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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信得過

  “如此,…看本將手中劍答不答應!”

  寧馳臉色瘟怒,心道,本將好言好語相勸,你既如此不可理喻,休要怪我不給情面!

  他右手執長劍立于馬上,端得是威風凜凜。

  玉蕤心情不好,本姑娘想過去,豈是他能擋得住的!

  他能將她怎樣?

  又敢將她怎樣?

  玉蕤不信邪,“大師兄,祖父那拜托了。我攔住他,你快走!”

  玉蕤朝云亭一聲喊,不管不顧策馬朝寧馳沖過去。

  她倨傲跋扈不管不顧的神態,讓寧馳很是頭疼!眼看著她直沖過來,寧馳不得不收起長劍,手腕一翻,空手便要來擒她!

  玉蕤嚇得將頭一低,緊緊趴在馬背上,從他臂彎下躲過。

  這一招“黑虎掏心”,玉蕤輕松化解了。

  低頭彎腰的剎那,軟帽從玉蕤頭上滑落,滿頭青絲如瀑布般披下,膚光勝雪,粉頸鵝腮,嬌柔婉轉,一雙靈動美目在燈光映照下,如深潭中幽幽泛起了波光。

  “哇,是一位姑娘!”

  禁軍士兵這才看到,猜想是某家的小姐。

  “郡主為何如此有恃無恐,”寧馳眸色一寒,威赫氣勢不減,“郡主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知道現在京城多亂,您還想再加一把油不是?”

  玉蕤一愣,卻是被他唬住了。

  京城內外駐扎著兩大陣營軍隊勢同水火,想必早已經讓百姓惶惑不安了,…他命令戒嚴,不允許入夜騎馬,也是為了維護百姓的安寧。

  她無視禁令硬闖,確是霸道專橫跋扈,很沒教養的!

  玉蕤眸中氣勢頓失,心里既有些忐忑,“那…那個…”

  她少見地說話吞吐,來完整的話也說不全了。

  “大統領見諒,”柳云亭趕忙說道,“國公爺中了毒,毓國公夫人令在下前去協助,郡主是過來倉促,又心憂國公故而冒犯您…”

  “國公爺身體抱恙?”寧馳心里一驚。

  國公爺若有個三長兩短,局勢豈不是會變得危急?

  “為何不早說?”寧馳不敢怒懟玉蕤,只是恨恨地瞪了柳云亭一眼,“她如此任性妄為,你這師兄也不管管?只是一味站在看熱鬧,任憑小師妹胡來?”

  柳云亭臉色一垮,我能管得住她?

  國公爺寵著護著寶貝著,她又是個太不怕、地不怕的,只怕沒人能管束了她!

  “在下慚愧!”柳云亭一副息事寧人的好脾氣,“請將軍通融一二,放我們過去!”

  “嗯,”

  寧馳將眼眸一抬,朝哨兵揮揮手,“定國公府巡營的,放行!”

  “是!”

  大統領發了話,守哨崗的士兵更沒二話了。

  柵欄處設下的障礙被人抬走。

  玉蕤朝寧馳點點頭,臉依然是繃著的,“多謝!”

  “郡主客氣!”

  寧馳笑笑,“為了防止被別處的障礙阻攔郡主,本將親自護送您回府吧!”

  “唔?”

  玉蕤卻是沒想到,

  這家伙不僅武功長進了,還更會逢迎拍馬了。

  不過,他卻是想得很周到!

  若是再遇到路障盤查,豈不是要浪費很多時間?

  時間緊迫,不能一拖再拖,祖父那邊不能再等。

  玉蕤眉頭一揚,施施然行了禮,笑道,“有勞大統領!”

  說完,她已揚起馬鞭,策馬朝前奔去。

  柳云亭愣了片刻,二話沒說立即跟上。

  寧馳墨眸瞇起,盯著那姑娘的背影,唇邊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策馬向前追上去。

  寧馳親自護送,一路上,無人敢攔,暢行無阻。

  一刻鐘后,玉蕤便趕回了樓府門。

  玉蕤騎馬收住韁繩,在馬上朝寧馳欠欠身,“大統領,您請回吧!府內有事,不與您客氣了!”

  “郡主請便,”寧馳略彎彎腰,“本將在執勤,告辭!”

  說完,他打馬往回走。

  玉蕤帶著柳云亭來到東苑一品堂。

  太子元宸與玉皎在外屋坐著等。

  玉皎見到姊妹回來,高興地迎上來,“妙妙,你可算回來了!快,…阿娘在等著呢?”

  “好,”

  玉蕤望著姊妹點頭,也不多說,便帶著柳云亭進了內書房。

  溫氏在屋里走來走去,已經等得有些焦急。她已將所需的藥物準備停當,就等來人分辨出穴位,她便好施針運功療傷。

  “母親,這位是柳云亭,柳師兄!”玉皎將語氣盡量簡化,說道,“緊急中將大師兄請來,能不能幫到母親,我心里一點都沒底,還請母親定奪!”

  “嗯,知道了。”

  溫氏轉身,將柳云亭上下打量一番,輕聲細語道,“玉蕤去請您過來,是為了解您是否懂療傷,…大掌事若能幫到我,本人感激不盡!“

  “夫人,請您讓我看看國公爺!”柳云亭急急說道,“在下跟隨新師父見識過一些詭異的毒,略微懂一點解毒方法。”

  聽他這么一說,溫氏大喜過望,將他帶入內書房。

  樓國公靜靜地躺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柳云亭上前仔細看過,“夫人以為該如何解讀最好?”

  “以針灸控制毒性,輔以湯藥慢慢的排出體內的毒…”

  “夫人這種方法不是不行。但是,太慢了。”柳云亭鄭重地說道,“況且國公也已經錯失第一個時辰以里及時解毒的良好時機,…那此時用湯藥,毒卻是排不盡的。”

  “大掌事可有方法?”溫氏凝神望著他。

  這后生如此年輕,既會解毒,也是很不簡單的人。

  溫氏扭過頭,望著玉蕤,眼眸里頗為疑慮。

  此人,能不能信?

  她眼神中有征詢有疑慮,在進一步征求玉蕤的意見。

  “母親,孩兒從小少在朱雀門長大。云亭師兄很有才氣,在師兄弟中最好學,技藝最精,觸類旁通,懂得的也多,經常隨大師伯行醫出診的!”

  玉蕤點頭,認認真真地回答,“師兄為人正直,品性高潔,孩兒自然是相信他的。”

她聲音很輕,語氣平和,完全不是想當然,是有  “哦,”溫氏臉上露出滿意神色,“如此甚好,為娘心里有數了。解毒的過程漫長,戎不得分心,無關人等,先退出去吧。”

  “母親放心,玉蕤守在外面。有事,您就叫我。”樓玉蕤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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