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名暗衛下了毒。
暗衛自是效命于她,干脆利落的吃下毒藥,當即毒性發作,倒地抽搐,不一會兒就口吐毒血,昏死過去。
雪傾城輕笑一聲,見多了此景,心中更不會起絲毫波瀾。
隨即招呼著身邊的侍俾給中毒的暗衛灌下兩口血水,庭院中大多數人都擦亮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什么。
“如果待會兒場面無法控制,你就先帶她走。”
墨凌灃對薛北杰說道。
薛北杰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攤手道:“我剛救了你,還沒恢復元氣,我怎么帶她走?”
“竭力一試,算我求你了。”
墨凌灃壓低了聲音,近乎懇求的說道。
薛北杰微微一愣,裝作無可奈何的模樣,微微嘆道:“好吧,我盡力。”
即使墨凌灃不開口,薛北杰也早就打算好了要帶凌鳳離開,只不過在墨凌灃面前,他多多少少要幾分面子,就等著墨凌灃開口央求。
眼下墨府里里外外都被包圍,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雪傾城和凌君澤又是沖著凌鳳而來,凌鳳插翅難飛,無所遁形。
到時候場面混亂,墨凌灃也擔心是否能及時護她周全,幸而薛北杰懂幻形術,也曾用此術帶凌鳳離開過,墨凌灃心里還有最后一份籌碼。
如果他確實沒有辦法保護她,那就讓薛北杰來保護她。
“活了!活了!”
“他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世上真有此等奇事!”
院中,大家紛紛圍觀著,眼見著那名中毒的暗衛喝下血水之后,原本微弱得近乎消失的脈搏,又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這下你們相信我所言非虛了吧?哼,要怎么處置凌鳳,不必我動手,你們也知道該怎么做了。”
雪傾城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悠閑的說著。她本意欲如此,引起墨府中人內訌,她坐收漁翁之利。
“不用,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都被我拖累成這副模樣,還沒長記性嗎?我不用你們救,是生是死 死,我就這么一條命罷了,我賺來了許多日子,遇到過你們,我知足了。”
凌鳳苦笑著對墨凌灃以及薛北杰低語道,隨后掙開了墨凌灃的手,朝雪傾城走去。
雪傾城當眾證實了她的血能解劇毒,無非是為了讓眾人對她心生敵意而已。
“想要得到我的血,就保護我安全離開這里,不然我馬上死在這里,你以后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凌鳳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順著自己脖頸間輕輕一劃,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別別別!”雪傾城驚訝不已,真是個奇奇怪怪的女人,把自己的命都不當一回事。
偏偏凌鳳所說的話一針見血,直擊她的內心,她確實想把凌鳳帶走,每日取她身上的血來研究新奇的丹藥。
想想那過程,雪傾城心中早已激動不已,她從來都沒有試過,也從沒有見過像凌鳳這么另類的人。
她到底與常人有何不同?
就算不制丹藥,有了她的血,即使中毒又有何懼?
“不行,你不能帶走她,這個女人太奇怪,就算你要帶她走,也得問問我們手中的劍!”
“我看就燒死她!她的血太奇怪,太另類,八成是個妖物!根本留不得!”
不等雪傾城和凌君澤出手,凌鳳身邊的一名俠士快速搶過她手中的匕首,抬手欲往她背后重重一擊,將人帶走燒死。
那人剛揚起手,墨凌灃既閃身過來,單手扣住那名俠士的手腕,力量之大,根本就不像是個剛受了重傷的人。
“我讓你動她了嗎?誰敢動她,以后就離開墨府,我墨凌灃與諸位形同陌路!”
大家聞言,紛紛一愣,緊接著心頭為之一震。
多年來,他們為墨凌灃出生入死的同時,身后的一家老小全靠著墨凌灃照料,金錢往來更是頻繁,多少人仰仗著他過日子。
他們多少次鋌而走險,把家人的安危都交托在墨凌灃手上,換句話說,家人更成了他們留在墨凌灃手上的人質。
當年,他們追隨墨凌灃時,都曾發誓過要誓死盡忠,沒想到眼下墨凌灃為了一個女子,竟然威脅他們?
可是,偏偏 偏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墨凌灃殺人不眨眼,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眾人追隨他多年,已毋庸置疑。
若是他們今日真的將凌鳳燒死,墨凌灃必定會以命抵命,牽連甚廣,沒有人愿意那一幕真的發生。
“言盡于此,諸位今日也該明白了墨某的意思,大家走吧,墨某有了軟肋,已不配讓諸位生死追隨,大家都去過安生的日子,至于墨某自己的私事,墨某自有定奪。”
“凌君澤,他們都是追隨于我,受我差遣,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應當有個了結,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又何必動了殺心?”
凌君澤聞言,心中對墨凌灃頗為贊賞。墨凌灃的確很了解他。
就算他今日放這群人安全離開,也不怕放虎歸山,卷土重來。
在他眼中,這群人不是虎,蚍蜉撼樹,不過爾爾,不足為懼,連動手都顯得有些多余。
“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他們可以走。”
“但…你不行。”
凌君澤的目光落在程風身上,馬上話鋒一轉,變了態度。
“我走了,誰來取你狗命。”
程風微微蹙眉,心中對凌君澤的恨意只增不減。
凌君澤壓制著心頭的怒火,沉默下來。
“你們走。”墨凌灃冷聲對身旁的眾人說道。
“不!我們不走!”
“當年我們發過血誓,一生一世追隨您,今日怎能將你棄置不顧?!”
“迂腐。”墨凌灃冷聲說了兩個字。
“呵,你們要死在一起,那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只不過她,我必須帶走。”
雪傾城指了指凌鳳,勢在必得的說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墨凌灃心中殺氣騰騰,心緒不穩,由于之前受過內傷,此時一口血腥涌出喉,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不管不顧,將凌鳳推到薛北杰身邊,咻的一聲,抽出身旁侍從的佩劍。
“走!”
凌鳳最后只看到墨凌灃拔劍的一幕,緊接著院中的眾人廝殺在一起,瞬間,薛北杰帶著她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