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玥萱一向聽鐘曼華的話,沒有半點忤逆。
她只得拿出手機,開始給還在O洲那邊的嬴天律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有著很大的風聲傳來,還有不少雜亂的聲音。
“喂,哥哥,我是小萱。”嬴玥萱按住話筒,“媽媽出事了,要被拘留十五天,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拘留?”嬴天律剛陪完客戶,正在和朋友喝酒,聽到這話,一下子醒了,“怎么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嬴玥萱簡單敘述了一下,“我攔著了,沒攔住,妹妹應該是和媽媽有了什么矛盾,也沒來,是律師來的。”
嬴天律聽完,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淡淡:“婠婠,你把電話給媽。”
“媽。”嬴玥萱把手機遞過去,“哥哥找你。”
鐘曼華實在是不愿意讓自己的兒子知道這件丑事,但她不想被拘留,也沒辦法。
她接過來,快速道:“天律,你是不是認識帝都那邊的律師?幫媽媽聯系一個,你妹妹簡直是太胡鬧了。”
“媽,胡鬧的是你。”嬴天律都氣笑了,“婠婠都說了不是子衿做的,你居然還跑到警局去了,你這是在干什么?嗯?”
“我這…”面對嬴天律,鐘曼華的氣焰一下子消了,聲音也低下,“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先找律師吧。”
嬴天律也知道鐘曼華的性子,就沒和她多說,按斷了電話。
他拿起打火機,點了一根煙,靠在沙發上,很煩躁地在抽。
“怎么了?”旁邊也是一個公子哥,見他這樣,不由打趣,“又是在為拒絕哪家千金而煩心呢?”
他們一起在O洲這邊創業,兩年來,公司已經初具規模。
當然,也只是個小公司而已。
嬴天律因為出色的外形,哪怕是在外國,也極其受歡迎。
就前不久,還有一個財閥的千金,說要讓他入贅。
但公子哥也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嬴天律從小就優秀,做什么也自力更生。
“我媽被拘留了。”嬴天律站起來,撫了撫白色襯衫上的煙灰,神情淡淡,“還是自己惹的事情,我準備提前回去,明天的飛機就走。”
“拘留?”公子哥很驚奇,“犯法了?不會吧?”
“算不上。”嬴天律捏了捏眉心,“去年我們家收養了一個小姑娘,算是我妹妹,我媽非說她偷了我給婠婠的粉鉆,也沒證據,鬧到警局去了。”
“現在被證明是污蔑,所以要拘留,你說這是不是她自找的?”
公子哥不在滬城,不清楚嬴家的事兒,這么一聽,搖搖頭:“你媽這么做,也真是奇葩了。”
“你們先玩著。”嬴天律拿起西服外頭,點頭,“我回去了。”
走出KTV后,他給助理發了一個短信,要明天早上十點的機票。
嬴天律緩緩吐氣,倒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是知道鐘曼華和嬴震霆收養了個小姑娘,說是看長得和他們像,有緣分。
他當時才剛開始創業,也沒時間管這事兒,就是中途回來看了一下。
雖然只是見了一面,嬴天律印象還很深,現在都沒忘。
是個長得太過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有些怕生。
來到嬴家的時候,很局促不安。
她皮膚很白,身高在同齡人中也算高的了。
很難想象在清水縣那么貧窮的地方,還能養出這樣的小姑娘來。
他以前去鄉下走過,小孩子大多面黃肌瘦。
只不過她身上穿的衣服帶著很多的補丁,褲腳都洗得發白了。
和他們一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鐘曼華和嬴震霆要收養這個小姑娘,他是同意的。
后來他一直在O洲,其他事情就不清楚了。
沒想到這次鬧這么大。
要是他親妹妹,鐘曼華肯定不會這么干。
他也還挺想這個小姑娘是他親妹妹的。
嬴天律按著頭,笑著嘆氣。
果然是喝多了,腦子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他甩了甩頭,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朝外面走去。
高考放榜的那一天,教務主任就迫不及待地指揮著學生會的人開始貼紅榜了。
更是在學校門口的大屏幕上,放上了溫聽瀾的照片和姓名,旁邊還有大紅花點綴。
德育主任實在是欣賞不了教務主任的老年人品味,又讓人把大紅花撤了。
高三放了,其他年級還在學校。
一進門,就能夠看到大屏幕。
溫聽瀾隨了溫風眠,五官清俊深邃。
少年感撲面而來,讓人心動。
他轉到青致之后,不少女生都芳心暗許,只不過平常他總是淡著一張臉,沒有人敢去接近。
“聽說這位高考狀元可是比我們還要小,才16歲,就考了這么高的分,唉,這就是天才和我們之間的差距。”
“只能說人家基因好,你不知道吧?他是嬴神的弟弟,姐姐那么強,弟弟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
鐘知晚對今年的高考狀元是誰沒有什么興趣,原本要走,聽到這話停了下來,蹙眉。
溫聽瀾是嬴子衿的弟弟?
她只知道嬴子衿是從小縣城來的,那邊還有個家。
倒是不知道,原來是和溫聽瀾一個家的。
鐘知晚不能理解嬴子衿的想法。
放著豪門不待,非要回到那個貧困的家。
溫聽瀾是高考狀元又怎么樣,到時候畢業了,不是還得在他們公司打工?
“這是什么神仙家庭啊。”一旁,一個英才班的女生羨慕至極,“嬴子衿是咱們的年級第一,她弟弟也是高三的年級第一。”
“今年她弟弟是接近滿分的高考狀元,明年高考狀元肯定是她了,就是不知道她能考多少分。”
鐘知晚的神情淡了下來,捏緊書包帶:“離明年還有一年,你怎么知道狀元一定是她?”
“肯定啊。”女生理所當然,“她連咱們班的卷子都能拿滿分,高考算什么?”
覺察到了鐘知晚臉色不對,她又忙開口:“不過知晚你也不差,榜眼是妥妥的,我們不能和變態比。”
嬴子衿這種變態級的人物,又不是年年都有,
鐘知晚的臉色更差了,她沒理女生,自己進了教學樓。
將事情交給席維桓之后,嬴子衿就沒再管嬴家那邊的事。
她陪著溫聽瀾去接受最后一次催眠治療,修復心理。
這一次之后,溫聽瀾基本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諾頓大學那邊也配有專門的催眠師,除了負責清除學員的記憶,也會管理學員的心理問題。
面試沒過,學位證被取消,在離校之前,都必須要見催眠師。
諾頓大學的秘密,可不能暴露。
雖然諾頓大學的催眠師不像喻雪聲一樣,在NOK催眠師榜上排行第二,但能力也不低。
眼下諾頓還不在學校,嬴子衿能很放心地把溫聽瀾送過去,至少不會被諾頓這個煉金瘋子霍霍了。
同時,諾頓大學的安全性很高,溫聽瀾過去之后,也絕對不會再發生五歲時候的事情。
嬴子衿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咨詢室門,轉頭:“你當年,也是他負責治療的?”
傅昀深仰頭望著天,聞言側眸,笑:“不是,是他老師,他那個時候還小,能會什么。”
嬴子衿頷首:“催眠挺有意思的。”
催眠師,可比神槍手和殺手要恐怖得多。
他們動手的時候,對方都察覺不了。
因此,請催眠師出手的懸賞金額要貴得多。
嬴子衿看過NOK論壇里的懸賞貼,榜上前五的催眠師,錢都請不來。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男人幾秒:“你想不想算個命?”
“嗯?”傅昀深桃花眼揚了揚,透著淺淺的笑,“算什么?桃花運?”
“看你了。”嬴子衿從口袋里拿出一副塔羅牌,“隨便選三張。”
傅昀深挑眉:“塔羅牌啊。”
他修長的手抬起,指尖在那些牌上滑過,就準備抽。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很急促,突兀至極。
傅昀深收回了手:“夭夭,你先接電話。”
嬴子衿瞟了瞟他,才接起電話;“喂,外公。”
號碼是鐘老爺子的手機號,但打電話的人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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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