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咱們也是血肉至親,就算你不承認,你也是凌府的人。”
凌凰抱著手,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程風。
她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叫程風,不管他從前經歷過什么,既然父親都已經承認了程風的身份,那么,程風也該改姓了,應該叫凌風才對。
“凌風,凌鳳,凌凰,墨凌灃,呵,咱們幾人之間的糾葛,像是從取名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你還是我哥哥呢,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凌凰惱火的說著,又示意高賢和慕容磷一起把墨府燒了,墨凌灃竟然對她母親下毒,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不要說眼前這一隊暗衛,就算有千人攔,萬人阻,今日,她都必須把墨凌灃的老巢燒成灰,以泄心頭之恨!
“你敢?!先問問我手上的劍,我可沒有承認有你這么一個妹妹。”
程風面色一冷,厲聲喝道。
“你…”
“程少俠,在下是局外人,事已至此,其中緣由,只有凌老爺能給你一個交待,凌凰行事有失分寸,今日我們莽撞前來,打擾了,望程少俠海涵。”
高賢抱拳,對程風抱歉道。
“凌凰,我們先走吧,程風心里也不好受,他既是墨府中人,自然有責任保護墨府,你再這么鬧下去,會讓你們兄妹二人的關系越來越僵。”
慕容磷對凌凰低語道。
“你們不幫忙就算了!”
凌凰沒料到高賢和慕容磷與她一道前來,眼下反而幫著程風說話。
“我再說一遍,你若是不趕快離開,我連胡鬧的機會都不會給你,你在其他地方胡鬧也就罷了,在墨府胡鬧,會死得很慘。”
程風云淡風輕的說著,凌凰聽了他的話,心里更是氣憤不已。
“你這個刀疤男,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臉,我不嫌棄你,你反而還威脅我,有你這樣的哥哥,我和你走在一起都覺得丟人!你不配…”
凌凰破口大罵,還沒有罵完,高賢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凌凰不懂事,口無遮攔,請程少俠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磷趕緊代凌凰對程風道歉。
這樣的話語,就算對方是個外人,聽了都會難過,更何況是剛相認的血肉至親。
程風垂眸看著地面,沉默不語。
“抱歉,我們這就走。”
慕容磷說完,趕緊和高賢兩人一起將凌凰硬拽著離開。
“程風,你下不了手,我幫你教訓她!”
程風身旁的一個暗衛氣憤不已。
“對!你顧念著親情,但是,我們對那小妮子可不會手軟!你咽得下這口氣,咱們可為你感到不平!”
“算了,這樣一個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又會明白什么人情冷暖。忍一時之氣,不與她計較,我懶得費這精神。眼下守護老主子,等著少主回來,才是重中之重。”
程風制止道。
凌凰還沒有上門鬧事之前,從崖底回來的十幾人就回到府中,帶上鐵鏈,再次趕往崖邊。
事發突然,大家走得匆忙,程風也只聽到只言片語,得知崖邊發生的事,他本想一道前去,但墨府中絕不能無人坐鎮,特別是近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需要加強防范。
他只好留在府中焦急等待,又馬上派人去打探雪傾城的下落。
以墨凌灃的性格,滴水之恩,必然涌泉相報,反之,雪傾城今日殘害了多少人,他也必會讓她百倍奉還!
不管她是狼是虎,還是毒娘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雪傾城若是知曉了當初墨凌灃假扮南楚進入臨溪谷,必然會對他恨之入骨,到時撕破臉皮,大不了新仇舊恨一起算。
程風想得長遠,早有預見,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背叛墨凌灃。
只不過他心頭有些疑問,事關他的身世,他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墨凌灃。
“少主!”
程風心中正思慮著,就見眾人背著墨凌灃以及薛北杰匆匆進府,凌鳳也在人群中,一臉擔憂。
程風知曉墨凌灃在密林中與凌君澤一戰,已經受了內傷,但急于尋找凌鳳,傷勢一直被耽擱著。
他已經請了幾個大夫在府中等候,只要墨凌灃一回到府中,趕緊為其醫治。
只不過方才凌凰來勢洶洶,又與他起了爭執,大夫們見這情形,都嚇得躲在暗處圍觀 “大夫,大夫!”
程風大聲呼喚著。
大夫哆哆嗦嗦的跑了出來,畏首畏尾的,不敢為墨凌灃以及薛北杰看病。
他們不懂江湖之事,眼下看這兩人都重傷昏迷,若是救不活,還能安然離去嗎?
但醫者仁心,雖然心中顧慮,也終是硬著頭皮,為二人診治著。
兩個房間里都擠滿了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講述著事情經過,程風得知此次薛北杰有恩于墨凌灃,那么,薛北杰更不能有事,不然,墨凌灃必然有愧。
“小七以及其他人呢?”
“他們還在崖底,許多兄弟都命喪于雪傾城手下,他們正在處理著兄弟們的身后事。”
追隨于墨凌灃,就注定了會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程風重重嘆息一聲,又示意凌鳳到一旁說話。
“凌凰已經知道你不是原來的凌鳳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少主既然珍視你,我就有必要提醒你小心應對,眼下,凌姑娘還是留在墨府,程風必會護你周全。”
即使程風不說這番話,凌鳳也不會在眼下離開墨府,墨府里有兩個對她情深義重的男子,如今都昏迷不醒,她雖然什么都做不了,但她也要留在這里,看到他們醒來,才能放心得下。
“我猜到了,凌君澤已經懷疑我的身份,那么,凌凰遲早也會懷疑我。”
凌鳳鎮靜的說道。
“在下…在下可否冒昧一問,姑娘究竟是何人?”
程風心中有些許期待,他隱藏在墨府五年,這個假的凌鳳,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取代了凌府大小姐的位置,而他竟渾然不覺。
他看著凌鳳,目光中不經意間透著幾分贊賞。
“我就是我,或許你不會明白,不過,我還是不告訴你的好,不然,你會覺得很可笑。”
“你就是那天和薛北杰里應外合,救我于危難的人吧?”
凌鳳雖然對眼前的男子十分陌生,但是,知曉他是追隨于墨凌灃的,而且很面生,在墨府中又有幾分地位,她由此可以做出推測,試探的問道。
“姑娘冰雪聰明。”
程風微微一笑,更對凌鳳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