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剛好掀棉簾子進來,聽到這話哎呦一聲,眼神古怪的上下看著蘇姚黃,跟蘇老太太道,“娘誒,可羞死個人了,誰家兒媳婦要去伺候公公吃喝拉撒?小姑說這話也不覺得臉臊的慌!這可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說這…”
“閉嘴!”
蘇老太太瞪眼,“瞎咧咧啥!你小姑才多大,說這話咋了…”
“開了春小姑可就十六了,該說親事了,也不怕媒婆知道了不好說親事…”袁氏嘖嘖兩聲撇著嘴去了西屋,不一會兒拎出個包裹,就要往外走。
蘇姚黃一把抓住往自己這邊扯,“這是丹姐兒的,我給她送去,你松手。”
袁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了過來,掀開棉簾子就出了正屋,邊走邊呸了一句,“兒媳婦伺候公爹,虧她想的出,真是不要臉!”
袁氏疾步跑出了院子,將包裹遞給小丫鬟,小丫鬟接了包裹塞過去一個荷包,笑盈盈的道,“多謝五太太。”
一聲五太太讓袁氏渾身舒暢的喟嘆一聲,接了荷包笑瞇瞇的擺手,“小事小事。”
張氏在車內冷眼掃了袁氏一下,撂下簾子,“走吧。”
車夫應了一聲,揚鞭甩馬,馬兒仰頭嘶鳴,揚蹄走了。
蘇姚黃聽到馬叫追出來,車子已然走遠,她狠狠的跺了跺腳,瞪了袁氏一眼,跑了回去。
袁氏切了一聲,將荷包往懷里一塞,揣著手去尋平日能說話的婦人嘮嗑去了。
蘇姚黃鬧了一上午,午飯也沒吃,氣呼呼的蒙著頭躺在床上,蘇老太太要伺候蘇老爺子還要操心女兒,幾乎腳不沾地。
用過午飯,蘇家大門前來了一輛馬車。
敲了大門徑直進了院子直奔二房。
“盛哥兒,業哥兒…”
“槿姐兒,棠姐兒,棉姐兒…”
業哥兒正在屋內陪棉姐兒識字,聽到聲音熟悉,抱著棉姐兒跑了出去,“大舅舅,大表哥…”
來人赫然是沈家大舅舅沈延崢與沈延崢的大兒子沈繼軒。
沈延崢哈哈大笑兩聲,上前將兩個小人兒一塊兒抱了起來,一手一個,抬腳往屋里走,“業哥兒,你爹娘呢?盛哥兒他們幾個呢?”
盛哥兒與蘇木槿晚一步出門,驚喜的喚人,“大舅舅,軒表哥,你們怎么來了?”
“來帶你們去鎮上看花燈。二姑和二姑夫呢?棠姐兒呢?”沈繼軒隨了他爹,笑容爽朗。
槿姐兒也瞇了眼笑,“爹娘去了戰六叔家,棠姐兒…出去找人玩了。”
“快去尋他們家來,大舅舅帶你們去鎮上看花燈,聽說鎮上來了大人物,包了幾條街裝花燈,鏢局里的人傳了話來,說已經開始往上掛燈謎了,戲臺也搭了幾個,幾年難得遇見一次,咱們也去開開眼界…”
業哥兒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沈延崢笑,“大舅舅還騙你們不成?”
業哥兒哧溜一下從沈延崢的身上滑下來,“我去找爹和娘。”
沈延崢與沈繼軒相視大笑。
蘇木槿去燒熱水,須臾,她端熱水回屋,蘇連華與沈氏進門,后面跟著一臉不高興的蘇海棠,業哥兒的臉色更是不好看。
看到蘇木槿,業哥兒張了張嘴,明顯是想說什么,蘇連華輕咳一聲后,他沮喪的垂下了頭。
沈氏皺眉瞪了蘇連華一眼,蘇連華目光躲閃,干笑著與大舅子說起話。
蘇木槿笑了笑,只做不知。
沈氏與蘇連華也是極想讓幾個孩子去鎮上看花燈,一方面見見世面,一方面最近一些事確實太壓抑,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沈氏有些顧慮的掃了眼正屋,蘇連華立刻會意,笑著道,“我去說。”
沈氏拉住蘇連華,“爹臥病在床,我們都去怕是他們心里不舒服,不如這樣,讓孩子們去,我們兩個留在家里。”
聞言,大舅舅道,“我去看看老爺子,你們在這等我。”
沈延崢將棉姐兒遞給蘇連華,大步去了正屋,不知道與蘇老爺子說了什么,不多一會兒,沈延崢笑著回來,朝幾人眨了眨眼,“行了,趕緊收拾收拾,我們這就走了,晚上要住在鏢局,早點去安排好,時辰就差不多了。”
沈氏面上立即漾滿笑容,轉身收拾了東西,插好門,一行人魚貫出了院子,上了車。
蘇姚黃從蘇老太太陰陽怪氣的口里知道二房也去了鎮上時,氣的砸了蘇老太太端來的油亮亮的大肥肉夾白面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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