經滅絕的古老植物，現在國內外的專家也只能從發現的那些化石上進行研究，確認那株植物是古果后美國那邊研究院已經多次向外交部表示，迫切地想要跟我們合作，而且態度很是客氣，甚至隱晦的表示可以資源置換，當然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
今天請你們過來，就是想好好了解一下古果的發現和培養過程，小家伙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張春炎鼓勵地看了張菀菀一眼，小聲說道：“你怎么發現的怎么培養出來的老實說就行。”
“嗯。”張菀菀點點頭，遲疑了片刻，等自己平靜了一些才緩緩說道：“其實古果也是我無意中養出來的，我的目的其實是那株蓮。”
眾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張菀菀訕笑了兩下，繼續說道：“種子是從學校研究所里面得來的，可能是我運氣好，一種種子就挑一顆，正好選中了那顆，其實我也沒怎么培養，就是怕毀了種子，所以把種子水培后就養在學校教學樓的樓頂，那邊日照充足，也沒人上去，我每天都會過去看一眼，除了換水，也沒做什么，種子就自己發芽了，一開始都挺正常的，那株古果雖然是伴生，但并不是很明顯，我也沒在意，后面有幾天我太忙沒上去，再上去看的時候就發現蓮長得不一樣了，而且兩株連在一起的植株差異越來越大，那個時候我只是疑惑，就馬上聯系了教授過去查看。”
眾人了然地點點頭，這番說辭他們還是比較能接受的，說白了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運氣逆天了，附和一個大二新生的行為特點。
不過張菀菀培養出古果是事實，他們還是要重視的，羅院士溫和地繼續問道：“那小家伙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么從一堆種子里面就選了那一顆呢？是有什么不一樣嗎？”
張菀菀怔了怔，陷入沉思，好一會兒突然瞪大眼睛，朝羅院士重重地點頭，眾人看她那樣子全都精神一震，有特點的話說不定他們后面還能發現更過的古果。
“我想起來了！當天是學長學姐讓我們給種子分門別類，我想要自己研究，提出每樣種子要一顆，學姐答應了，但我又不好意思都挑最好的，當時那顆蓮種上面有一個口子，看起來像蟲蛀之類的，總之不像是人為的，而且種子形態飽滿，個頭偏大，還挺漂亮的，學姐把它挑出來，還說可惜了，要是沒有那個小洞這顆種子可以放到優等，現在只能淘汰了，我覺得那顆種子應該還能發芽，就要了，想著這是蓮種，就算種不出來也沒關系，畢竟對蓮這種植物我們還是比較熟悉的。”
羅院士旁邊一個老院士聞言，捂著胸口心疼地說道：“要命啊！以前不知道多少蟲蛀的種子被扔了，你們說里面會不會還有能長得古果的？”
眾人嫌棄地翻了翻白眼，沒理他。
羅院士哭笑不得地說道：“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你還是別糾結了，這么說來我們還得感謝小家伙了，要不是她愛惜種子可能我們就要錯過古果了！”
這次不少人表示贊同。
張菀菀看會議室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默默松了一口氣。
他們討論的時候，張菀菀就在邊上認真的聽，還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筆記本，坐在張春炎邊上奮筆疾書記錄，把不明白的地方圈出來，眾人看她這幅認真的勁兒也不打擾，等會議結束后，羅院長拍著張菀菀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好好努力，希望你以后能來中科院！”
張菀菀受寵若驚，激動地應下，恭恭敬敬地等所有的院士都離開了才出門。
出了中科院，張春炎滿意地同她說道：“今天表現不錯，中規中矩沒有出錯，還入了羅院長的眼，以后前途無量，我建議你以后就走科研的路子。”
張菀菀想到自己的家鄉創業大計，又有些割舍不下。
張春炎知道她在糾結什么，嗤笑道：“別再想著回去種田了，要是在科研道路上有所建樹，得到的好處可不是那幾畝田地可以比擬的，再說了，你要是真想創業的話也不是不行，以后再說吧，也不急于一時，反正你之前賺的那些錢夠你瀟灑好久了！”
張菀菀轉念一想，也是，她現在并不缺錢，確實可以先緩一緩，只是這么一來老家的房子就建得有些著急了。
張菀菀心下感慨，面上卻是不顯，等她回到學校的時候還跟著張春炎回了一趟教研室，把之前會議上記錄的問題問一遍。
一路上她又收到了一波來自教研室老師的矚目，一些跟張菀菀比較熟的教授還同她豎起大拇指，將她好好夸獎了一頓。
張菀菀從進樓到張春炎辦公室就差點把臉蛋給笑僵了。
等她離開教研室的時候農學院的師生幾乎都知道她養出古果的事情，回宿舍的路上偶爾碰到一些認識張菀菀的人全都在跟身邊的人激動地說道：“看看看......那就是張菀菀，養出古果的那個。”
“哇！她長得跟我想的好不一樣！”
“嗯？你想的張菀菀是什么樣的？”
“嗯......我以為像她這么有專研精神的學生應該跟那些農學院的研究生差不多，整天穿著一身臟兮兮的白大褂，一副農民打扮，比較黑......還有比較普通......”
張菀菀聽得滿頭黑線，趕緊加快腳上的步伐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