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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七

  月辭離開靈山回到自己的神府,他有了新的棋友,不對,他本來就有棋友。

  “我說神君,天帝那邊商量的好歹是你的親事,你就一點都不在乎?”來人是月辭的棋友,一個不務正業的神君。

  那神君往月辭對面一坐,對月辭道:“我知你性子淡泊,你不在乎好歹也參與參與,給鳳凰一族幾分薄面。”

  月辭不言,手指捏著一顆黑棋,眼神看著那顆黑棋,好像要將那棵黑棋看出花來。

  那神君看著月辭樣子了然一笑,“想下棋?我陪你。”從棋盒里捻出一顆白棋,看著棋盤便要接棋盤上現有的棋局繼續下。

  落子的手就這么停住了,神君皺眉,“你這棋局…怎么下的啊?我怎么看不懂呢?”

  還未等那神君細細研究,月辭的袖擺掃過棋盤,棋盤上一空,月辭將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盒,道:“今日不下棋。”

  那神君看了看月辭的面色,嘴角一揚,也將棋子放下,道:“心情不好?”

  月辭未說話,像是承認了。

  那神君表情驚奇,繼續道:“少見你心情好,可也少見你心情不好。”沉思片刻,那神君眼睛一瞪,看向月辭道:“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月辭剛要否認可是那神君接下的一句話卻只叫月辭愣住了。

  “因為那個女仙?”

  那個女仙,月辭的第一反應是邀月,可是卻是問道:“哪個?”

  “就你大戰時請到天上來的那個啊!”那神君道,卻又神情思慮,“不該啊。”

  月辭來了興趣,看著自己的好友,問道:“為何不該?”

  他這好友可看人情緣,那個喜歡這個,這個喜歡那個,可是緣分這東西太過奇妙,即使二人現在相互喜歡最后也未必能終成眷屬,因此好友一直隱瞞自己的這項能力,不然這個來問一句那個來問一句,成了皆大歡喜,不成,他便成了遭人恨的那個,何苦來哉呢?

  “還記得第一次宴會嗎?”

  月辭點頭,示意對方接著說。

  那神君便繼續道:“你知我能看見誰喜歡誰,這么說其實不準確,確切點說是每個人對每個人感官是如何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交朋友從未出過錯。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有好感時,會從那個人身上延伸出一條淡淡的紅線指向她有好感的那人,紅線顏色越深則感情越深,若是一個對一個人有惡感也會延伸出一條線,只不過這個線是黑色,同樣惡感越重,顏色越重。

  那名邀月的女仙從第一次來宮宴是我便覺的十分驚奇,照理來說那是她第一次來天宮,天宮的每個人對她來說都是與她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可是從她身上延伸出黑線指向了天宮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人?”月辭道。

  “不對不對,沒指你,唉你說奇了怪了,就算她對天宮的整體印象不好為何唯獨不厭惡你呢,難不成就因為你長的好看?”

  月辭心里微微放松,問道:“指向我的可是紅線?”

  那神君擺手,“都說了沒指你,紅線黑線都沒有。”

  都沒有,月辭嘴唇微抿,心情低落了不少。

  “隨后是她第二次來天宮,當時因為她要了瞭望臺可是惹了你不少桃花,可是幾次交鋒下來,她是一點虧沒吃,反倒一點面子都沒給那些人留,我后來聽說了些,都說是她性子不好相處,但是聯想第一次見她時那滿目的黑線,我怎聽都覺得她是故意沒給那些人留面子。

  后來便是你的接風宴,我再見她時,她就淡漠的坐在一旁,只剩一根紅線指著她的妹妹,在無第二根線從她身上延伸出來,難道經過那些個糟心的事后,她對天宮的整體印象還能改觀,我覺得不是,那應該是她覺定與整個天宮成為陌路人,誰會對陌生人浪費感情呢,你說是不是?”

  月辭垂眸,“只一個紅線。”

  “只一根。”那神君像是強調般的豎起一個手指。

  “我要悔婚你為何猜是因為她?”月辭問道。

  “你的紅線指著人家啊。”

  “我只當她是朋友。”月辭聲音冷硬。

  “我也沒說你當她是別的啊?”神君下意識的道,看著月辭投來的目光,神君干咳一聲,道:“你這人性子淡,從你身上延伸出來的線顏色都特別淡,就乍一下出來一個顏色深上那么幾分的。”在月辭越來越冰冷的目光下那神君話語一噎,“可能是我看錯了。”

  “其實我對她也挺好奇的,就你這張臉,這天宮十個女仙拉出來,十根紅線便指著你,你說她怎么就這么不為所動呢?”神君轉頭,對上月辭的目光,表情一收,扇子一疊,“不說了,不說了。”

  神君在月辭的目光下坐了三秒,感覺屁股下面的墊子坐著不是很舒服,干脆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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