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失憶了。”劉唯唯垂眸道。
她明明前不久才有經歷了一次死亡,再次睜眼不知為什么躺在野外,樣子已經恢復了年輕的模樣,看自己的裝扮應該是個古人,身邊除了藥箱外再無其他,孤身一人,不識方向,這境況著實有些慘。
劉唯唯嘆了口氣,隨意挑了個方向走著,明明是這般孤立無援的境地,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卻沒有很慌張反而很平和,上一世她是正常的壽命耗盡而亡,蘇子諾比她走的還早些,也好,依蘇子諾的性子她若走在他前面,他還不知道要哭成什么德行,雖然他離開時也哭了,她安慰了好久呢,不過長痛不如短痛,悲傷這種事交給冷心冷肺的她來承受就好了。
冷心冷肺,劉唯唯自嘲一笑,這個詞挺適合她的,明明看到蘇子諾離世的時候她也是真切的感到悲傷,可是一段時間后,那種悲傷的感情便淡了,蘇子諾去世后她在那個世界獨自活了五年,只是五年的時間,最后她想起蘇子諾時只剩淡淡的懷念。
她運氣很好,走了不久便發現了一個人,那人受傷昏迷被她所救,看衣服材料和身上的飾品,這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夜涼如水,劉唯唯拿著枯枝撥弄著火堆,躺在火堆旁的人低吟一聲醒來,醒來后只迷糊的片刻便撐起身子警惕的看著劉唯唯,“你是誰?”
“一個醫者。”劉唯唯答道。
“哪里來的醫者?”
劉唯唯搖頭:“不知。”
那人皺眉,明顯對劉唯唯的回答不滿意,劉唯唯垂眸道:“我好像失憶了,醒來便在這野外了,救你之事純屬巧合。”
對于劉唯唯的說辭那人不信,繼續問道:“你記得什么?”
“我的名字是劉唯唯,除此之外”劉唯唯搖了搖頭。
“劉唯唯!?”那人像是聽過這個名字,疑惑的打量著劉唯唯,劉唯唯挑眉,“你認識我?”
“三年前,京中出現了一名神醫,君后賜婚與花家家主,之后花家家主說神醫外出,卻一直沒了音信,我曾聽聞那位神醫的名字便是劉唯唯,可是你?”
劉唯唯搖頭,“不知。”有點印象,但是她扮演的是一個失憶人士。
“知道不知道的,回京城看一眼不就好了。”那人的警惕之意散去不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那人問了劉唯唯的身份對自己的身份性命卻一字不提,她不提劉唯唯也不問,只是偶爾往火堆里添些柴,那人受著傷,很快便精力不濟的昏睡了過去,留下劉唯唯在寂靜的夜里在努力回憶曾經。
早晨,劉唯唯找了點野果,分給那人兩個,便扶著那人開始趕路。
午飯,還是野果。
晚飯,還是野果。
“我要吃肉!”那人憤憤道。
“沒有。”劉唯唯咬了口野果,說實話,味道不怎樣,將就吧,能找到野果她都覺得是撞大運了。
可惜有人并不滿足,指著一條小河命令道:“那不是有河嗎,去給我抓魚。”
“不去。”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
不咸不淡的三個回答將那人氣的夠嗆,劉唯唯好心的開口給遞了個臺階下:“你身上有傷,先別吃太油膩的。”
“我身上有傷,才應該吃點好的。”那人不滿的反駁。
“等進了京再說。”
兩天后,在那人的領路下,兩人進了京。
進了家酒樓,那人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菜,待小二離去,劉唯唯問道:“你有錢嗎?”
“沒有。”那人不在意道。
劉唯唯皺眉:“沒錢你點這么多東西?”
“我自有方法。”那人毫不在意的朝劉唯唯笑笑,待菜上桌,那人更是好不客氣的拿起筷子便開吃,一邊吃一邊還招呼劉唯唯快吃。
酒足飯飽,小二跑過來,笑著道:“二位客官,吃好了嗎?”
“吃好了。”那人點頭。
“那不知…”小二話還未說完,之間那人對著小二指了指劉唯唯道:“小二,瞧見她了沒,你們去找你們花家主去,就說我將他妻主帶回來了。”
劉唯唯被對方的操作弄懵了,“你…”
劉唯唯只開口一個字,那人便打斷了:“快去啊,她失憶了,若是花家主不來,我可攔不住她,到時候你們家主的妻住跑了可不怨我,而且,我還指望拿她來抵這頓飯的銀錢呢。”
待小二被那人唬住,急急忙忙的跑走,劉唯唯才蹙眉看向對方:“這就是你的辦法?”劉唯唯的聲音有點冷,這是吃了霸王餐還要賴在她身上,好歹她也救了她,這人太不講究。
那人到是毫不心虛,坦坦蕩蕩的看著劉唯唯道:“不然我怎么確定你的身份,這是最快的辦法。”
劉唯唯嘆氣,就她整理出來的記憶,她分明與那位花家主和離了,一會兒一碰面,她這位前妻因吃飯沒錢驚動了他,想想都尷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