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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0 高調官宣,嬴皇有孕

  羅子秋一向不覺得第五月美。

  她長相偏可愛,最多稱得上是“小家碧玉”,和美人是沾不上邊的。

  可今天她穿上了西式宮裙,還戴上了王冠。

  耳垂上是小巧的耳飾,還戴著項鏈和手鏈,首飾的風格顯然是一套。

  上面的一顆鉆石,都價值百萬。

  少女的臉上也沒有什么濃妝,只是畫了淺淺的眼影。

  她睫毛翩長濃密,像是小扇子一樣。

  羅子秋這才發現,他平常見到的第五月,都是穿著神棍長衫,拿著羅盤蹦蹦跳跳的。

  不像古紅袖,就算下墓,也要穿旗袍化妝。

  但這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喬布對她的稱呼。

  夫人。

  洛朗夫人。

  羅子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誠然,第五家也是帝都有名有望的家族,分出去的那一派商業發達。

  可跟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洛朗家族相比,差得太遠。

  第五月怎么就和洛朗家族有了關系,還一躍而成了洛朗夫人?!

  他想不明白。

  羅子秋的耳朵嗡嗡地響,思緒亂成了一團,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極度的尷尬,讓他只想盡快離開這里。

  但喬布站在門口,沒有留出離開的道路。

  羅子秋想退都沒辦法退,只能僵硬著身子,臉發燙。

  喬布恭敬:“夫人還有什么事情吩咐?

  “沒有沒有。”第五月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擺了擺手,打著哈欠,“太困了,我要睡會,出去吧。

  她都快忘了羅子秋是誰了。

  有她的金子好看嗎?

  沒有。

  第五月也沒看羅子秋,手撐著頭,閉上了眼。

  “夫人好好休息。”喬布這才退出去,貼心地合上了門。

  羅子秋精心準備的西服,已經全部被冷汗浸濕了。

  尤其是第五月最后的無視,讓他的心理防線瞬間潰不成軍。

  羅子秋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喬布溫和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羅先生,主人讓我告訴你,他請你來,就是要讓你看看,月小姐根本不需要攀附你們羅家。”

  “只要她想,整個洛朗家族,都是聘禮。”

  羅子秋的喉嚨艱難地滾了滾,嘗到了某種苦澀的味道。

  喬布這番話,分明是故意說出來的。

  但同樣也表明了第五月在洛朗家族的地位。

  西澤·洛朗捧在掌心的人。

  “你棄如敝屣,他視若珍寶。”喬布淡淡,“夫人于他的意義很大,煩請羅先生和羅家,切記你們當時的話,你們和月小姐兩不相干,永遠不要來打擾她。”

  羅子秋神情狼狽不堪,頭都幾乎抬不起來:“是…是是。”

  “不過來者是客。”喬布微微一笑,“接下來的宴會,羅先生還是可以繼續參加的。”

  “我還要幫主人和夫人準備婚禮以及蜜月計劃,就不奉陪了。”

  話雖然是這么講,羅子秋又怎么可能待下去。

  他恍恍惚惚地想。

  他們都已經到了要進行婚禮的地步了嗎?

  羅子秋忽然想到了古墓之行時,第五月身邊跟著的那個西方人。

  難道…

  羅子秋的臉蒼白了幾分,心臟抽疼。

  是了。

  他對第五月的輕視和蔑然,都被西澤·洛朗看在了眼里。

  他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在和洛朗家族的掌權者示威。

  真是個笑話。

  羅子秋抿緊唇,失魂落魄地向宴會廳走去。

  羅父不會英語,也無法和翡冷翠的其他名門交流,局促地站在餐桌旁。

  見到羅子秋后,他立刻放下酒杯,迫不及待:“子秋,怎么樣?和洛朗先生見面了嗎?”

  一想到羅家馬上就能夠飛黃騰達,躋身世界名門,羅父的激動就難以抑制。

  “爸,別想了。”羅子秋苦笑了一聲,“洛朗家族邀請我們來,又特意提了我的名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在警告我。”

  他將見到第五月的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羅父猛然呆住,嘴唇哆嗦了一下:“什么?”

  第五月,是西澤·洛朗的夫人?!

  開什么天大的玩笑?

  “爸,羅家沒機會了。”羅子秋搖了搖頭,聲音干澀,“我…也沒機會了。”

  羅休一倒,羅家大亂。

  卦算家族的內部一向不平靜,拉人擋災的事常有。

  但總比觸碰了嬴子衿底線的古家強。

  古家才是真真真正正地廢了。

  一個月的功夫,洛南風水卦算界,變化已是天翻地覆。

  羅子秋父子的離去,沒有對宴會造成任何影響。

  不少名媛四下瀏覽著,都在找尋西澤·洛朗的身影。

  只可惜到現在,他本人都沒有出現。

  喬布指揮著傭人送上紅酒和甜品。

  “喬布管家。”一位中年人上前,示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西澤先生私下談談?”

  喬布一眼就能知道中年人打的是什么注意,他微笑:“亨利先生,實在是抱歉,我們夫人年紀小,喜歡黏人,主人最近都不得空,需要陪著她。“

  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中年人結巴了起來:“夫…夫夫夫人?”

  洛朗家族的長老團不是說,今天的宴會就是為了讓西澤·洛朗挑選一位合適的戀愛對象?

  怎么有夫人了?

  “失陪一下。”喬布微微點頭,“主人叫我。”

  他背著手,慢悠悠地離去,留下中年人在原地凌亂。

  其他人以為中年人被拒絕了,深受打擊,紛紛上前幸災樂禍地安慰。

  “亨利,別難過,西澤先生的眼光很高,你女兒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就是,聽說西澤先生喜歡身材火辣的,真不巧,我妹妹就是個超模。”

  “滾滾滾!我沒機會,你們也沒機會。”中年人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你們知道什么?西澤先生已經有夫人了,不如想想,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送什么好。”

  說著,他壓低聲音:“剛聽喬布管家說這位夫人年紀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

  眾人:“???”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已經傳到了所有賓客的耳中。

  大長老也無心在NOK論壇里水貼了,急忙拉過喬布:“小夫人是怎么回事?”

  喬布恍然:“主人還在試用期,大長老,稍安勿躁。“

  大長老:“???”

  一眾人等到舞會結束,都沒有等到西澤和喬布口中的小夫人露面。

  這個時候,臥室里。

  第五月睡著睡著,突然驚醒:“啊啊啊到點了!”

  她被子一掀,立刻跳下床:“完了完了,遲到了!”

  “遲到什么?”西澤抬頭,“舞會都結束了。”

  “啊?”第五月一愣,有些懊惱,“那怎么辦?”

  “不怎么辦。”西澤慢慢地伸了個懶腰,“反正我也沒去,讓他們自己玩。”

  “哦。”第五月撓了撓頭,“那你還給我定制禮服做什么?”

  “我高調,需要理由?”

  西澤招手:“過來,吃點東西。”

  第五月走過去,拿起一塊點心:“我得少吃點,最近都胖了。”

  聽到這句話,西澤緩緩抬眼。

  再一次的,伸出了他的罪惡之爪。

  小姑娘的臉又變形了。

  “你真的不要再捏我了。”第五月再次抗議,“你不要以為你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你就能夠轉正了!”

  西澤沒有任何心里負擔。

  他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戳著她的臉:“臉上有肉,胖胖的。”

  第五月好生氣:“我這不叫胖,這叫嬰兒肥!”

  這是什么品種的直男,會不會說話。

  她最忌諱別人說她胖。

  明明她的腰很細,最多有一丁點小肚子。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驚醒了正在乳a第五月的西澤。

  “走開,不許捏我。”第五月也反應了過來。

  她兇巴巴拍開西澤的手,手忙腳亂地接起視頻通話。

  “滴”的一聲,手機屏幕亮起。

  海浪的聲音率先傳來,屏幕上映出女孩的臉。

  她背后是藍天白云,頭發被海風吹起,露出白皙的脖頸。

  “月月,生日快樂。”嬴子衿開口,“生日禮物明天九點十二分送到,記得取。”

  “師傅傅。”第五月眼淚汪汪,“你在哪兒,我去投奔你好不好?他欺負我。”

  西澤的喉結滾了滾,略微沙啞:“老大。”

  “這么晚了,你們兩個人還在一起。”嬴子衿點了點頭,“追到手了?”

  “追到了。”

  “才沒有,試用期呢。“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這樣。”嬴子衿眉挑起,不緊不慢,“看來,你還需要多多努力。”

  西澤:“…”

  他現在是真的開始認真地思考傅昀深的話,色誘到底管不管用。

  或許可以試試。

  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西澤·洛朗有了對象的事情,短短十天的功夫,傳遍了全球。

  符合他一向高調的作風。

  至于他到底有沒有被第五川追著打,這就不是嬴子衿要操心的事情了。

  她和傅昀深已經出門半個多月了。

  今天是三月二十四日,她的二十歲生日,是在海上過的。

  她活了很久很久,但也只有這一世,才認認真真地開始過生日。

  蛋糕是傅昀深親手做的,是嬴子衿喜歡的巧克力口味。

  上面還有他親手寫的一行字——

  小命運,生日快樂。

  他對她的稱呼有很多,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變著聲線叫她。

  但有時候,他也不局限于夜晚了。

  嬴子衿直起腰,吃了一口蛋糕,眉慢慢擰起。

  傅昀深知道她的口味,做的蛋糕都是無奶油,不膩。

  可今天她才咬了一下,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吃不下?”傅昀深,“胃口不好?”

  “嗯。”嬴子衿打著哈欠,“可能是不餓。”

  兩人除開賢者的身份,怎么說也是巔峰古武者了。

  這種級別的古武者一個月不吃飯,也不礙事。

  “不餓?”傅昀深也皺眉。

  但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扣住女孩的手腕,準確地捏到了她的脈搏。

  一秒,兩秒,三秒后…

  傅昀深的神情從漫不經心到逐漸凝重,背也緊繃了起來。

  額頭上,甚至都有一層薄汗。

  嬴子衿還在吹海風,等了很久,他都沒有放開他的手:“你怎么這么慢。”

  醫者不自醫。

  她也不知道他給她看出來了什么。

  傅昀深沒說話,起身去內艙你拿出一塊毯子,給嬴子衿蓋上。

  隨后把她攔腰橫抱了起來。

  眼下他們從亞歐大陸的沿海區域出發,現在離著南極洲很近,準備先去看看極光。

  對于賜予了其他賢者力量的賢者世界來說,她完全可以操控天氣,制造極光。

  但嬴子衿并不想這樣。

  她喜歡這種普通人的生活,有血有肉,有煙火氣息,看山川河海。

  嬴子衿抬頭,面無表情:“現在是大中午,你干什么?”

  “不度了。”傅昀深緩緩地呼吸了一下,才勉強平復下來,“回去養胎。”

  嬴子衿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她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脈搏,若有所思:“好像是有了。”

  她很淡定,傅昀深卻冷靜不下來。

  他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手心都在發顫。

  “懷著孕,昨天還熬夜了。”傅昀深二話不說,抱著她往里走,“現在就回去,我把船往回開。”

  嬴子衿拒絕:“我不要,我要接著逛。”

  “養完了再逛。”

  “養完了我就要去做實驗了。”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假期。

  “不行。”

  嬴子衿嘆了一口氣,提醒他:“我是賢者世界。”

  傅昀深淡淡:“你是賢者宇宙都不行。”

  嬴子衿撇過頭:“月月說得太對了,你們就是只會欺負人。”

  別說蜜年了,連蜜月她都沒有機會渡完。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生氣。

  反正,她能自己溜出去,誰也找不到。

  前方,不遠處。

  海面波瀾起伏,大量的碎冰塊隨著海風移動。

  今天天氣清朗,漁民們也都下海了。

  只不過沒有人到這里來。

  因為這里盤踞著骷髏海盜團。

  “頭兒,就是這艘船!”望風的海盜開口,“我看網上的新聞了,他們前不久路過圣彼得堡,那里的居民們專門和他們合了影。”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照片拿來。”

  副手立刻將一張照片遞過去。

  照片上是一艘船,跟望遠鏡看到的一模一樣。

  威廉瞇了瞇眼:“好,就他們吧。”

  一聲令下,海盜船就包了過去。

  嬴子衿根本不用看,都知道會發生什么,眉挑起:“看來有人不想讓我養胎。”

  傅昀深將她放在躺椅上,轉過身:“麻煩諸位,讓個道。”

  眼下嬴子衿懷孕,事情重大,他也無意于和普通人起沖突。

  “讓道?”

  “哈哈哈哈,他居然讓我們讓道?”

  海盜們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紛紛笑了起來。

  “讓道?”威廉掐了掐煙,冷冷,“告訴他們,我們的規矩。”

  “行了,二位,別想著其他逃跑了。”副手開口,“我們是職業海盜,就算你們有海上生存技能,也比不了我們,別白費力氣了,還是快點把錢都交上來。”

  傅昀深撩起眼皮,饒有興趣:“職業?”

  “當然,你們進入這片海域,難道沒看到除了你們,根本沒有其他人敢進來了?”副手拍了拍手,“你去周邊的鎮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們骷髏海盜的威名?”

  說著,他十分驕傲:“我大哥,和IBI最高執行長官,那是拜把子的鐵哥們關系!”

  “這一片海域,都被IBI批給我們了,傅先生,你是Venus集團執行長,該不會不知道IBI是什么吧?”

  聽到這句話,嬴子衿終于抬起頭,看了威廉一眼。

  威廉抽了口煙,緩緩吐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錢不想給,也行。”威廉放下煙斗,露出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容來,“女人留下就可以了。”

  他指了指嬴子衿和傅昀深,吩咐身邊的海盜:“她送到我船上來。”

  憑嬴子衿的容貌和身材,的確值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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