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一身汗,坐著床邊的“清流”,“說吧,你是誰?清流呢?”
“......”
“你停,別說你不是,我認識她這么久,要是是不是她本人我都認不出來,我這個朋友就白混了。”
“清流”眼眸微閃,她好像是在衡量什么,蔣意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他。
“咦?”
蔣意走到他身邊,一把拉開他的領口,“你丫是個男人?”
他身體一僵,“誰這么缺心眼,讓你一個大男人扮姑娘?”
蔣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下男人的面紗,不禁一怔,她看著這長相怎么眼熟?并且她確定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人。
顧子晏臉色微冷,這男人竟如此混不吝。
看出男人面色不佳,蔣意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那什么,你要是圖這個蠢豬,你帶他走就行了,記得把清流送回來。”
男人定定的看了一眼蔣意,蔣意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蔣意不說話,兩人尷尬的待了一會兒,蔣意撓了撓頭,走到門口朗聲喚了一聲,“如煙。”
這聲音竟然和清流一模一樣,門口的侍衛警惕的喊了一聲,“大人?”
“我沒事,讓門口那個小丫頭進來吧。”
顧子晏看著眼前的男人輕易地切換兩種聲音,眼眸緊鎖,口技者。
那猥瑣的聲音讓侍衛不齒,但還是對著侍女說道,“大人叫你,還不進去?”
叫如煙的侍女不禁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推門而入,她瞪大眼睛看著屋內詭異的場景,“李.....”
“噓.....”
蔣意湊到如煙耳邊,“你去給我找身你家小姐的衣服。”
許是蔣意給她壯了膽子,如煙利索的拿出一聲羅裙,蔣意來到屏風下,快速的換裝。
蔣意走出,顧子晏微怔,他沒想到對面的男人竟是個女人,一聲紫色羅裙,便顯絕色。
蔣意給顧子晏嘴里喂了一個藥丸,“你可以走了,把清流送回來,我給你解藥。”
顧子晏發現他渾身的酸麻勁過去了,他看著蔣意手間的瓷瓶,眸色深深。
蔣意發現男人全程不發一言,“哎,你不會是啞巴吧,說句話啊。”
顧子晏起身背起躺在地上的張茗元,縱身跳下窗戶。
一刻鐘,男人送回清流,看到他是扛著清流,蔣意嘴角微抽,這男人,挺厲害的。
放下清流,清流嘴里還塞著一個巾帕,蔣意把清流藏好,她走到他面前把解藥遞給他,藥含在嘴里,一抿便化了。
顧子晏看著蔣意,啞聲說道,“我記住你了。”
蔣意剛覺得這聲音也相熟時,如煙在旁邊大喊道,“來人呢?張大人被人捋走了。”
門口侍衛,破門而入,蔣意驚慌失措道,“剛剛大人被一黑衣蒙面之人捋走了,快去救人啊。”
那窗戶大開,侍衛猙獰著一張臉,緊隨其后,明月樓上下兵荒馬亂。
蔣意看著刺史府的侍衛傾巢而出,關好門,給清流解開了迷藥,清流轉醒,看到蔣意便撲到她的懷里,大哭起來,“我就知道是你救得我,嗚嗚嗚.....”
蔣意一臉汗,“如煙,你去雨軒閣的包間去找阿如,她知道怎么做。”
“是。”
如煙跟了清流多年,除了膽小點,但是很聰明,蔣意交給她,很放心。
“好了,被綁走了也沒對你做什么,你這副樣子干嘛?”
蔣意翻了一個白眼,清流這才假惺惺的揪著手絹,“我害怕嘛。”
“你行了啊,你再這樣,我就要吐了。”
蔣意實在受不了清流那個樣子,“我救了你一命,咱們扯平了。”
清流一急,連忙爬起來,“怎么能扯平呢,我當初給你彈琴彈了一夜呢,手指頭都快斷了.....”
“你彈琴什么水準你自己不知道嗎?你這些年的琴誰彈得?我現在都懷疑你是想我死。”
“.......別這樣,我彈琴還是可以....的吧。”
清流在蔣意的眼神逼迫下,轉了一句話。
“不過,往年你都是自己來,今年怎么帶了人?”
“你選的地方好唄。”
“好吧。”
“大小姐,你趕快回去做你的大小姐吧,求你了。”
“我不嘛,打打殺殺有什么意思,哪有彈琴作畫有意思。”
“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一輩子彈琴作畫。”
“什么辦法?”
“嫁到宮里,做皇帝的老婆,你天天圍著一個宮的女人彈琴作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