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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樓姑娘的能耐

  看到在殿內就坐的樓府孿生姐妹,翟牧的臉不由一抽。

  他能確定,以及肯定,她們其中必有一位,是昨日闖入鴻臚寺與他暢談的那位神秘的姑娘。

  姐妹倆的臉高度相似,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要如何確認她們其中之一呢?

  翟牧掏出玉蕤留下的金簪,在手里反復摩挲把玩著,那雙多情深邃藍眸突然狠厲,目光像鉤子在她們姐妹倆臉上不客氣地來回掃視探尋。

  如此直剌剌的凝視,玉皎的臉微微緋紅,不知這位王子為何如此無禮?當著皇帝與在座眾人,她是不好發火的,只能忍氣吞聲,將臉微微側過去。

  翟牧把玩著她的金簪,玉蕤心里慌得一比,卻不能說什么,只能緊咬銀牙,閉口不言。

  見他眼光肆無忌憚地在她們姐妹臉上掃來掃去,玉蕤心里狠狠罵一聲,并,不客氣地狠狠剜了他一眼。

  立時,翟牧捕捉到了她微妙的眼波,

  他唇角淺笑,眸光閃爍出幾絲嘲笑,幾絲挖苦,幾絲挑釁,…

  玉蕤心虛得很,慢慢低下頭去。

  翟牧認出,這精明機智,又詭計多端的女子!

  呵呵,

  差點被她騙過了!

  若不是他差人去薈蕤堂,得知薈蕤堂的東家是定國公府小姐,他既沒想到有如此敏捷身手,又有精明生意頭腦的女子,竟是一等公府府小姐,還是陛下皇封的縣主!

  看她年輕,十分上進,又熱心,翟牧多讓了二分利于她!

  翟牧王子臉色微凝,感覺這生意做得有點虧!

  他唇角慢慢勾起,多情又冷漠的深邃藍眸似笑非笑地望向樓玉蕤。

  皇帝見他沒吱聲,又問一句,“大王子,指的是哪位?”

  “嗯,”

  翟牧微微抬起下頜,朝玉蕤點一點。

  皇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樓家的姑娘?!”

  皇帝知道,樓府姑娘詩詞歌賦了得,但,沒聽說武學或是舞技上有什么有造詣啊!

  皇帝狐疑地轉頭,望著身側的貴妃,“愛妃,這…?”

  貴妃沒看出什么名堂,不過,看翟牧王子咄咄的眼神,翟朵朵面帶挑釁的神色,貴妃猜到了七八成。“陛下,王子殿下大概說的,是樓府那位失而復得的姑娘有關。”

  “哦?”

  皇帝像是明白什么,不住地點頭,“朕忘了,樓柏荃那個遺落在外的女兒…,她一直在江湖上飄蕩!嗯,應該是有些本事的!”

  “陛下真是洞察若微,”貴妃鳳目一凝,謹慎地笑著,“臣妾竟是不知,…”

  “永平縣主!”皇帝金口一張,施施然道,“朕知你有些本事,不如陪狄戎公主玩玩?”

  皇帝說得輕描淡寫,眾人不禁側目,“咦?…樓姑娘還有我們所不知的能耐?”

  玉蕤十分無奈地起身,想推辭,“陛下,臣女…”

  “永平縣主不要推卻,你是皇上欽點的,代表大雍朝的臉面呢!”不知誰家貴女在冷嘲熱諷。

  玉蕤很想怒懟回去。

  但是,畢竟皇上親自點了名,她不能表現得太過分,說小了丟了臉面,說大了,惹怒了皇帝,樓府可能都沒好果子吃!

  眾目睽睽之下,逃又逃不了,不如迎難而上。

  唉,實在是趕鴨子上架!

  玉蕤拿定主意,朗聲道,“陛下,容臣女去準備!”

  “準!”

  皇帝十分高興,還吩咐宮里的總管太監,樓姑娘需要啥,你都給好好備著。

  狄國王子翟牧與公主落了座,朵朵公主沒有卸妝,坐在王兄身邊等著。

  “嗯,王妹,”翟牧小聲說道,“一會兒,那姑娘出來,別太死心眼兒,讓著她點!”

  “憑啥要讓?”朵朵不服氣,直著嗓子喊,“個人自憑本事定輸贏。王兄,你別胳膊肘往外拐!”

  “唔?”

  翟牧臉一抽,這小妹真不服管,他真是頭疼!

  嘿嘿嘿,…旁邊有人在竊竊私語,“看起來,樓府嫡小姐今日要出丑了!”

  不嫌事大的,小心地議論起來,…怕她真輸了,皇帝顏面擱不住;想到皇帝龍顏大怒,不由又心驚膽顫。

  音樂聲起,

  兩隊舞姬從大殿兩側魚貫而入,舞姿輕盈靈動,樂音飄渺,舞姬們翩翩翩飛舞。

  有人跟著樂音擊掌,有人敲著桌子和音,…一曲春江花月夜,海上明月共潮生。

  “咚咚鏘,咚咚鏘…”震天鼓響,激昂的樂音響起,…

  有一勁裝美人持劍而入,一道道劍光揮舞,只見一團銀色的光影起,劍氣將美人封住,再看不到人的影子。

  好一位身手不凡的俏佳人也!

  眾人揣測之時,樂音嘎然而止。

  一位紅粉佳人,俏然立于大殿中央。

  這一驚人亮相,引起眾人一片嘩然。

  “漂亮哎!”

  翟牧默默點頭,果然所料不差,看這通身的氣派,卓然不群的氣質,是一品公府嫡女不差!

  “這位美姐姐好身手啊,敢不敢上金蓮臺上一舞?”朵朵公主不理王兄的眼神,站出來傲然道。

  “哦,怎么個玩法?”玉蕤挑一挑眉。

  “簡單,”朵朵公主嬌柔地一笑,“您剛才那一套劍舞,于金蓮臺上再重復一遍就可!”

  “朵朵!”

  翟牧立時呵斥道,“姑娘金枝玉葉,比不得我草原女兒,怎可與你一樣?”

  翟牧心里很擔憂她,萬一,她從那臺上跌下來,…跌好跌壞不說,肯定得落人一身埋怨。

  她若是跌壞了,胳膊折了,腿瘸了,落了殘疾。

  他,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翟牧正要站起來阻攔。

  “可以!”玉蕤眉眼彎起,嬌俏地一笑。

  真的,假的?

  翟牧一怔。

  玉蕤心里暗笑,這寬敞的金蓮臺,比她云夢練的梅花樁可寬敞太多啦!

  她輕輕縱身一躍,落在金蓮臺上。

  咦,這不僅寬敞,臺上是實心,挺結實的!

  “朵朵公主,”玉蕤笑吟吟的,“不如,你也上來,咱倆一起玩兒?”

  “咱倆一起?”

  從她落身上去矯健的身姿,朵朵就知道自己輕敵了,“那,如何定輸贏呢?”

  “就是玩兒,不必當真的,”玉蕤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你我走一圈,點到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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