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等著出了榜,果然是她哥哥得了狀元,蔣意用手指摩挲著她精致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興趣盎然。
“阿如,你說我問哥哥要什么禮物比較好?”
“......”
小姐,搞清楚,參加科考的到底是誰啊?
蔣意聽不到阿如的誹議,接著說道,“你說我是要八寶瓏的胭脂還是要水靈軒的口脂?或者是玲瓏坊新出的那八件套?”
“......”小姐,你過分了。
蔣意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精致的琉璃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的五官以及妝發配飾,由衷的感嘆了一句,“我這張完美的臉,當然要最好的東西相配了。”
阿如看著她那自戀的樣子,無奈扶額,她英明神武的小姐啊.....
永世侯府。
柔平在自己院子氣的摔摔打打,她想起被蔣意坑了這么多錢,她就像沖去忠義侯府。
她恨不得打死蔣意。
永世侯世子進來時,便看到柔平放著的兩壇海棠醉。
“又發什么脾氣?”
柔平騰地一下站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凡事都比不過人忠義侯世子,蔣意她多風光,自己是個花瓶,竟然有個高中的哥哥,不像你,連個殿試都進不去。”
男人不由攥緊手掌,他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把柔平扇倒在地。
他指著柔平,“你如此意氣買了這兩壇海棠醉,你就等著父親把你禁足吧。”
說罷,拂手離開。
氣的柔平在后面大吵大鬧,明山在門口看著柔平的樣子,無奈嘆了一口氣。
“你看好她。”
明山躬身跟男人行禮,男人很快離開了。
忠義侯府西墻根的狗洞處,蔣意讓阿如先過去,看到阿如在前面擺擺手,蔣意左右看了看,剛想偷偷摸摸從狗洞鉆回去,誰料她剛鉆過去一半,在她眼前便出現了一雙靴子,這靴子熟悉的可怕,不好,是爹!
“這是去哪了?”蔣卓的聲音從蔣意頭頂傳來,蔣意諂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爹,好巧啊,您今天不是去軍營里嘛?你怎么在這?”
“這是我家,我不能在這嗎?”
“能能能....”蔣意狗腿的上前錘了錘蔣卓的肩膀,
“哼....”蔣卓冷哼一聲,轉身向里面走去,蔣意剛想松一口氣,沒想到蔣卓突然開口道,“偷跑出去,開心嗎?”
蔣意身體一僵,連忙跟上去,“爹,我錯了,我認錯,我伏法,你軍法處置我吧,可是我發誓,我這一次絕對沒惹禍。”
蔣卓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你給我在這把狗洞給我堵上,不堵上不要來吃飯。”
蔣意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慪氣,這狗洞可是她那鏟子一點一點挖出來的,現在就堵上,沒天理了,她不就是想出去透口氣嘛。
“你要是讓娘知道你在咱們家墻上鉆了一個洞,便不是堵上這么簡單了。”
一個聲音從蔣意頭頂傳來,蔣意一抬頭。
正午的陽光從來人的頭頂打過,一張和蔣意十分相像卻截然不同氣質的二八男子出現在蔣意面前。
蔣意一下子站起來,對著男子激動地喊道,“哥哥,祝賀金榜得名,得了一個狀元,給我們老蔣家長臉了。”
蔣舒連退幾步,警惕的看著蔣意,“你想干嘛?”
事出反之必有妖,蔣意可從來沒有對他這么熱情過。
蔣意連忙湊到蔣舒跟前,對著他眨了幾下眼睛,說道,“哥哥,你說你金榜題名,爹娘都會給你獎勵的吧,那,你要不要給你可愛乖巧聰明伶俐的妹妹買點東西,慶祝慶祝呢?”
蔣舒嘴角微抽,她說的是自己嗎?是嗎?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可愛乖巧了?還聰明伶俐?
看著蔣舒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她,蔣意拍了拍胸脯,接著說道,“我要八寶瓏的胭脂還有水靈軒的口脂,還有還有玲瓏坊新出的那八件套,東西不多,謝謝哥哥了。”
這回,抖得不是他的嘴角了,抖得是他那脆弱的太陽穴,“你再說一遍?”
蔣意小嘴叭叭的歡快的重復了一遍,蔣舒恨不得把蔣意摁倒在地上,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你想得美,我中狀元我給你買禮物,你是瘋了嗎?”
“哥哥,你說你備考期間,我是不是從來沒給你搗過亂?”
“是.....”可是這也要他感激不成?
“我是不是常常給你送桂花糕?”
“那....”
“你便說是不是?”
“.....是。”蔣舒咬著牙答應,那桂花糕不都是她吃剩的不要的,才給他送去的嗎?
“所以,我對你的貢獻是不是得讓你給我點獎勵?”“所以啊,你必須給你可愛的妹妹一些獎勵。,走走走,我們去娘那吃飯。”說罷,蔣意一下子跳上蔣舒的背上,“出發。”
蔣舒總感覺哪里不對,可是他現在被蔣意揪著耳朵,有點暈。
“阿如,你留在這堵上狗洞。”
阿如苦逼的不得不留下來給她家小姐善后,這狗洞,是不堵上呢?還是不堵上呢?還是不堵上呢?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你慢點,女孩子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
兩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侯夫人院子的時候,蔣意立馬撫了撫她皺起的衣角,蔣舒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連跟上來的阿如都撫了撫自己跑毛躁的鬢發。
蔣意、蔣舒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蔣意開口道,“你先進。”
“我愛幼,妹妹年紀小,妹妹先進。”
“我尊老,哥哥年紀大,哥哥先進。”
兩兄妹的笑容都如出一轍,阿如無奈的在旁邊看著兩人耍嘴皮子。
“你們倆在門外磨嘰什么?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