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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祭拜

  蔣意三人找了一家客棧,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令玄還好,蔣意和阿如都快要瘋了。

  二十多天趕路,到了小客棧也是簡單擦洗,何曾好好泡個澡。

  現在好了,兩人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也活過來。

  徽州向號“八分半山一分水,半分農田和莊園”。境內群峰參天,山丘屏列,嶺谷交錯,有深山、山谷,也有盆地、平原,波流清澈,溪水回環,到處清榮峻茂,水秀山靈,猶如一幅風景優美的畫作,當初葉師父選擇在這定居,她還羨慕的不行。

  當初不好的文人都因為愛其山水,遂久居。

  她的師父葉依便葬在東面的白際山。

  師父臨死前說,“把我葬在白際山,這樣我就可以看到.....”

  看到什么,師父沒說,她也沒問,但是她知道,師父到臨死時,都是哀傷的。

  雖然那時候她小,當然她現在也依然不明白。

  “明日我自己上山便可,你們倆在徽州縣城里玩吧。”

  令玄想說什么,阿如一把拉住他,搖了搖頭。

  令玄略遲疑,“那小.....您一路小心。”

  蔣意點點頭,她想自己去山上祭拜師父,想來師父也不想讓其他人打擾她。

  蔣意一路上了山,剛到頂,便看到一黑衣男子立在石碑前,蔣意趕忙躲起來,那人是誰?為什么在師父墓前?

  蔣意躲在草叢里遠遠的看著那人,突然一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今年來這么早?”

  蔣意嚇得一哆嗦,“要死啊。”

  “你撅著腚趴在干嘛?”

  “你瞎啊,看不到師父墓前站著一人?”

  “看見了啊。”

  “看見了你還叨叨。”

  “你說那人是誰啊?”

  “我怕是師父的相好的,我們過去了得多尷尬。”

  “你眼瞎?那人頂天二十出頭,他毛都沒長齊了,師父就蹬腿了。”

  “......你毛長齊了。”

  “.....不是我說你,我怎么一年見你,你換個樣?”

  “我反正什么樣你都認識我。”

  “你讓我看你真臉能死啊?”

  “不能死,我怕你對我不可自拔。”

  “.......”怎么辦好想吐。

  說話的人和蔣意的年齡相仿,一張娃娃臉,皺著眉頭看著蔣意,蔣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喊師姐,沒大沒小的。”

  男人撇撇嘴,喊了一聲,“師姐。”

  “哎,乖。”

  男人名叫楚漁,是蔣意的師弟,嚴格來說并不是師弟,因為她拜師父時,師父身邊便有了楚漁,蔣意曾經問過師父,楚漁是不是她的兒子,每一次師父都不說話,所以蔣意很好奇這個小師弟的身份。

  “哎,那邊那個許是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要不要去問問。”

  楚漁眼中閃過一絲絲的迷茫,“不去。”

  蔣意也沒強求,直到那人消失在山上,兩人才慢吞吞的往石碑前走去。

  蔣意從身后包袱里拿出香和紙錢,楚漁拿出幾個蘋果,兩人便跪在墓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兩人恭敬的磕了兩個響頭,蔣意又從腰間的酒壺里倒出一些酒灑在地上,“師父,我知道您愛喝酒,現在您都死了這么些年了,就別裝了,徒兒帶的杏花酒,本來想讓你嘗嘗海棠醉,可惜.....師父,也不知道您投胎沒,這次可要投個好人家。”

  蔣意嘴角噙著笑意,邊喝酒邊嘴里念念有詞,楚漁幾次想打斷她,都嘆了口氣,放棄了。

  罷了,人都死了,還在乎這些話,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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