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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

  “續費。”顧言風將自己快到期的月卡遞給劉唯唯。

  “好的,稍等。”劉唯唯道。

  這次的月卡顧言風到是沒浪費,三天兩頭來這一趟,劉唯唯到不是不希望他來,而是你說來就來吧,老實的去你匹配的包廂里不好嗎,非得到處跑,到處跑也不是不讓,另劉唯唯郁悶的是,顧言風好像總是明里暗里的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她。

  劉唯唯低頭辦著卡,感受著顧言風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暗暗翻了個白眼,還看,你是能看出一朵花來是怎么著?

  轉頭表情平靜,劉唯唯道:“已經續費成功了。”

  “嗯。”顧言風接過月卡,不用劉唯唯帶路,自己便去尋地方了。

  “叮鈴叮鈴。”

  劉唯唯向門口看去,嘴里的歡迎光臨還沒說出口,便改了口,“文雪,你沒上班嗎?”

  冬季的衣服很厚,懷孕四個月的楊文雪從體型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變化,見到劉唯唯是楊文雪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朝劉唯唯抱怨道:“唯唯姐,還不是李斯凡,自從我懷孕,他小心的跟什么似的,擔心我懷孕累到,硬生生的給我放了帶薪假,我在家里哪里待著住啊,這不就打算來你這上班。”

  李斯凡,楊文雪曾經的同時兼老板,現在的老公兼老板,不然,楊文雪哪里能懷孕四個月便得到帶薪假,楊文雪雖然嘴上抱怨道,但是劉唯唯瞧著她的臉上滿是幸福之色。

  “怎么,你還打算掙兩份工資不成?”劉唯唯開玩笑的問道。

  “不要錢,我來給你做白工,管飯就行。”楊文雪道。

  “行,那我就雇你了。”劉唯唯笑著道,“希望李斯凡知道情況不會來找我算賬。”

  “他敢!”楊文雪眼睛一瞪,絲毫不懼。

  “別光再我這逞英雄,你在李斯凡也這么硬氣才好,去換衣服吧,你知道地方的。”劉唯唯道。

  楊文雪剛離開,劉唯唯側頭準確的找到了隱藏在植物間的顧言風的身影,顧言風的視線隨落在楊文雪的背影上,眼神有些復雜,劉唯唯疑惑,什么情況?現在的眼神怎么復雜起來了,早干什么去了?

  顧言風收回視線,剛好了劉唯唯的眼神對上,被發現了,顧言風也不隱藏了,大大方方的從植物后面走了出來,走到劉唯唯面前,道:“剛剛那是楊文雪?”

  明知故問,劉唯唯點頭,“對啊。”

  “看起來你們的關系很好。”顧言風道。

  “嗯,我救過她,她把我當親姐姐一樣,我也把她當做妹妹。”劉唯唯道。

  “我知道這件事,是你撿到了暈倒在路邊的楊文雪,并把她送到了醫院,之后還收留了她,你很善良。”顧言風看著劉唯唯道。

  “我不善良。”劉唯唯反駁道,在顧言風看著她有些疑惑的眼神里,劉唯唯繼續說道:“當時是沒辦法了,那天下著大雨,不,是暴雨,那時候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我但凡心里又一點良知,我也不會看著一個人就到在街上那么淋著雨吧?”

  顧言風無言,在劉唯唯的目光下點頭。

  “將人送到醫院,又得知了楊文雪的經歷,我選擇收留她,也是因為我當時有余力能幫她,但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善良,若是當時的我沒有錢,沒有能力,即便知道了楊文雪已經走投無路了,我最多給她留下點錢,不會這樣親力親為的去幫她。”這話劉唯唯我說的十分坦誠。

  劉唯唯特別煩將‘善良,大度,大方等等等。’這樣的詞按在她的頭上,像是枷鎖,不是又這么一句話嗎,只要我沒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不用別人綁架,該我做的時候,我有能力去做的時候,我愿意做的時候,我會去做,三個前提條件缺了一樣,她不去做了,就是不善良了嗎?那她就是一個不善良的人,善良她可以自己去覺得,但是不要其他人去評價她,其它的詞也一樣。

  所以,當劉唯唯做了某件事被人評價劉唯唯時,劉唯唯回答道:“我可不善良。”“我小氣著呢。”這樣說一句,可能大家當玩笑話聽聽就過去了,只有劉唯唯是認真說的。

  還有一種情況,那是劉唯唯有能力的時候,一個在別人看來很圣母的事,她愿意去做也挨不到誰吧!

  顧言風看著劉唯唯的目光深了許多,顧言風很快離開了寸光陰,起初可能是怕見到楊文雪覺得心里尷尬,即便他沒有像意識里那樣愛上她,但是知曉了她原本應該是他老婆,心里面肯定不是那么得勁。

  可是顧言風離開寸光陰后,腦子中想的都是劉唯唯剛剛說的那些話。

  劉唯唯這個人很…真。

  顧言風想了許多評價詞,最后卻覺得‘真’這個字眼最適合劉唯唯,顧言風了劉唯唯很久了,見識到了劉唯唯的許多面,一人人的時候,劉唯唯坐姿與站姿隨意的很,可是看到人她有的立馬姿勢一變,外人面前表現落落端莊。

  見到不同的人的時候她用的是不同的態度,每一個態度都是最利與她的那種,顧言風身邊,不說每個人都喜歡她,但是幾乎找不出討厭劉唯唯的人。可是卻不能說這人的假,反而讓人覺著這個很真,不自覺的會在她面前放下警惕。

  第二張月卡的時限里,顧言風幾乎沒來寸光陰。

  寸光陰里,楊文雪想要和劉唯唯學做繡工。

  “怎么想和我學這個?”劉唯唯問道。

  “閑啊。”楊文雪托腮道,“說好雇我來幫忙的,可是現在我感覺我就是來吃白食的。”

  “我不是讓你幫我收錢了嗎?”劉唯唯道。

  “唯唯姐,你這店里幾乎都是辦了月卡和年卡的熟客,我一天也收不到一份錢。”楊文雪無奈道。

  “你之前在我店里做的也是這些工作啊。”

  “那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店里雖沒客人,我得看書學習,安安生下來,我又得照顧安安,現在是真的閑了。”楊文雪道。

  “吃點心。”劉唯唯將點心碟往楊文雪那邊推了推,“布啊,線啊都在那邊,閑的無聊便自己鼓弄。”

  楊文雪鼓弄的半個小時,便將針線都仍在一旁了,坐在劉唯唯身邊托腮看著劉唯唯,劉唯唯手上繡的是一件旗袍,正紅色,上邊繡著盛放的牡丹。

  “唯唯姐,這衣服是做給誰的?”楊文雪問道。

  “我婆婆。”劉唯唯答道,“無意間聽謝哲說了一句媽喜歡,我又有時間,便做一件。”

  “我也喜歡。”楊文雪道。

  “那等我做完這件,我也給你做一件。”劉唯唯道。

  “謝謝唯唯姐。”

  劉唯唯笑笑,手上的動作一直不停。

  等衣服做好,劉唯唯去送給謝媽媽,自然得了謝媽媽好一頓夸贊。

  劉唯唯看到一旁的謝爸爸,從包里又掏出另一件衣服,道:“爸,我也給您做了一件,和媽的是配套的,您也去試試吧?”

  “想要衣服可以去外面買,你費這個功夫做什么?”謝爸爸高興的拿著手里的衣服,嘴上卻是這樣說道。

  “沒費什么功夫,店里清凈,一邊看著店,一邊我就做了。”劉唯唯笑著答道。

  兒媳婦親手做的衣服,手藝還這樣好,謝爸爸和謝媽媽免不了要出去炫耀一番。

  飯桌上,顧爸爸顧媽媽知道了便提了那么一嘴,“看看人家的兒媳婦,羨慕啊。”說完眼神看向他們唯一的兒子顧言風,顧老爺子看著謝爸爸發的照片,道:“這衣服的款式,我也能穿呀!”當下,顧老爺子的眼神看向自己唯一的孫子顧言風。

  顧言風淡定的吃飯,面對顧爸爸顧媽媽還有顧老爺子的眼神一本正經道:“都看我干什么嗎?讓我去挖墻腳嗎?也不是不可以,論魅力,我覺得我不會比謝哲差。”

  “滾滾滾。”姑老爺子立刻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顧言風道:“那會針線活的媳婦可不好找,你們有的等了。”

  謝媽媽想說:你帶回來一個,不會針線活也行啊。可是話到嘴邊看見同桌吃飯的顧修安,顧媽媽又將這話咽了下去。

  不是找親媽,找誰都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說。

  顧言風也看了眼乖乖吃飯的顧修安。

  顧修安這時默默的朝著顧修安小聲道:“爸,說實話,論魅力,干媽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顧修安揉揉顧修安的頭,笑而不言,這可未必,他可是知道的,劉唯唯不愛謝哲,就不是不知道現在她動心了沒,改天去問上一問好了。

  嘖,這事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啊!

  “叮鈴叮鈴”

  “歡迎光臨寸光陰。”

  “是我。”

  “顧大哥好。”劉唯唯笑著改口。

  “續費。”顧言風將自己那張已經失效的月卡還有銀行卡掏出來遞給劉唯唯。

  “好的,稍等。”劉唯唯解雇那兩張卡道。

  “你這話都是一套一套的。”顧言風道。

  “嗯?”劉唯唯的疑惑的看了過去。

  “‘歡迎光臨。’‘好的,稍等。’‘已經辦好了,您收好。’”顧言風重復這劉唯唯的經典語句,看著劉唯唯道:“和熟人你也這么說,還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個陌生客人?”

  劉唯唯一笑,道:“都這么說。”

  “謝哲呢?”

  “他是家人,不是客人。”劉唯唯道,將辦好的月卡和銀行卡遞還給顧言風,道:“已經辦好了,您收好。”

  顧言風看著劉唯唯,劉唯唯臉上帶著標準的服務型微笑,顧言風伸手接過,道:“真是不會變通。”

  面對這個評價,劉唯唯不在意的笑笑。

  中午時間,謝哲推門進來。

  劉唯唯走了過去道:“今日回來的早些,我還沒做飯呢。”

  “要不我們出去吃?”謝哲脫大衣的動作一頓,擠眉弄眼的朝劉唯唯道。

  “唯唯姐,你和姐夫出去吃吧,店里就交給我了。”楊文雪在劉唯唯身后道。

  劉唯唯伸手將謝哲脫到一半的大衣徹底的脫了下來,將大衣搭在手臂上道:“外面太冷了,不想出去,你想吃什么?我做。”

  “吃肉!”謝哲道。

  “好。”劉唯唯應道。

  “老顧!”謝哲看著一個方向驚訝道,“你也在這,吃飯了沒,一起啊?”邀請的話脫口而出,顧言風看向劉唯唯,劉唯唯笑著道:“一起吧。”

  顧言風道:“不用了,我中午有飯局。”

  “大忙人老顧。”謝哲看著顧言風道:“那就不耽誤你了。”

  顧言風走出店,回頭,謝哲劉唯唯一行人正說著話往店里面走去,其中,謝哲看向劉唯唯的眼神格外深情。

  顧言風回過頭,又嘖了一聲:“嘖,下不去手啊。”

  意識里,謝哲的原配…想著這件事,顧言風一打方向盤,車子偏離的原來的路線。

  燈紅酒綠的酒吧,凹凸有致的身材,大波浪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后,獵艷紅唇碰上酒杯,杯中的酒便消失了個干凈,這是個性感尤物。

  搭訕人絡繹不絕,只不過美人長了張不饒人利嘴,三言兩語便來搭訕的人噎了回去。

  一處燈光昏暗的角落里,顧言風美人,這人是謝哲的原配,和劉唯唯完全是兩個極端啊,一個烈焰如火,一個溫柔如水,謝哲的審美也跨度的太大了。

  顧言風搖搖頭,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只是稍稍轉頭,女人的尖叫響起,男人的怒罵,酒杯砸碎的噼里啪啦的聲音,顧言風轉頭看去,之間剛才還安靜喝酒的美女此時拎著一個已經破碎的酒瓶,隨意的往旁邊一扔,語氣不屑道:“陪你喝酒,這樣喝好不好?”

  “¥¥##(此處省略一些不文明用語。)”一個壯漢捂著流血的額頭憤怒的說著狠話。

  幾個壯漢漸漸圍了過去,把女人圍在中間。

  只見美女不慌不忙的從吧臺上挑了一瓶未來封的酒瓶在拎在手里顛了顛道:“以多欺少啊,你們試試?”

  那姿態,簡直是將囂張一詞體現的淋漓盡致。

  顧言風想要離開的步子一頓,饒有興趣的看著事態的發展,吃瓜是人類基因中不可磨滅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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