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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淵獻太子,你這話說的可就有失偏頗了。

  人類若是當真如此無知,你身為鬼族之子,又為何要寄居在我人族身上?

  你可別告訴本宮,這司浩舒,大啟的太子,本來就是你們鬼族吧?”

  就這一點,其實司浩言還是很確信的。

  畢竟,從長相上來看,這位太子殿下和大啟的皇子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呵,終于面對現實了?”

  淵獻還是第一次聽到司浩言主動稱呼他為“淵獻太子”,心中還是訝異的。

  這個大啟的皇權主義者,竟然也有承認他們皇族失敗的一天。

  這不知道是可喜,還是可悲。

  “本宮可能問一個問題?”

  突然,司浩言的語氣急轉直下,已經不再如先前那邊冷漠,而是帶了一絲哀傷。

  這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顯然是取悅了淵獻,因此,淵獻也破天荒地,在這種時候應了司浩言。

  反正是活不過今夜的人,就當是最后的施舍吧。

  “說吧。”

  淵獻的這副高高早上的樣子,讓左逸宸很是訝異。

  這人,是怎么能如此自信的?

  “大啟真正的太子,司浩舒,還活著嗎?”

  這個問題問的突兀,況且,事到如今,居然還有人關心司浩舒的死活,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就是這么一個滑稽的問題,從司浩言嘴里問出來,又顯得不那么奇怪了。

  “哈哈哈哈,三殿下,事到如今,在你眼中的,竟然還只有大啟的皇位嗎?

  你問本宮,本宮又如何得知?

  要不怎么說你們人類無知呢?除了爭那一畝三分地,就沒有別的什么追求了?

  坐享其成就那么爽快?”

  淵獻突然而來的怒火,燒的在場的眾人莫名其妙。

  三殿下不過就是問一問大啟太子的情況,為什么淵獻太子會忽然發火呢?

  在場的人都是知道淵獻與司浩舒“一體雙魂”之事的。

  正因為知道,才更加莫名其妙。

  難道,普天之下,還有誰比淵獻大人更加清楚司浩舒的情況的嗎?

  但司浩言聽了淵獻的話,反倒松了一口氣。

  看來,在淵獻眼中,他司浩言,不過是一個一心只為奪嫡的廢物而已。

  甚好,甚好。

  “淵獻太子既然不愿作答,那本宮就不勉強了。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本宮就先告辭了,太子殿下自便吧。”

  說著,司浩言頭也不會地轉身離開了。

  左逸宸也是一臉問號,這人怎么說不演就不演了?

  他們一起坑淵獻寶貝的計劃呢?就這么沒了?

  左逸宸愣在原地左右為難,既然已經拿了淵獻東西,現在還沒準備翻臉動手,那就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淵獻太子,既然三殿下不欲再參與這場紛爭,那么之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具體明日之后你還有什么安排,到時候本王再來叨擾。”

  這么說了兩句,左逸宸也趕緊隨著司浩言的腳步追了上去。

  淵獻看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霜兒,你怎么看?”

  淵獻回過頭,對著隊伍中一襲紅衣的二長老問道。

  “太子,您是說,逸宸殿下與三殿下,已經勾結在一起了?”

  “呵呵,到底還是霜兒最懂本宮。”淵獻笑呵呵地將霜衣拉了過來,輕撫她的發絲。

  “那依霜兒之間,那兩人,要如何對付啊?”

  “嗯…”霜衣小心地將手從淵獻手中抽出,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玉牌遞給淵獻。

  “太子,這枚水靈玉您一直放在屬下這里,如今,是不是已經可以派上用處了?”

  “呵呵,還是霜兒聰明。”淵獻結果那玉牌,這正是當初開啟皇家森林傳送陣的其中一塊玉牌,專屬于太子司浩舒的水靈玉。

  而普天之下,也只有淵獻對這水靈玉最為了解,畢竟,當初在那些玉牌上動手腳的人,就是淵獻。

  “去吧,將這玉牌送到夕安殿,那女人知道該怎么做。”

  霜衣的離開,讓這御花園擁有了短暫的寧靜。

  靜謐的夜,連月光也躲在云層后不愿露臉。

  別說星光了,這大啟的御花園,如今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得密不透風,連一絲絲的亮光也不曾透進來。

  不過這對鬼族來說,則是更加優越的環境。

  一雙雙幽綠色的眼瞳,在黑夜中發出詭異的光。

  而此時的司浩言和左逸宸,在離開淵獻視線范圍之后,立刻派人將白黎月等人帶了過來。

  剛才那個位置太危險了。

  既然淵獻可以感知到他們,那必然也可以感知到白黎月。

  至于淵獻為什么不說,那只能說明,淵獻對白黎月他們的生死,并不關心。

  “逸宸哥哥,司浩言,你們怎么樣?剛才你們說的那些都是個什么意思啊?”

  匆匆趕到的白黎月,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便將自己的疑問拋了出來。

  “淵獻畏懼國師實力,不想與之為敵,不惜用重金收買他。”

  “這個我知道啊,我問的是你后面說的你和逸宸哥哥之間的交易,還有司浩舒的事情。”

  “呵呵,黎月,那只是逸宸哥哥和三殿下在演戲,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交易。

  至于司浩舒嘛…三殿下恐怕得自己解釋了。”

  左逸宸瞥向司浩言,雖然心中已經有猜測,但有些問題,還是需要他自己來說明。

  “國師,白黎月。

  你們說,如果司浩舒和淵獻是兩個人。

  那么,有可能把他們兩人單獨分離開來嗎?”

  “分離?”

  “果然如此。”

  白黎月不明白司浩言說的“分離”是什么,但左逸宸似乎早就想到了。

  “三殿下你問淵獻司浩舒的時候,本國師就猜到了。可你要將他們分離開來,又是為了什么呢?

  若司浩舒不在了,那這大啟的皇位基本上就已經板上釘釘,非你莫屬了,你又何必再自找麻煩呢?”

  司浩言抿唇不語,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語言能表達的清楚的。

  他和司浩舒之間的事情,也只有他和司浩舒能明白。

  司浩言相信,在幾年前,司浩舒還是司浩舒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和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只不過后來是因為淵獻的出現,這一切才發生了變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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