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顧子晏看著十年后的他,心里是復雜的。
他看得出來,十年后的他敏銳力還在。
他看著對面的“他”,良久,一個暗衛出現,“主子,沒有人。”
“他”苦笑,“你退下吧。”
現在的他,還有什么值得人惦記的。
顧子晏跟著“他”生活了很多天,不像小許子那樣不能隨意走動,在信王府,只要不出去,他想去哪里都行。
一周后,信王入殮,顧子晏知道,他可能要走了。
他已經信了薛晴兒說的前世今生,他的身體醒來時。
許翊在旁邊擔憂的看著他,“主子,你醒了?”
顧子晏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坐起來,“晴兒呢?”
許翊一愣,明明之前還懷疑,現在…
“表小姐在旁邊房間。”
顧子晏起身下床,他身體一頓,許翊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徑直離開了房間。
薛晴兒來時,身體裹著厚厚的披風,顧子晏看著她的樣子,眼眸微閃,這是初夏,怎么用的著穿這么厚的披風?
還是…
“表哥,我生了病,別過了你病氣,你有什么事,在那里說便好。”
“你把我身體里的毒引到你自己身上了對嗎?”
十年如一日的寒冷,第一次醒來,他發現他的身體是溫熱的,這已經不正常了,再加上薛晴兒身上不正常的披風。
“…”
薛晴兒后退幾步,剛想說什么,“你回仙醫谷,我給你找藥。”
“可…”
“我信你,你安心回仙醫谷等我消息。”
薛晴兒怔然,她把自己埋在懷里痛哭流涕,什么都沒有我信你能讓她更高興的了。
顧子晏束手站立,他看著薛晴兒瘦弱的身體,長嘆一口氣,“許翊,你送她回谷,我自己去常州。”
許翊一遲疑,看到顧子晏堅持的樣子,許翊點頭。
第二天一早,三人分道揚鑣。
顧子晏看著常州的方向,壓下心中的郁氣,朝著常州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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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底徹底挖了出來,那東西確實是猛火油。
得到這個好消息,蔣意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連她發現自己已經定期有了晨間反應的痛苦也削弱了一些。
“阿漁,我們去礦里看看。”
那種東西,乘放的容器要大一些。今日,她去,便是看看這種物質開采的怎么樣了。
“馨兒,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李馨兒這幾日受了風寒,雖然很想去,可是她渾身沒勁,蔣意只好留下了阿如在客棧里照顧李馨兒。
而她和李漁朝著礦場行去,兩人騎著馬一路疾行。
礦場里,王管事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一個瘦高的男人。
“李管事,這是我們礦場的事,與你無關,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你怎么不識好歹呢?你這樣擅作主張,你們掌柜的能愿意嗎?”
“你…”
張管事一把拉住王管事,“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慢走不送。”
李五晃蕩晃蕩走了,張管事看著王管事說道,“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明明知道他在激你。”
“我…”
“好了,做事吧,這李五還會來的。”
出了角落,李五吊兒郎當的樣子發生了變化,他一臉慎重的看著礦場。
整個新開發的礦場都封了,只有他們倆還在挖,那東西黑不溜秋的,不知能做什么?
這不是純搭功夫嘛?可是,若真有用途,他若封了礦場,損失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看來,他還要找機會試試姓王的,趁著姓張的不在。
他就不信了,還有他套不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