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待到周圍的靈氣漸漸不再自主涌入的時候,白黎月的修為竟已達到了匯源五級。
白黎月有些興奮,隨即又拿出了司浩言給的靈光陣準備一舉突破匯源五級。
可是,白黎月接連把六本靈光陣都開啟了,周圍的靈氣依然如舊,沒有一點加速的跡象。
這是怎么回事?看著手上最后一本靈光陣,這是左逸宸煉制的六級靈光陣。
按理說同種類的高級陣法是不適宜和同種類的低級陣法一起使用的,高級陣法會直接吞噬低級陣法的效用,導致未發揮的低級陣法直接失效。
可是白黎月管不了那么多,她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這匯源五級一直無法突破,她必須要賭一把。
只是天不遂人愿,六級的靈光陣雖加速了靈力吸收,可是白黎月依然沒有突破的跡象。
心源處的靈力依然離一半還差那么一星半點兒。
白黎月有些急了,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她雖然沒有煉制過靈光陣,但是對陣法熟悉如斯的白黎月當然知道靈光陣是什么效用了,可是為什么這些在她身上都不起效果呢?
難道匯源五級已經是她極限了?不應該啊。
白黎月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靈光陣的效果也已經漸漸消散了,那些殘留的余韻使周圍的草木涂上了一層熒光,風吹陣陣,吹散了懸在半空中的凝結之氣。
天,亮了。
白黎月有些失望,雖然聚靈丹的效果仍在,她身邊的靈氣仍舊比遠處的更加濃郁,但如今她的修為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白黎月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她就該要面對那些鬼族了吧?
不知道那個巫定是什么修為呢,他能進入大啟的長老院,想來實力必定不俗,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來對付她。
隨著修為等級的提升,白黎月的感知能力也提升了不少,當司浩舒進入皇家森林的那一刻,白黎月就感受到了。
感覺到靈波的異動,白黎月立刻逼出了體內未吸收完的聚靈丹,放在手心里一捏,讓剩余的藥力全部消失在空氣里。
從不遠處走來的司浩舒看到白黎月一夜之間提升的修為等級,眼前一亮。這幽城使者難道身懷異寶?
嘴邊勾起一抹異容,司浩舒一躍至白黎月面前。
“使者這是在我皇家森林里修煉?”
白黎月緩緩睜開雙眸,結束了打坐的姿勢,抬眼望向司浩舒。
“啊,原來是大啟的太子殿下。大清早的來此,可是專程來尋本使者的?敢問有何指教?”
司浩舒本是來皇家森林檢查一下結界的完整度,每月一次的例行檢查是他這個大啟太子的工作。
左右看了幾眼,司浩舒發現附近并沒有其他人在,一個異國使者在他大啟禁地,而且是單獨一人,這就不得不讓人猜疑了。
“請問白使者,是誰帶你進來的?這里可是我大啟的禁地。”
“難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是你父皇請本使者在此為大啟研究陣法?”白黎月表現得十分詫異。她不知道司浩舒來此究竟為何,也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相信,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司浩言和左逸宸,她暫時不準備讓第四個人知道對付鬼族的計劃。
“研究陣法?你?”不管是之前凝神四級的白黎月,亦或者是現在匯源五級的白黎月,都不足以讓人相信,這位幽城使者的陣法造詣能夠比得過他們大啟的張天師。
司浩舒懷疑的眼神并沒有影響白黎月的心情,反倒說,司浩舒這樣的態度才是白黎月想要的。
“剩下的就要請太子殿下去問你們大啟皇帝了。”說完這句話,白黎月又閉起了雙眼,繼續打坐。
司浩舒并不在乎白黎月與他父皇到底有什么內幕,他現在十分懷疑白黎月此人身懷異寶,他必須想辦法將那東西弄到手。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昨日在御書房時,白使者的修為還是凝神四級吧?這才一天的功夫,白使者的修為就竟突飛猛進,足足漲了一個大階有余,真是可喜可賀呀。”司浩舒掛上他招牌的淺笑低語著,似乎只是鄰家的大哥哥對小妹妹的關心。
其實白黎月并不是不能告訴他聚靈丹的事。白黎月以為聚靈丹的效果,每個人服用都會是如此。她只是在想,如果告訴了司浩舒自己服了聚靈丹,那又要怎么解釋這聚靈丹的來源?如果將司浩言交代出來,那她是不是還需要解釋司浩言為什么要給她聚靈丹?
畢竟是高級丹藥,而且還是熱門的種類,平白無故的,大啟的三皇子,憑什么要給她一個幽城使者這么好的待遇?
也許白黎月只是不想太麻煩,反正這會兒她選擇緘口不提。
看著白黎月不答話,司浩舒拿出了駐靈果遞了過去。
白黎月聞到一陣甜甜的果香,睜開眼,就看到一枚蘋果大小的果子遞到了她面前。紅彤彤的果子散發著甜香,白黎月疑惑地望了一眼司浩舒,伸手接過。
“這是什么?”白黎月沒見過這個東西,但那個味道聞起來似乎還不錯。
“這是駐靈果,提升修為后吃上一顆,可以穩固體內新吸收的靈氣。”
聽著司浩舒的解釋,白黎月不疑有他,只是這里也沒有水,她也還沒有梳洗,便將果子收入了漓。
自從契約了小水滴,現在有點什么東西,白黎月都很自然的往漓里丟,里面有個現成的小器靈可以給她收拾東西,何樂而不為?
說起來,那日和小水滴他們也只說到了一半,很多關于漓和小水滴的事情還沒有了解清楚,她是該找個時間再進去一趟了。再說那畢竟是云澗散人留下的東西,說不定里面有什么能對付鬼族的呢?
“多謝大啟太子,時間也不早了,本使者需要去向大啟匯報一下進展,這就先告辭了。”
白黎月起身,拿出傳送玉牌。司浩舒明顯地看到,那枚傳送玉牌的是紅色的。
火靈玉牌?是司浩言?
“等等,司浩言把火靈玉給你了?”司浩舒抓住白黎月要催動玉牌的手,阻止了她將要離開的動作。
“怎么了?”司浩舒急切的樣子,讓白黎月十分疑惑。
司浩舒銳利的眼神直射過來,讓白黎月有些迷惘。這塊玉牌怎么了嗎?
“你不知道這是什么?”看著白黎月迷糊的樣子,司浩舒的眼神緩和了不少,他有點不太確定,司浩言將火靈玉交給白黎月的真正意圖到底是什么。
但至少,絕不會是當皇家森林的鑰匙那么簡單。
白黎月看了看手上的玉牌,仔仔細細正正反反翻了好幾遍,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塊玉牌怎么了,讓司浩舒那么緊張?
司浩舒看白黎月不像撒謊的樣子,隨手一輝,將自己的傳送玉牌取了出來。
“這是本宮的傳送玉牌,水靈玉。”
司浩舒的?
白黎月看著司浩舒手中那塊藍色的玉牌,明顯和自己手中的不一樣。
這大啟皇家森林的鑰匙,居然還長得不一樣?
白黎月小心地將手伸過去,見司浩舒沒有阻止,便輕輕地將水靈玉拿了起來。
入手的溫潤與火靈玉稍有不同,但質感卻是十分相近。
白黎月對比這兩塊玉牌,發現無論從大小,造型,厚度,各個方面看起來,除了顏色不同,質地稍異,其他的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白黎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傳送玉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傳送。她不是很理解,將傳送陣刻印在不同質地的玉佩上,對這個傳送陣能有什么影響。
或者這只是他們大啟的符陣先祖的一個小小癖好?
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吧?難道還不允許傳送陣刻在不同地方了?
白黎月將水靈玉遞出去給司浩舒,剛放到他手上,又收了回來。
“問個問題行嗎?”
看著白黎月將水靈玉收回去的動作,司浩舒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跟著冰冷了起來:“說。”
“這塊傳送玉牌的出口,是你的寢殿?”
司浩舒明顯一頓,他好像有點跟不上白黎月的節奏,但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結合白黎月將水靈玉收回去的動作,司浩舒竟露出寵溺地笑容,摸了摸白黎月的頭。
白黎月:???
“你干嘛!”白黎月抬手拍掉司浩舒作亂的手,有點無語,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干什么!
司浩舒看著白黎月慌亂的動作,輕笑著低下頭,側身附在白黎月耳邊輕聲呢喃。
“你想要來本宮的寢殿,隨時都可以,不需要使用傳送玉。”
司浩舒的突然靠近,讓白黎月很不自在,忽略掉心頭的不適,抹了一把耳邊的濁氣,白黎月一手將水靈玉丟給了司浩舒,一手開啟火靈玉,出了皇家森林。
“行吧,先走了。”
司浩舒看著白黎月消失的方向,嘲諷一笑。呵,一個小小幽城的野丫頭,竟然還想爬上他大啟太子的床?還“行吧”?呵呵,不過這丫頭雖然沒有父皇那些秀女身材婀娜,體態豐盈,不過想來青澀的樣子,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等到時候,白黎月成了他司浩舒的人,那修煉的秘寶還不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