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看到男人走了,心下爽快了不少,打不過,罵幾句還是好的。
但是,她看剛剛男人后退了幾步,便臉色好了一些,她可不認為他接受能力強了。
想罷是聽不見了。
這技能還有距離要求呢。
蔣意越想越覺得奇怪,一個只見過兩三次面的陌生人,為什么會聽到她的心聲?
蔣意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她在考慮把男人弄死的可能性。
誰料那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零。”
那聲音如鬼魅一般,嚇得蔣意魂飛魄散。
她同歸于盡的心都有了。
誰料她剛想說什么,一中年男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既然來了,便留下來吧。”
男人一張臉上帶著一鐵質面具露出來的臉完好無損,可是蔣意看著他擋住的部分,竟有燒灼過的痕跡。
蔣意和楚漁相視一眼,騰地一下,齊齊跪倒在男人面前。
“師公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兩人結實的磕了兩個響頭,男人身體一僵,“什么師父…”
話戛然而止,讓蔣意和楚漁無端升起一陣寒意。
蔣意也在賭,賭男人真的跟他們的師父葉依有關系。
良久,男人低啞著嗓音問道,“你們,和葉依什么關系?”
蔣意搶先回答,“是我們的師父。”
又指了指旁邊的楚漁說道,“師公,他從小跟著師父,他是不是你跟師父的兒子。”
楚漁眼眸微閃,男人聽罷顫抖著手撫摸著他的面龐。
中年男人跪在楚漁腳下,“殿.....少爺,屬下來晚了…”
那聲音哽咽著,讓人聽了無端的感同身受。
蔣意后退幾步,抹著眼淚看著兩人。
蔣意嘆了一口氣走到顧子晏的身邊,“感人肺腑吧,我都想哭了。”
蔣意一時感情流露,用了她自己的本音,她連忙住了嘴,便沒發現旁邊男人聽到她聲音后,眼中那波濤洶涌的震驚。
良久,中年男人才平復心情,“少爺,您現在在哪住,屬下找了你們很多年。”
蔣意已經在腦補家族滅門,家中侍女、侍衛帶著年幼的少爺逃跑的悲慘故事。
她走到楚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前輩走吧。”
楚漁略遲疑,看出楚漁的心思,吳用便是中年男人,恭敬的說道,“屬下跟著少爺,去哪都行。”
楚漁紅了眼眶,這時蔣意突然插話道,“師公,這還有個外人呢?”
蔣意手指的方向便是顧子晏的方向。
吳用身上升起一股濃郁的殺氣,光這殺氣,都不禁讓蔣意后退了幾步。
她知道這種殺氣是久經沙場的戾氣,她曾在老爹的身上看到過。
蔣意凝重的看著吳用,顧子晏淡淡撇過她,快速的瞥過她一眼,消失在刺史府里。
吳用并沒有追上去,三個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吳前輩,你怎么會在刺史府,這張茗元真的傻了?”
吳用點點頭,“我用內力震碎了他的神志。”
“......”
好牛批哦。
得知吳用也不知道雇傭他的人是誰,蔣意略微有點失望。
能想到直接把張茗元弄傻,這比滅口要高明的多。
他活著,可是他不能與常人而論。
那么到他為止,這事便結束了。
因為查無可查。
他之前失蹤時,傳出來的話語,便可以被推翻。
這才是背后之人最陰毒的地方。
蔣意長嘆一口氣,拍了拍楚漁的肩膀,“既然吳前輩來找你,你們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我既然已經摻和了這事,便也甩不開了,你和吳前輩一起,我也放心。”
楚漁看著蔣意把他安排的妥妥的,眼中的怒火快要忍不住了,他看著蔣意,恨不得堵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你不要我了嗎?”
“.......”
額?少年,她是這個意思嗎?
是嗎?是嗎?
蔣意越品越不是味。
“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做為我好的事情,你都會問我的意見....”楚漁低垂著眼瞼,讓蔣意平白生出一種愧疚,她猶豫一瞬,“那你,打算怎么做?”
“跟你一起,你在哪,我在哪。”
“.......”
糟了,中了苦肉計。
她這個蠢出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