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和公孫潤關系很好?”
趙靜突然開口,包間內一靜,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陸蕓通透,一眼看出趙靜對蔣意的微微敵意。
“靜兒。”
趙靜不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李馨兒皺眉,趙靜的攻擊性,誰都看了出來,反倒是蔣意,微微聳聳肩,“是啊。關系很好。”
趙靜面色一惱,終是咽下了她想說的話,蔣意帶著李馨兒和陸蕓辭別。
等馬車消失在陸蕓的視線里,陸蕓面上的笑意頓消。
“靜兒,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靜定定的看了一眼陸蕓,“蕓兒,我們就此別過吧。”
她做不到心無芥蒂,陸蕓如此聰慧的女子不會好端端的和蔣意做朋友。
這么些年,她們都沒有交集。
而她自己,喜歡顧子晏的事,想必蔣意已經猜出來了,小花瓶,呵,她看自己的眼神竟讓她無端被看透了。
趙靜很快的離開了,陸蕓垂眸想著趙靜的話,隨即想起一件事,她長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喲,妹妹,這么巧遇到你?”
白奕非拿著折扇走過來,最近他消停的很,前段時間不知道跑哪去了,今日才剛回來。
“義兄。”
陸蕓不想跟白奕非說什么,她現在心里很亂。
若是趙靜真的和她猜的一樣…
“義兄,蕓兒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說罷,陸蕓帶著侍女離開了書香樓。
白奕非打量著金碧輝煌的書香樓,嘴里不禁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死老頭還是疼閨女。”
“主子慎言。”
侍衛大驚,連忙提醒白奕非,男人根本不在乎,打開折扇扇了扇。
“走吧…”
忠義侯府的馬車里,蔣意低垂著頭發呆,李馨兒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趙靜的態度太過奇怪,蔣意突然對著外面說道,“去大理寺。”
李馨兒一愣,好好的為什么去大理寺?
“你跟我去趟大理寺好不好?”
她點點頭,突然她反應過來,看到旁邊蔣意閉著眼的樣子,意識到蔣意也想到了,嘆了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鎮遠大將軍府。
趙靜擰了一口氣,一路到了她父親的書房前,正巧她的哥哥趙遠從書房里出來,看到她臉色不對,連忙問道,“妹妹,你怎么了?”
趙靜沒有理他,徑直進了書房。
趙遠一臉懵的撓了撓頭,離開了。
書房里。
趙云南看到女兒進來也是一愣,“怎么了?”
趙靜二話不說,跪倒在趙云南面前,“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
男人眼眸一閃,“靜兒,你站起來。”
“父親,您若是不答應,我長跪不起。”
“什么事你先說。”
“女兒想求父親入宮,讓陛下賜予女兒做顧子晏的側妃。”
趙云南大驚,“你說什么?”
“女兒鐘意顧子晏,既然做不了正妃,女兒甘愿做側妃。”
男人確定自己沒聽錯,一拍桌子大怒道,“陛下剛剛賜婚于他,他便和你私相授受,讓你去做他側妃?”
趙靜睫毛微顫,沒有反駁,只是垂頭跪在地上,男人越想越生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揮落在地。
“你…”
趙靜昂著頭的樣子徹底刺傷了他的眼睛,他轉過身,“滾出去,我不會去丟這個人。”
“父親,你已經虧待母親了,連我也要虧待嗎?”
男人身子微顫,這些年他在外駐守邊疆,他連妻子臨終前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良久,趙云南轉過身,“你確定那小子愿意娶你?”
趙靜點頭,蔣意那個花瓶他都愿意娶了,何況是她。
“你出去,明日上朝,我會跟陛下請求。”
沒人知道趙云南這句話說完像是老了十歲一樣…
“停車,回府。”
蔣意突然說話,嚇得車夫一激靈,李馨兒納悶,不是要去大理寺。
蔣意握了握李馨兒的雙手,“我們回去吧。”
李馨兒回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兩人回府,蔣意便給顧子晏寫了一封信,她應該相信他,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問。
香兒拿起信傳了出去,許翊接到信,就遞給了顧子晏。
男人一愣,這個時間,給他傳信,難道有急事?
信里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閑話,顧子晏看了不禁失笑,只是最后一句話。
“阿晏,你可識鎮遠大將軍的嫡女趙靜?”
男人擰眉,趙靜是誰?
鎮遠大將軍他倒是知道,曾和父親把酒言歡過,可是他有女兒嗎?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回信到了蔣意手里,信里只有兩個字,不識。
蔣意笑了,既然他說不識,她便信。
第二日上朝。
楚帝看著剛班師回朝不久的趙云南,臉上欣喜不已。
“趙愛卿這些人替朕鎮守邊疆辛苦了,總算是可以頤養天年了。”
“這是臣該做的,現臣卸甲歸田,可以含飴弄孫是臣的福氣。”
“哈哈,朕記得,你的兒子到了婚嫁的年齡,京中適齡女子若有合適的,可以求朕賜婚。”
“謝陛下隆恩,臣這里確實有一旨意求陛下賜婚。”
“哦?是誰家的姑娘?”
“不是臣的兒子,是臣的女兒。”
站在一旁的顧子晏突然眉心一跳。
“臣求陛下賜婚臣女于大理寺卿顧子晏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