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蔣意便一身小廝裝扮出現在忠義侯門口,蔣舒左右看看她,明明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可是看著蔣意就是變了一個人。
“少爺,您來了?”蔣意眨著眼睛,看著蔣舒,蔣舒徑直上了馬車,蔣意跟著他爬上了馬車。
蔣舒上了馬車便拿出一本書,誰料蔣意把頭湊過來,“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拿走,拿走。”
“......”
“哥哥,你跟我說說探花郎長得什么樣子?”
“.....”
這才是你的意圖吧。
蔣意看他不理自己,接著說道,“聽說探花郎要找本屆學生最好看的封為探花郎,子晏那屆,他是游街時,沒有探花郎給他開路,那哥哥游街的時候,可有?”
蔣舒眉心突突的跳,他這個妹妹,也慣會混不吝了。
“我在想,我這樣的容貌竟也會被比下,也太過奇怪,哥哥,是你沒長好嗎?”
“......”
原來在這等他呢,這是怨他長得不好呢。
“我和你足有八分相像,比下了我,自然也比你好看。”
“......”不可能!
“那人叫白奕非,是陸相的義子,他配得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你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嗎?”
“不,我不風流。”
他可是好人家的孩子。
蔣意到了云湖,見到白奕非,才知蔣舒的那八字,絕不是虛言,很風流,很臨風。
有一種人骨子里就透著風流和騷氣,倒不是他的長相有多出挑,就是那個人就是拿著把折扇,竟都是那么的出類拔萃,與眾不同。
蔣意都沒眼看白奕非,她突然后悔了,她好好的不待在家里長蘑菇,為啥非得出來弄瞎自己的眼睛?
白奕非的周圍堆滿了鶯鶯燕燕,蔣意都懷疑那群姑娘是求賢若渴才靠白奕非這么近,那么,要不然呢?
“滿意嗎?”蔣舒在旁邊拼命地忍住笑,白奕非可是出了名的來者不拒。
又是陸相的義子,手下管的產業不盡其數,自然有人撲上來。
比起白奕非的文采,他的風流韻事才是京城口口相傳的佳聞。
蔣意黑著臉,不開心了。
蔣舒理智的離她遠一點,又遠了一點。
蔣意自己坐在一邊慪氣,才看到,云湖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每人臉上都是快樂,只有她煩悶著一張臉。
蔣舒早就把她扔在一邊去應酬了,看見蔣舒那張笑的跟花一樣的臉,蔣意就氣的牙癢癢,她剛想起身,一人靠近蔣意,“這位公子,我與家人走散,不知,能否借你侍衛一用?”
說話的人是一黃衣女子,嬌俏的臉頰上掛著兩朵紅暈,看著蔣意的表情欲說還休。
“......”蔣意嘴角微抽,她今日出來,雖是小廝,可是她穿的料子是好的,而且,蔣舒去應酬,令玄沒有跟去,跟在他后面。
她被誤會倒是情有可原,她轉身對著令玄使了一個眼色,令玄眼眸微閃,黃衣女子簡述她父母的外貌,令玄快速離開。
原地只剩下兩人,蔣意尷尬的往旁邊坐坐,這一動作被黃衣女子誤會,以為是給她騰位置。
黃衣女子斟酌一下,不好意思的坐在了蔣意騰出來的位置。
“......”
蔣意想直接離開,可是又覺得不禮貌,便尷尬的坐在那,黃衣女子小心的打量著蔣意,“公子貴姓?”
“咳咳,鄙人姓李。”
“李公子,小女子姓孫,名香兒,家父吏部侍郎。”
“......”蔣意一懵,自報家門干嘛?
難不成你爹臉上刻著吏部侍郎四個字?
“哦。”
許是蔣意臉上的寡淡太明顯,孫香兒低下頭,有些低落。
云湖入口處,一人出現,周圍所有的學子都在靠近他,蔣意看著那人,轉身向著相反方向走去。
孫香兒看著蔣意消失的背影,想喊住他,又怕自己不矜持引人厭惡,到底沒張口,她剛想說什么,令玄帶著兩個人走來。
孫香兒定睛一看,是她的父母。
蔣意賊溜溜的繞著云湖去了另一側,剛才引起注意的人便是當今太子楚朔。
她怕楚朔看到她,又來嘲笑她,那人和蔣舒湊在一起,她就得被叨叨個沒完。
她怕啊.....
云湖的旁邊是書香樓,之前她還聽說,書香樓被旁邊的火引著了,正好這幾天在擴建,蔣意看著比以前氣派大氣了不止一倍的書香樓,不禁嘖嘖稱奇。
這書香樓的老板也太有錢了。
她表示羨慕嫉妒恨啊。
若是她也有這么多錢,得買多少胭脂水粉,金銀首飾,錦羅華服,想想就難過。
蔣意嘆完氣,心酸的繞開了書香樓,去到了云湖的后面。
“哎呀,蔣小姐,好巧啊。”
一個聲音從她后面傳來,蔣意轉身一看,嘿,還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