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的男人,竟是白奕非。
“白公子?”
“蔣小姐。”
蔣意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剛剛竟沒有注意到他。
“蔣小姐怎么會在徽州?”
蔣意嘴角微微落下,眼角滑過淚花,“我來祭拜親人。”
白奕非眼眸微閃,他細細的打量著他對面的楚漁,“這位是?”
“我的表弟。李漁,和白公子問好。”
李漁,便是楚漁,對著白奕非微微點點頭。
“我的表弟常年身體不好,喜怒不形于色,希望白公子見諒。”
白奕非一愣,隨即擺擺手,“不會,蔣小姐下一站去哪?可否和在下同行?”
蔣意略微遲疑,“這…”
她把眼神看向旁邊的李漁,李漁微微抿嘴,蔣意對著白奕非歉意一笑,“實在抱歉了白公子,阿漁身體不適,我們便不耽誤您了。”
白奕非只好失望一笑,“那便只好和蔣小姐別過了。”
白奕非付了銀子,徑直離開了徽州城。
蔣意看著白奕非離開的背影不禁出神,他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
楚帝若是派人來徽州,陸相不可能不知道,那白奕非知不知情,便耐人尋味起來。
既然他走了,蔣意也不想多加探索,白奕非再有才,他也只是陸相的義子,不足為懼。
蔣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的老天爺,人生如戲啊。”
“…”
阿如找到蔣意時,她正在路邊的茶館喝茶。
李漁坐在一邊,阿如看到蔣意,面上一喜,她剛想喊出聲,便看到路口有一隊士兵,她靠在一邊,轉念想到一個辦法。
阿如把地上的灰塵弄到自己的頭上,把臉也抹的臟不拉幾的。
她騰地一下跪倒在地,“小女阿如,今在此賣身葬父,有哪位好心人可以幫幫我。”
街對面的蔣意嘴角微揚,她剛想起身,彭虎突然出現,“你起來,跟我走。”
蔣意眼睜睜的看著程咬金闖了進來,她看著阿如被拽走的樣子,心在滴血。
刺史府里。
彭虎坐在正廳,看著阿如的眼神帶著探究,“從北方來的?說,你會做什么?”
阿如斟酌了一下言語,“小…不是,奴婢跟著爹娘從北面來了這,可誰承想,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奴婢掛什么都會做,若是將軍給我葬父的銀子,奴婢便在您的身邊,為您當牛做馬。”
彭虎將信將疑,可也實在沒有辦法了,擺擺手,“不用你當牛做馬,會做飯嗎?”
阿如一愣,“會點。”
“那給我做菜,我給你菜譜,你比著做。”
“…”
阿如無語。
果然,彭虎沒有開玩笑,他帶著她徑直到了廚房,塞到她懷里一本菜譜。
阿如看著懷里的菜譜,“這…”
“不用多,四菜一湯就行,我在前面等你。”
“…”
阿如無奈,只好挽起袖子,忙活了起來。
小姐有句話怎么說著來著?
既來之則安之。
她先把這四菜一湯做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