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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運是壞運

  面對老板的怒視,劉唯唯淡定的一批,畢竟這樣的眼光這一路上她見的多了,當下,劉唯唯便道:“老板,你實誠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元青花那是多貴多稀少的東西我還是了解一點的,我就想買個花瓶回家插花用,這個東西你到底賣多少錢?”

  腳尖碰碰謝哲的腳,劉唯唯示意,該你說話了,謝哲一秒戲精上身,皺著眉頭朝劉唯唯道:“你想插花隨便買個玻璃瓶不就好了嗎,買這種瓶子干什么?”

  劉唯唯面露不舍的反駁道:“好看啊。”雖然這么說著,劉唯唯的語氣里卻什么底氣,就好像怕了謝哲一樣。

  “我們是出來度蜜月的,這瓶子又那么容易碎,你買了往哪放?”謝哲道。

  劉唯唯臉上也露出一副猶疑之色,轉著圈的看著手上的那個瓶子,沒有搭理謝哲,而是再次看向老板,道:“老板,這個瓶子我是真的喜歡,我在給你加二百,你能賣我就買,不能賣我就走。”

  謝哲在劉唯唯身邊一副隨時要拉劉唯唯離開的樣子,并不給老板過多的思考時間。

  謝哲懷里抱著花瓶,劉唯唯又拉謝哲去了另一個攤位。

  一路逛下來,劉唯唯看中的東西不少,有成交的也有不成交了,除了那個花瓶要抱著外,其他的都是小個的物件,手串,玉牌啊,劉唯唯甚至還挑了一塊品質不錯的硯臺。

  又逛到一個攤位,“這是什么玉啊?”劉唯唯手里拿著一個扳指小聲的問謝哲,這種質地的,即使不是古董價格也不會都便宜就對了。

  豈料謝哲接過后仔細看了一下道:“這應該不是玉。”

  “不是玉?”劉唯唯從謝哲手里拿回那枚扳指,舉著扳指在陽光下觀察這枚扳指的質地,不是她吹,古董她不會看,看是看玉她還是有一手的,玉這種東西,簡單粗暴,感受下它的內里有沒有靈氣,沒有靈氣的可能也是玉,但不是什么好玉,有靈氣即使不是玉可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老板這個怎么賣?”劉唯唯問著老板  “八十萬,這個是正宗的和田玉,…”

  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劉唯唯便皺眉打斷了老板的話,道:“你這根本就不是和田玉,說個實誠價。”伸手一挽旁邊謝哲的手臂,劉唯唯下巴一抬,朝老板嘚瑟道:“我是不懂啊,但是我老公懂。”

  謝哲表情淡然十分有范兒的朝老板點點頭。

  “那你說個價?”老板被謝哲唬住了。

  謝哲伸出一根手指頭,劉唯唯立刻道:“一萬。”

  謝哲驚訝的看了劉唯唯一眼,對老板道,“我說的是…”沒等謝哲說完,老板便率先道:“成交,生意談成不能變價了。”

  劉唯唯臉上滿臉懊惱之色,瞅著謝哲小聲道:“我是不是說貴了?”

  “沒事,你開心就好。”謝哲寵溺道,當下便給老板轉了前,帶著悶悶不樂的劉唯唯離開。

  只一個轉身的功夫,劉唯唯臉上的表情便一變,舉著那枚扳指朝謝哲道:“你信不信,這次我絕對撿到寶了。”

  “我信。”謝哲道。

  劉唯唯不滿的皺眉,道了一聲“敷衍。”

  手里把玩著那枚扳指,劉唯唯掰著手指算著自己都買了什么,給雙方爸媽的禮物,弟弟妹妹的,謝哲他大哥大嫂的,顧修安的硯臺,楊文雪,…

  禮物沒少買,錢也沒少花的,劉唯唯頗為憂愁的望天感嘆了一下自己現在花錢如流水的樣子,憂愁了不到兩秒,劉唯唯就又回神,興致勃勃的朝謝哲道:“你認識比較靠譜的鑒定師嗎?”

  說風就是雨,知道了謝哲確實有認識的比較靠譜的鑒定師,劉唯唯便半點不耽擱的拉著謝哲打車過去。

  只一進門,見到那個所謂的鑒定師,劉唯唯還未將那枚扳指從包里拿出來,鑒定師卻一眼盯上了謝哲懷里抱著的花瓶。

  當下劉唯唯也不著急鑒定那枚扳指了,先鑒定那個花瓶吧。

  放大鏡是鑒定師的標配,看人鑒定是件挺無聊的事,劉唯唯默默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糖,撕開包裝紙先遞給謝哲,謝哲笑著接過放進嘴里,劉唯唯又摸出一塊,撕開包裝紙,這次放進自己嘴里。

  看著鑒定師凝重的表情,劉唯唯側頭靠近謝哲道:“這個花瓶不會是真的吧?”

  謝哲也小聲的回應道:“不知道,先等等看。”

  等了等,年輕的鑒定師朝劉唯唯和謝哲道:“二位稍等,我叫我師父出來一趟。”

  劉唯唯朝年輕的鑒定師點頭,待對方走后,劉唯唯朝謝哲道:“如果是真的,就把今天買的東西都鑒定一下。”

  “好。”謝哲應道,左不過是多花幾份鑒定的錢罷了,而且,謝哲看了眼劉唯唯,哪里有那么容易淘到真品。

  有這般想法的謝哲在幾個小時后恍恍惚惚的出了鑒定店,同樣恍恍惚惚的還有和謝哲一起出來的劉唯唯,兩人出了鑒定店的大門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花瓶是真的,雖然不是元青花,但是也值個幾十萬,扳指是真的,價格百萬上下,玉牌是真的,手串是真的,就連那個硯臺好像還是個名人硯臺值個十幾萬。

  劉唯唯懷里抱著放東西的包,看著謝哲道:“我們回家吧,這些東西郵寄回去我可不放心。”

  “行。”謝哲道。

今天太晚了,只能定明天的飛機票了,回到落腳的酒店,謝哲拿著新買的箱子將花瓶做好保護措施放進箱子里,劉唯唯則是將其余的東西分類裝好,面前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可是劉唯唯看著這些東西不管是眼里還是臉上都沒有笑意,反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若是這些東西里有一兩件是真的,她可能現在都要高興的跳起來了,但是現在這個比率實在是…

  不正常,太假了,在那個十件東西九件都可能是假的古玩市場,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一挑就都是真的,她又不是女主,這樣爆棚的運氣應該落不到她身上才對。

  謝哲注意到劉唯唯的心不在焉,放好花瓶走過來伸手攬住劉唯唯肩膀道:“想不到我老婆運氣這么好。”劉唯唯側頭靠在謝哲的肩膀上,嘆了口氣,道:“太假了,我的運氣應該沒有這么好的。”

  謝哲伸手點了點劉唯唯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擺著的是劉唯唯淘來的那些東西,“事實勝于雄辯。”

  你什么都不懂,劉唯唯看著謝哲,還是強打起精神朝謝哲露出一個笑。

  因著這些東西的原因,劉唯唯和謝哲的蜜月之旅提前結束了,東西還是按著劉唯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的時候預想的那種分配方式分配的。

  東西分完,劉唯唯手里只剩下了那支芙蓉花的簪子,這只簪子是那些東西里最便宜的一個了,幾千塊錢。

  晚間,劉唯唯將簪子放進自己的首飾盒了,謝哲那邊剛剛掛斷謝媽媽打來的電話,謝哲朝劉唯唯走來道:“真的都送出去了?”

  “嗯。”劉唯唯點頭,那些東西她總覺得拿在手里不自在,還是都送出去吧,更何況她送的也都不是外人。

  “那我呢,都有禮物,就我沒有。”謝哲將頭搭在劉唯唯的肩膀上。

  劉唯唯托腮,“我準備準備。”

  蜜月結束,謝哲去上班,劉唯唯也回了寸光陰開店。

  每天中午,謝哲會來寸光陰這邊吃午飯。

  一會兒我有個手術,可能中午來不及去找你了。

  今天下雪,天氣格外的冷,店里少見的沒有客人,看著謝哲發過來的信息,劉唯唯道:“去送個飯吧。”

  冬瓜排骨湯,醬香雞翅,紅燒肉,外加一個蒜蓉茄子,一層一層的將這些飯放進保溫桶里,劉唯唯穿戴好,拎著保溫桶出了店門。

  很巧,劉唯唯打開店門的時候,一輛車剛好停在寸光陰的店門口,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顧言風看著劉唯唯問道:“弟妹這是要出去?”

  “嗯,今天謝哲中午有手術,我去給他送飯。”劉唯唯回答道。

  “剛好我也要去醫院辦點事,上車吧,我順路送你一程。”顧言風道。

  “好,那謝謝了。”劉唯唯爽快應道。

  打開車門上了車,劉唯唯坐了進去。

  顧言風車里暖氣開得足,劉唯唯先是把手套摘了,再伸手將帽子摘了下了,圍巾也拉松了一點。

  顧言風余光看著劉唯唯的動作,厚厚的圍巾被拉開,露出一個白嫩的小臉,拉完圍巾劉唯唯就雙手抱著懷里的飯盒,規規矩矩的做好。

  劉唯唯側頭看向顧言風,顧言風率先收回余光。

  劉唯唯問道:“顧大哥,你去醫院做什么啊?”

  “去買點藥。”顧言風隨意說道。

  “哦。”劉唯唯了然的點頭,也不在多問了。

  劉唯唯不問,顧言風不說,車上的氛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劉唯唯看著前面的路,顧言風的余光時不時的掃過劉唯唯,余光里有隱晦的探究。

  “弟妹當初是怎么想著離開老家跑到了離家千里之外的這里?”顧言風看似隨意的找個話題問道。

  “當時家里中了彩票,突然就有錢了,我不想按部就班的工作,就決定出來看看,來到這邊突然發現這邊房價便宜,就買房子在這邊定居了。”劉唯唯回答道。

  “當時房間是便宜,現在可長了不少。”

  “人多了,房價自然就長了,還好我買的早,現在想買可買不起了。”劉唯唯慶幸道。

  “弟妹的運氣還真好,聽謝哲說,弟妹在古玩市場淘了好幾件真品?”顧言風問道。

  “唉!”劉唯唯面上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擔心的嘆氣。

  顧言風不禁問道:“怎么還嘆上氣了,淘到真品還不開心?”

  “我擔心那天是將我這一生的好運氣都用完了才買到了那幾件真品。”劉唯唯道。

  “弟妹說笑了。”顧言風笑著道,余光看著劉唯唯。

  “不是,是真的擔心,我又不會看古董,真是太不正常了。”劉唯唯皺眉搖頭。

  顧言風仔細觀察著劉唯唯的神色,不是假擔憂故作謙虛,而是真的擔憂,顧言風收回視線,心里對劉唯唯的懷疑少了一點,僅僅是一點。

  某天,他醒來,是真正的醒來,突然知道了自己未來的人生的那種,適應了突然多出來的那些未來記憶,顧言風驟然發現,自己現在的人生和原本他意識里的那種人生簡直是天差地別。

  意識里,他現在應該有妻子有兒子,甚至二胎都在準備當中了。

  可是現實里,兒子雖然認回來了,但是老婆成了別人的了,老婆是懷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顧言風錯愕了很久,卻不得不接受現在的現實情況。而他疏離完這兩種記憶,赫然發現了他原本人生中突然多了一個角色。

  而一切的不對,都是由于這個變數。

  原本應該是楊文雪獨自帶著兒子艱難生活,他無意間看到與他長相十分相似的兒子,進而發現兒子她媽,雖然當初是個意外,但是在了解了這些年楊文雪的處境后,他是對她們母子多有憐惜的,進而一步一步的幫助她們,最后相互吸引,順理成章的和楊文雪結婚,認回兒子。

  可是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在遇到楊文雪母子的時候,已經有人幫助她們了,她們甚至這幾年過的很不錯,楊文雪又沒受什么罪,對于當初花了錢的,還擅自生下自己兒子的女人,他的憐惜之情給不出去,甚至兩個人過的挺好的,也沒有需要他幫助的地方,等他覺醒了意識,他只認回了兒子,妻子早就成了別人的。

  造成這樣的變數的人現在就坐在他身邊。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劉唯唯側頭朝顧言風道謝,戴好帽子圍巾手套,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率先下了車,拎著飯盒朝醫院走去。

  意識里,謝哲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可是他現在倒是和這個變數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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