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寫了密密麻麻的幾頁紙,然后塞到了自己的懷里,她總是忘記一些事情,不如趁現在還記得,把一些事記下來。
納蘭若房間里,暗衛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事情復述給他聽。
“揣在懷里了?”
“…是。”
男人蹙著眉頭,他總不能讓人從她懷里偷東西,雖然,他一向沒有什么禮教章法,算了算了,納蘭若這才發現,他好像對那女人的注意力過于多了。
第二天,蔣意睡醒,就發現,納蘭若不在府里了。
還是灑掃的侍女告訴她的,蔣意沒想到那男人竟然一連三天,都沒出現,她松了一口氣。
結果有些人就是,不作死不會死。
傍晚前,慧蘭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在一塊,甚至從大夫人院子里請了一個嬤嬤。
“嬤嬤,九十九偷我的東西不是一兩回了,這一回是公子賞我的一個玉鐲,就是她偷的,我有人證。”
說罷,慧蘭便扯過來一個小丫頭,蔣意眼睛微瞇,看到蔣意看向小丫頭,慧蘭眼中閃過一絲得色。
“說吧,二丫,你是不是親眼看到九十九從我房里偷了一個玉鐲。”
叫二丫的丫頭低著頭不敢說話,她小聲的應了一聲。
一邊站著的齊嬤嬤一臉嚴肅,“九十九,你可認?”
慧蘭連忙插嘴,“嬤嬤,有沒有,搜搜就知道了。”
齊嬤嬤眼眸微閃,她指了指一個人,“進去找找。”
那人低聲應是,從始至終,蔣意都未發一言,看到她只是淡淡站在那里,齊嬤嬤眼底劃過一絲深思,此女如此淡定,是早就探究到慧蘭的心思?
誰料,那人真的搜到了一個玉鐲,“齊嬤嬤,搜到一個玉鐲。”
那人把玉鐲遞給齊嬤嬤,慧蘭大叫道,“就是這個。”
齊嬤嬤板著臉,看著蔣意,“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府規明文規定,凡是偷盜者,一律打五十大板逐出府里。”
五十大板?這是置她于死地…
“來人…”
“等等。”
蔣意突然開口,所有人以為她會開口求饒,誰料,她只是淡淡的瞥了玉鐲一眼,“齊嬤嬤,慧蘭說,我偷她的玉鐲,可有證據?”
“這玉鐲便是證據,你剛來府上,怎么會有如此貴重的玉鐲,這玉鐲是公子送予我的,我每日都戴在手上,昕蘭姐姐可以給我作證。”
昕蘭接過玉鐲,點點頭,“是的嬤嬤,這確實是慧蘭的玉鐲。”
“那既然是每日攜帶,為何會被我偷走?難不成,你睡著竟如死豬一樣,沒知沒覺?”
“你…”慧蘭暗恨,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嘴硬逞口舌之快。
“因為那日我沐浴時摘下,放在浴房,那日公子急喚我去伺候,我便忘了這事。”
說及此,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不屑,齊嬤嬤看到她那樣子,心下不喜,慧蘭若不是夫人送給二少爺的侍女,她根本不會來,一個下賤胚子,竟敢自稱我。
蔣意點點頭,她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慢慢走到鐲子跟前,說道,“那既然是你的鐲子,這鐲子為什么內側刻了我的名字?”
“你胡說!”
慧蘭擠開蔣意,拿起鐲子便看,那鐲子內側清晰的三個字。
九十九。
“不可能…不可能!公子怎么會給你玉鐲,你撒謊。”
“昨日,公子去街上尋我,我一早便喜歡慧蘭姐姐的玉鐲,公子說那有何難,便送我一個一模一樣的,并且親自給我刻上了名字。”
蔣意一臉嬌羞的說道,在場之人,齊嬤嬤和昕蘭眼眸微閃,慧蘭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恨不得上前撕爛蔣意的嘴。
蔣意心底冷笑,面上愈加的悲傷,“我想慧蘭姐姐是嫉妒我得了公子陷害我,但是現在誤會解開了,可以把玉鐲還給我了嗎?”
慧蘭猙獰的臉看著她,齊嬤嬤冷聲說道,“既然誤會解開了,就散了吧,慧蘭你去跟九十九道歉。”
慧蘭僵硬的一步一步向蔣意走去,蔣意接過玉鐲,微笑的對她說道,“沒關系的慧蘭姐姐。”
她錯身經過時,低聲在慧蘭耳邊說道,“公子根本沒有給我買玉鐲,這玉鐲就是你的,可是,謝謝你,現在它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慧蘭大喊一聲,從院子里一旁的修花鉗而去,“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危機情況,齊嬤嬤嚇得連忙后退幾步,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小心,蔣意猶豫要不要動時,一男人出現在她身前,一把揮開慧蘭。
慧蘭被他摔的老遠,倒在一邊,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是納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