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館一待就是一個下午,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張菀菀才收拾東西去設計院,又在里面和葉工改設計,忙到六點多才回家。
元宵節一過,迎來了開學返校的高峰期。
張菀菀和張柏巖早早收拾好行李,天不亮就去了機場,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太深,他們竟然在機場碰到了一樣返校的顏澤宇,這才過了一個學期,顏澤宇的變化遠超張菀菀兩人的想象。
顏澤宇見到張菀菀眼中好不掩飾的詫異,苦笑道:“怎么?是不是覺得我一下子老了十歲,不認識了?”
張菀菀趕忙搖頭,“不是老了,而是成熟了,沒想到以前陽光帥氣的籃球帥哥竟然會蓄胡子!”
是的,顏澤宇現在的模樣就跟藝術家似的,眼中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滄桑,頭發留長了,連胡子也有了,簡直像徹頭徹尾換了個人似的。
顏澤宇看了看手表,含笑道:“你們是幾點的班機?”
“七點十分。”
“我是七點,還有四十分鐘的時間,要不要聊一聊?”顏澤宇詢問道。
張菀菀點點頭。
張柏巖善解人意地說道:“那你們聊會兒,我去辦理登機手續。”
張柏巖一走,張菀菀直接跟顏澤宇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著人來人往的機場,兩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顏澤宇才幽幽說道:“菀菀,你說我是不是犯桃花煞的命?”
張菀菀詫異地看向他,不得不說即使換了一副樣子顏澤宇還是一樣的帥氣,還比以前多了一份沉穩內涵,想來女生應該拒絕不了這樣的帥哥,更別說大學那些沒什么經歷的女生。
“為什么這么說?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迷信了?雖然你長得不錯,不過你是那種潔身自好的性格,也不會到處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沒道理的。”
張菀菀一副你在跟我快玩笑的表情卻發現顏澤宇很是認真,而且還有些嚴肅,她頓時笑不出來了。
過了片刻,張菀菀才正經了起來,蹙眉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顏澤宇看著遠處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在回憶著什么,“你還記得黃麗婷吧?”
張菀菀點點頭,這種瘋女人她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見,自然忘不了。
“在黃麗婷自殺之后我就不再跟女生說話,甚至女生靠近我一點點我就會下意識地躲開,也不曾朝女生效果,但就是這樣還是有人執著地粘著我,就像黃麗婷一樣,那種惡心又恐怖的感覺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有時候我會像是不是黃麗婷還魂了,她進了別人的身體里又來找我了!”
顏澤宇越說,臉色越發的難看,張菀菀則徹底白了臉,只有她知道重生什么的不是子虛烏有,因為她自己就是這么回事。
顏澤宇說完,回頭看向張菀菀,見她有些驚恐,歉疚地笑了笑,“嚇到你了是不是?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用擔心,這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只是那個女生跟黃麗婷長得完全不一樣,我找不到原因才胡思亂想而已。”
“不......不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調查清楚,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能安穩地生活!”張菀菀嚴肅地說道。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那個在設計院找茬的女人,問道:“你對黃麗婷家的了解有多少?見過她爸媽嗎?”
顏澤宇遲疑著點點頭,“我們兩家父母有些往來,我算是見過幾次,印象中她爸爸是那種比較有事業心的人,她媽則有些勢利,說難聽點就是逢高踩低,因為我們兩家家世差不多,而我舅舅在省廳那邊工作,所以她爸媽以前逢年過節就經常帶著她來我們家作客,我跟她也就熟一些,不過我只把她當成普通同學而已,你問這個干什么?”
張菀菀把自己在設計院的遭遇告訴顏澤宇,聽的顏澤宇的臉都黑了。
“你猜的沒錯,那人就是黃麗婷的媽媽,熙園地產的董事,說好聽點是董事其實就是小股東,不過她這個人好面子,喜歡擺譜,大家也不愛跟她計較罷了。”
“我聽葉工說,從黃麗婷自殺后她就看漂亮的女生不順眼,熙園地產售樓部現在都不敢招女生了,全招男的,我總覺得怪怪的,你是不是讓人查查黃麗婷自殺后的事情,畢竟我們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有些事情逃避是無法解決的,只有勇敢面對才能撥開云霧見月明。”張菀菀鼓勵道。
顏澤宇怔了怔,旋即苦笑著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有些事情確實不能一味的逃避,既然這樣的話我跟我爸媽說一聲,讓他們幫我查一查。”
張菀菀點點頭,正好張柏巖過來喊她,她便跟顏澤宇告辭了。
兩人走遠了,張柏巖才敢說話,“那個真的是之前我過的顏澤宇?我的天哪!簡直不敢認了!”
張菀菀送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人家也不容易,被瘋女人纏上才這樣的,算了,不提了。”
張柏巖一臉茫然,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飛機到了京市之后,張柏巖提前預約了專車過來接送,倒不是因為有錢才這么享受,而是這會兒天寒地凍的,張母擔心他們回校穿不暖吃不好,特地給他們一人定做了一身加厚的羽絨服,另外還有春節買的新衣服張母也強制他們帶走,除了這些還有一堆浦市土特產,結果就是行禮多了好幾個大袋子,拖著這些東西跟人家擠車實在夠嗆,為了不讓自己那沒受罪,兩人最終還是決定叫專車。
有了專車接送,他們到京市政法大學的時候都還沒到十一點,張柏巖領著張菀菀去宿舍,先把行李拖上去再把車鑰匙拿下來,這樣張菀菀就能自己開車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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