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二哥將小妹拉在旁邊的椅子處坐下,道:“你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還不如是個騙子呢,那樣還能勸勸媽。”小女兒嚴軟軟不服氣道。
“是啊,若是個騙子還好說,可惜人家不是,所以媽不才更在意了嗎!”二哥嚴默潤對這件是也有點頭疼。
嚴老太太本來姓楊,楊家是刺繡世家,家里這門刺繡的手藝傳女不傳男,嚴老太太是家中獨女繼承了這門手藝。
嚴老太太本想將手藝傳給女兒,奈何前兩胎都是兒子,第三胎好不容易才得了個女兒,等到小女兒長大,嚴老太太才發現小女兒一點都沒繼承自己的刺繡天賦,性子也急,壓根踏不下心學習刺繡,強壓著她學了兩年后還是放棄了。
嚴老太太便將希望放在了孫子輩,反正她還年輕,身子還算硬朗,等的起,可沒想到這一等邊便出了意外。
四年前,嚴家裝修,嚴大哥從外面請了個大師來幫忙看看風水,這一看,房子的風水是沒啥問題,人倒是看出問題了。
大師斷言七年后嚴老太太會有一大劫,這本是私下里悄悄和嚴家大哥說的,誰知道這話是怎么被嚴老太太知道。
嚴老太太呵呵一笑,不相信,也沒在意這件事。
日子就這樣平和的過了兩年,原本只是有一點名聲了大師這兩年突然聲名鵲起,一個被大師斷言的人,真像大師所說了那樣出了意外,這位大師越發出名了。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由不得嚴老太太不相信,這刺繡手藝在手里攥著一下子變得燙手了起來,楊家傳承了幾百年的手藝可不能砸手里,再看看嚴家的孫子輩,真是陽盛陰衰,嚴大哥家兩個男孩,嚴二哥家一個男孩,就連嚴小妹生下了都是男孩,肚子正懷的那個B超一照,得!又是個帶把的。
嚴老太太一拍板,收養一個,到時候族譜一上,和親生的一樣。
這不把劉唯唯領回家了。
劉唯唯領回家,眼嚴家人連面都沒見到,就被嚴老太太教導著學習刺繡,這兩年嚴老太太把精力全都撲在劉唯唯身上,即便是曾經疼寵的親兒子孫子都得靠邊站,嚴家人都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沒有意見,但誰叫家里一個女兒都沒有呢,都不好說些什么。
但,自從嚴老太太從老友蜀繡大師黃老那回來后,家里都感覺出了嚴老太太的不對勁,每次勸說,便招來嚴老太太一頓責罵。
“要不把那孩子悄悄送走,沒了出力的對象,媽總該消停下來了吧?”嚴家小妹建議道。
“得了吧!”嚴家老二眼珠子一瞪,“別凈出餿主意,要真把那孩子送走,等媽從醫院里出來第一個削的就是你。”
“我出的是餿主意,你行你來!”嚴家小妹到。
“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還得請哪位大師來一趟,哪怕是陪著演個戲叫媽安心呢。”嚴二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我還當你有什么好主意呢,當初一出事家里便找過,早在一年前更是一點消息都聽不到了,現在上哪給你找人去。”嚴小妹憤憤朝老二的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最終,兄妹二人轉頭:“大哥,你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