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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3 歸去來兮,且聽風吟(焚風詩聽結局)

  鳳乘鸞不敢回百花城找她娘,因為阮君庭要想抓她,第一個就是去鳳家。

  她暫時也不能回九御昊都去看孩子,雖然想念得緊,但是那是阮君庭的地盤,去了等于自投羅網。

  至于白玉京,呵呵,什么太庸女君!假的!

  她若是去投奔秋雨影,那公狐貍保證第一時間將她騙得云山霧繞,然后轉手獻給阮君庭邀功。

  跟了個一統天下的男人,就是這點不好,想離家出走的時候,不管怎么折騰,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鳳乘鸞信馬由韁,從太庸山出來,漫無目的地四處閑逛了個把月,最后還是去了名劍山莊。

  琴不語此時已經徹底練成了棲梧劍法,腿部經脈也早就通了,再也無須坐在輪椅上。

  聽說她來了,便隨著琴澈一道,帶人下山去接。

  “恭迎女君陛下駕臨!”名劍山莊上上下下,跪了烏泱泱一片。

  鳳乘鸞一見這陣仗,心里就知道,完球了!

  阮君庭必定會收到消息,三日之內殺到!

  “不用這么正式,我來看看他們就走。”鳳乘鸞進了莊,直接上了后山。

  后山禁地,本是天醫鬼手養老的地方,過去一直都連個人影兒都罕見,現在卻每天熱熱鬧鬧。

  “來,轉個圈兒看看?”

  老頭兒坐在樹下喝了口酒,肩頭有詩聽一雙小拳頭捶得舒坦。

  夏焚風低低叫喚了一聲,溫順如大狗,果然就轉了個圈。

  “哎呀,毛毛你真厲害!”詩聽使勁拍手!

  “吼。”夏焚風憨憨地又應了一聲。

  天醫拈著胡子,站起來,“到也奇了,他還真聽得懂。”

  詩聽得意,“那當然,我大毛毛不是一具普通的尸體!”

  天醫:“…”

  這時,琴不語引了鳳乘鸞上來,又悄然退了下去。

  詩聽第一眼看見她家小姐,剛才一臉的天真笑顏就都凝住了,接著,劺足了全身的勁兒,一聲喚:“小姐——!”

  然后便一朵花一樣撲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在鳳乘鸞腳邊,一邊哭,一邊嗔。

  “你去怒雪川都不帶著我,你是不是嫌棄我,不要我了!那么冷的地方,你是小姐,沒人照顧怎么行!我跑去白玉京,求秋先生送我去找你,可他轉個圈,又把我扔出來了!嗚嗚嗚…”

  詩聽一股腦的,連告狀帶哭訴,聲淚俱下。

  鳳乘鸞蹲下抱抱她,“好了,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要小姐哄嗎?我這不是回來了?”

  詩聽立刻抹了把眼睛,朝她身后看了看,警惕道:“那位呢?”

  她自然問的是阮君庭。

  他現在的身份,除了鳳乘鸞,誰敢直呼其名?可詩聽又隱約覺得小姐受了委屈,不愿意畢恭畢敬的稱君上,索性就直接喊了“那位”。

  “他把我惹毛了!”鳳乘鸞賭氣。

  “啊?”

  “然后現在我可能把他惹毛了…”

  “額…”

  “不說他,我是來看看你和焚風的,”鳳乘鸞瞅瞅樹下美滋滋喝酒,閑事不管的天醫鬼手,又賣乖道:“順便來看看太師父。”

  “順便!哼!不是女君陛下求我老人家的時候了!”天醫鄙視。

  鳳乘鸞笑笑,轉而看向直挺挺站著的夏焚風,“他倒是挺乖的,你們怎么訓練的?”

  詩聽站起來,小聲兒在她耳邊,有些稀罕的道:“沒訓練什么,我去末日山接他時,他就好像認得我。只說了兩句話,他就跟我走了…”

  她抿了抿嘴,將自己見到大紅毛,看見他那副慘烈的模樣,哭得如何肝腸寸斷,幾乎昏死過去,都隱去不提。

  鳳乘鸞知道她心中難過,還在強顏歡笑,安慰道:“興許是他最后時刻想著的只有你,便成了執念,一顆心不死,只向著你了。”

  詩聽喉間堵的生疼,努力點點頭。

  接著想起了什么,趕緊道,“對了,小姐,我到了山里的時候,內個,沈星子他…”

  “…!他怎么了?”鳳乘鸞一個激靈,她當時不殺那妖魔,就是怕他借著雕魂術再重生到什么地方去。可留他活命,卻也是一想起來,就心神不寧。

  詩聽擰著衣襟兒,“我說了,你可別怪大紅毛,他…,他什么都不懂。”

  “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啊!”鳳乘鸞好著急。

  “他,他把沈星子,給活吃了…”

  “…!”鳳乘鸞噗的一聲笑了,“吃了?”

  “…嗯。我…,我沒敢跟您說…,您別怪他,要罰就罰我!”詩聽越說聲音越小。

  “哈哈哈哈哈…!”鳳乘鸞忽然覺得心頭好生暢快,“夏焚風果然好樣的!自己給自己報了血海深仇!”

  詩聽驚喜,抓住鳳乘鸞的手機,“小姐你不生我們的氣啊?”

  “氣什么?小姐我什么時候生過你的氣?”鳳乘鸞在她肩頭一拍。

  詩聽就疼得哼了一聲。

  鳳乘鸞察覺有異,“怎么了?你身上有傷?我看看!”

  “別看了,沒事。”詩聽躲她。

  “不行,看看!誰傷你?我弄死他!”

  詩聽立馬慌了,“小姐,不要…!”

  “那你倒是說啊!”鳳乘鸞急死了。

  主仆倆拉拉扯扯,夏焚風見詩聽好像被欺負了,就開始有些躁動不安,嗚嗚地低吼。

  天醫在那邊聽熱鬧的都不耐煩了,罵鳳乘鸞,“哎呀,笨!你怎么就那么直!人家不跟你說,必是有難言的苦衷,怎么不懂事呢?”

  鳳乘鸞扯著詩聽的手就忽然停住了。

  她看看夏焚風,再看看又羞又怕的詩聽,好像忽然明白了。

  那目光,忽地變得不可思議,盯著詩聽,像是看了個新鮮。

  “你可以啊!”

  詩聽:“…”

  “口味挺重啊!”

  “…,他…”詩聽臉蛋都羞成紫紅色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我特別懂!”鳳乘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肩膀。

  那上面阮君庭咬的牙印子,到現在還沒好呢。

  與此同時,名劍山莊前廳里。

  已經跪成一片。

  琴澈父子,跪在地中央。

  一個緊張的不知所措,而另一個則低頭含笑。

  廳上主位,阮君庭端坐高處,慢悠悠,一口一口抿著茶,就等著媳婦在后山墨跡完,要好好地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大熊貓文學    重生后我成了宿敵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